发烧的时候最好的恢复方法就是睡觉。眼睛很沉重,还没有等宗晟回来我已经睡着了。
迷糊糊中,听到了病房里别的病人的声音,可是我却一直醒不过来。
在睡着的时候我梦到了我妈,梦到了宗晟奶奶,还梦到了宗晟。也梦到了酒店里的那些血手印,那在墙上凸出来的鬼脸。
虽然我是睡着了但是我的脑袋里却一直没有休息。一个接着一个的梦,乱七八糟而且很多时候都是恐怖的东西。我在梦里惊恐着,拒绝者,挣扎着可就是醒不过来。
到下午的时候终于醒过来了,护士正从我身上取下体温针对我说:“怎么还没有退烧呀?血液检查没有问题,应该很容易退烧的。”
我的呼吸很急促,呼出的气很热,但是却没有出汗。我看的护士也给我换了一瓶药,宗晟端着粥坐在床边,对我说:“喝点水吃点东西,我有办法帮你退烧。”
他的眼睛上戴着墨镜应该是那双血瞳没有恢复。
“不相信我?要是这我都做不到的话,我就白跟着老北这么多年了。”他叫的是老北而不是爷爷。看来他心里已经对老北产生了很大排斥了。
我浑身无力,真不知道自己昨晚上怎么就能把昏迷中是宗晟拖上车子上的。
喝了水,吃了东西,迷迷糊糊中,我又睡着了。我很害怕睡着。因为我的梦全的噩梦,我得不到一点休息,还会让我更加不安,更加累。
可是这一次,我没有再做那些乱七八糟的梦,在我的梦里,我又出现在那片漆黑中。在漆黑中,一双手从我的身后抱住了。熟悉的血腥味,带着淡淡的烟草的味道,我知道是宗晟。
“宗晟?”我低声叫着。
“嗯。”他应着我,“我需要你。你用阴香烫我的那一下,我差点就要魂飞魄散了。那种香,对一般人没多大威胁,最多就是一个小点的烫伤,但是对于鬼胎,对于鬼来说,却相当于大面积烫伤了。再睡会吧,对面那家,啧,他们那孩子,只要一睡着,就会梦游,就说要去什么沙恩酒店。绑都绑不住。之前绑着了,他把他的腿都砸断了。这次是梦游着,要去沙恩酒店,大半夜走着走着,掉河里了。一直高烧不退,这一睡着就说要沙恩酒店。那酒店到底是什么地方啊?估计也不是什么好地方。”
大妈说完,闭上眼睛,又翻个身,睡去了。
我在听到大妈说沙恩酒店的时候,就挥着手,拍着宗晟的脑袋,可是宗晟竟然,没有醒来。在大妈都说完睡觉了,他还是没有醒来。
宗晟还在恢复期间,我不能去吵他,但是对面的那个病房里的病人,到底是什么情况?为什么会说沙恩酒店呢?会不会就是我们找的那个十三岁的鬼胎男孩呢?
我想要得到答案,要是再晚一天半天的,谁知道老北是不是就会找到这里来。
我小心翼翼下了床,穿着医院的拖鞋,走出了病房。在病房外的走廊上,有着五六张加塞的病床,而那个女人就在离我们最近的那张病床上哭着,她的身旁坐着一个年纪相仿的女人。也不知道是因为照顾病人的关系,还是因为这里的灯光关系。是感觉那个女人脸上的皱纹很明显,看着都像是五十左右的女人了,要是说她是一个十三岁孩子的妈妈,是不是年纪有点大了?
不管怎么样,我还是走了过去。身上虽然没什么力气,但是精神已经好多了,我摸摸自己的头,头是冰冷的额头也没有什么温度。看来宗晟这种特殊的退烧方法,不止帮我退烧了还让他能汲取到我的气息,自己也得到了恢复。
女人身旁的那个,还在安慰着她,而她也一直低声哭着,在旁边的病房里,房门已经锁上了,但是还是能听到医生和护士的声音。
“这一次安定的作用时间都比以前短了,说不好会有耐药性。”
“要不跟家属说,转到脑科医院去吧。”
“做检查他脑子没问题,不是脑子异常。”
我站在那两个女人面前,轻声说道:“我知道沙恩酒店。”
我的话就这么几个字,确让两个女人都看了过来。当妈妈的一下扑到我面前,抓着我的手臂,用一双充满血丝的眼睛,看着我,说道:“真有那个酒店?那里是不是闹鬼?”
有些疑惑地看着她,她能说出沙恩酒店闹鬼,应该是对酒店有多了解的。特别是这段时间,沙恩酒店的特色服务,一直在坐着宣传的。金明市也隶属于这个城市,说不定宣传也会做到这里来。
我犹豫了一下,不知道应该说确实闹鬼,还是应该说不闹鬼那只是酒店宣传的噱头。
我的犹豫,让那女人又哭了起来:“我就知道,我儿子不是神经病,他是被鬼整了。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我扶着女人坐下,问道:“大姐,你儿子,今年是不是十三岁,就八月十五生的。”
“你怎么知道我儿子生日?”大姐看着我,脸上还是疑惑的样子。这时候,病房门打开了病房里三个医生和两个护士都出来了。他们跟那大姐说了一些情况,基本就是让大姐准备一下,明天就结账转院,转到专门的脑科医院去。刚才我听他们说的,他们的检查,孩子的异常跟脑袋没有关系,但是医生们还是建议转院。在他们这里他们没有办法处理这个症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