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胎记,什么胎记?我身上从来没长过胎记啊。”我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腕子,有些发愣。
我从有记忆开始,身上就没出现过任何的疤痕或者胎记。当然,即便以前有,也会因为命格改变而消失了。
命格一旦改变,我就是苏芒而不是小七,就连我身体里的天赋也会随之而改变。
变得极度平庸,而没有任何的道术天赋。
唐俊揉了揉脑袋,有些迷离的看了我一眼,缓缓的松开我的腕子,说道:“没什么,大概……大概是我认错人了。你……长的太像是我失散多年的小妹,我一时之间居然认错了……真、真……对不起。”
听唐俊这么说话,我心头微微一紧。
几乎已经可以肯定,他很有可能就是我要找的唐家人。
他说的……
说的……
失散多年的小妹很可能就是我。
我心潮激动澎湃,整个人都坐不住了,热泪在眼眶里打转,却要忍着让它们不要从眼眶里流淌出来。
鼻子酸酸的,就好像被人揍了一圈一样的难受。
从昨天晚上见到高天湛开始,我下定决心不再寻找唐家的人。
以免将他们卷入阴谋当中,看着唐俊醉醺醺的侧脸。
我的手缓缓的握成了拳头,拼了命的压制住内心想要相认的冲动。也许他知道我父亲母亲的下落,可是幽都的那个神秘女人,她不知道啊。
我不可以在追查下去,我越是追查,他们就越危险。
想到这里,紧握的拳头有缓缓的松开,我收回手腕,故作平淡的说道:“不要紧,你也是思念自己的妹妹心切。”
“你……你知道吗?你和她很像,真的很像,包括说话的样子。可是她手上有一块月牙形的胎记,你没有!”唐俊好像是喝醉了,一杯一杯酒往自己嘴里灌。
高天风他们都看傻了,因为我们是来谈土地买卖生意的。
卖家请来的风水大师阴阳先生居然醉倒在烧烤店里,还是喝啤的醉了,这酒量也忒差了。还不如白道儿那两个小屁孩徒弟呢!
那个田裕盛这都要四十分钟了,还没有出现。
它随手就摁下了二楼的一楼的按键,身子一闪,就出去了。
电梯门关的好生的快,到头来只剩下了我一个人在电梯里。电梯下降到地下的时候,周围的温度都会变得特别的冷。
现在我很后悔,当初看过那么多恐怖电影。
我总是想起女主人公单独坐电梯的时候,突然有小孩进来,幽幽的就说了一句,“好挤啊。”
按说我身负佛法,以及北斗玄鱼,不该怕这些邪祟。
可按照唐家和鬼物相处的模式,首要就是不能和这座大楼里的任何鬼物起冲突。我有什么本事都得压着,心里不免没底,觉得有些害怕。
我正抱胸取暖,电梯又在负四楼停下来了。
没人进来,但是从电梯朝外面看,好像是个现代化的军营什么的。
里面的东西都是军绿色的,还有军事化的宿舍,以及我们国家的国旗挂咋上面。每间房的门口,都挂了一个半自动步枪。
我不懂军事,可是我看过手撕鬼子的抗战片啊。
那些枪都是那个年代产的,有些是汉阳造,有些是中正式。
反正我就认得两种,也就是站在电梯里,随意的参观。
突然,就走进来一个军官模样的男人,头上戴着军绿色的帽子。它黑洞洞的眼睛里没有眼球,可还是满脸正气的看了我一眼。
我当做没看见,屏住呼吸站到了角落。
心里面却特别紧张,安安在骂,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啊。
每一层好像通往的地方都不一样,我其实有些好奇,要不是赶着就唐俊。或者说,随便出去,会迷失在其中,我可能真的会好奇去看看。
“把伤兵都带进来。”那个军官阴沉的发话。
那声音有些振聋发聩,把我吓得浑身一震,全身都出了白毛汗。
每一根的神经,都是紧绷的。
这时候,才有好几个头上绑着纱布,或者缺胳膊断腿的军人走进来。那些“鬼”也都是没有眼睛,一下进来了十多个。
把狭小的电梯,弄的十分拥挤。
它们又不是实体,很轻易就穿过了我的身体。
那种感觉就好像被电流麻痹了一样,浑身都是如同雕塑一样的冷,其中一个军人好像注意到我了。
“报告,长官,我闻到了活人!”
嗓子非常大声的吼出来,差点把我吓出心脏病。
一听有活人,伤病们脸上正气变成了诡异和贪婪,口水也从嘴角流出来,“长官,我们好久没吃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