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我怎么会这样想。”我被子婴猛然间质问,连忙矢口否认,“赢大哥,你是强者,怎么会是免费苦力呢?我……我就是……希望你能帮忙兴盛幽都,以免被外人进犯。”
现在我真的怀疑我是不是亲生的,我爸爸怎么那么容易就拆我台。
子婴站起了身,一手扶在我身后的椅背上,根本就就不买我的账,“看来是我多此一举了,你是早就等着我来当免费苦力了吧。”
我爸唐国强坐在床边,一边抽着烟一边就捂嘴偷笑。
我咬了咬唇,和子婴说了正经的,“你到底什么时候把此事传扬出去的?”
“唔,从芈凌翊用铃铛来传信的时候,我便找人去散布这个消息了。怎么……想要兴师问罪吗?”子婴饶有兴趣的看着我,眼中早已褪去了对观用的担忧,更多了几分杀机。
我清楚他是在等唐俊带回来的消息,只要安北没有办法醒过来,他就有了杀死那个意识的借口。其实一直处心积虑的在打草惊蛇,找机会把我和唐俊其中一个人控制住。
唐俊的脖子上流出了一丝鲜血,他立在原地没说话。
我怕无头鬼手一哆嗦,就要了唐俊性命,所以根本不敢说刺激它的话,“与其道听途说,你怎么不去问问鸷月?他现在统领整个幽都,你要有什么问题,可以问他。”
“老板娘,属下问过断头奶奶,我来这里找您。也是经过奶奶首肯……”无头说话的语气越来越阴冷,“奶奶说了,鸷月大人回去幽都的几天,把自己封闭在阴宅中,足不出户。它老人家在窗下偷看,说是鸷月大人在落泪……”
刀斧都特娘的割进唐俊的皮肉里,只要一眨眼功夫。
这只无头鬼心一狠,唐俊就会变得和它一样,成为一只没有脑袋的怪物。
我生怕唐俊有个好歹,内心惊惧不已,“断头奶奶许你过来,这么举着刀,对付我的四哥吗?凌翊之前怎么交代你们的,要你们照顾我……”
血液从唐俊喉咙口的伤口上,如同分叉的叶脉一样,流淌下去。
他白色的短袖体恤,被出了红颜色。
这时,从墙内走出一个佝偻的老太太,老太太手中拿着一柄骷髅头权杖,“咳咳……我们就是……就是想让您给个说法!老板不能就……就这么不明不白的走了!”
“说法……”我嘴角冷冷的一扬,手掌心用力的一拍桌子,手指头上出现了那枚戒指,“我要是偏不给说法,是不是你们今天就要把唐俊给弄死?”
“并非如此!”
这个满身挂着的都是头颅的老太太和没了脑袋的彪形大汉,全都瞪大了眼睛看着我手指上的那枚戒指。
然后,纷纷跪地,“拜见冥帝,您……您就是我们的主子,并不需要说法。”
“真的不要说法?我还可是准备一肚子解释给你们,让你们饶我兄长不死呢!”我心头恼火,禁不住冷嘲热讽。
凌翊在的时候,这帮鬼物忠心耿耿。
眼下竟敢造反到此,还要取唐俊的性命,怎能不让人火大?
“不要了,不要了……老板已将位置传给您,您自然可以随意发号施令。我们……我们这就去幽都奔走相告,让那些不知死的,切勿胡乱作为。”断头奶奶磕头如捣蒜,身上挂着的那些脑袋全都吓得大哭起来。
一时间阴冷的哭声,占据了整个房间。
我看着无头满头银霜白发的样子,心头有些不忍,却没有让它停下。听断头所言,幽都还有大把的鬼怪,想要造反找我的麻烦啊。
断头和无头,也只是打头阵的。
要是我不给说法,是不是它们就要全都过来,找我的晦气?
这时,一袭清冷的女声传入耳中,冷冰的说道:“他们这群乌合之众见了冥帝信物,可以不要说法。可我要说法,凌翊到底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