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救不活的,灵医的血不是可以适合任何生灵么?”易凌轩手抓着断魂刀割破了自己的脉搏,嘴里还叼着烟呜咽道,“哪个去给老子那一下盆子什么的接血,我的血可是很贵的。”
凌翊在这是推开手术室的大门走来,轻轻的在手术台上,放了一只很大的玉碗。
易凌轩看了一眼,说道:“很好,这个碗够大,拿个管子输血。然后就可以准备手术,你,帮我更衣换手术服。你帮我戴口罩……”
两个护士上来,冷淡的帮易凌轩戴口罩,从后往前的套上手术服。
他自己则是淡笑的看着自己不断往外流血的手腕,血液并没有流的特别急,但是流量还是很大的,也十分的稳定。
说明他这一刀下去的深度和位置,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而且一般医院输血,都是用输血的管子扎入鲜血者身体里。让血液注入血包当中,最后再用血包给病人输血。
易凌轩就是让人直接将管子插到玉碗,使用怎压器将血液直接从管中流入我的身体里。那种血液充盈到血管里的感觉,一时之间,就好像干涸的地面上落了雨水。
更有一种和易凌轩血脉相连的感觉,我身体里的血都要流干了。
最后,竟然是用易凌轩的血,充盈到自己的全身。可是我们两个都是大活人啊,他的血都给我了,那他岂不是没血了?
我……
我是不是该阻止他?
这样的剥削,好像有点过分了。
断魂刀和龙火这两样东西,再怎么珍贵,也真的比不上一个人的性命强。他真的是为了和凌翊的交情,豁出命来救我。
“易凌轩,你是白痴吗?你放这么多血,先不说你会死,其次你还要做手术。你现在这么做手术……”那个面色僵硬的医生进来,狠狠抓住易凌轩的手腕。
易凌轩轻轻一笑,“所以说,这是一个很危险的手术。要是手术失败了,那就是医者和患者一起死嘛。”
一场医者和患者同生共死的手术,是寻常人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的。
我以为易凌轩会连手术刀都拿不起来,岂料他医术十分的精湛,那边在放着血。
另一只手却是轻轻的触摸到了我的肌理,语气柔软的说道:“身体上的伤口虽然已经缝合了,但是最难的还是给你的灵体动刀子。”
这番话就好像有魔力一般,让人在不知不觉见,意识就变得比较麻木。
只觉得灵魂好像被什么力量从身体里吸出来一样,一把冰凉的刀子在灵体之间如同游鱼一样,灵活的游走着。
虽然不知道他在干什么,不过灵魂被割开的感觉,比*痛苦千百倍。
但是在这个手术台上,没有办法挣扎,更不能叫出声音。”我点了点头,轻轻的闭上眼睛,重新体会了一下这几天经历的画面。
那个白帽子芈白浅也真是够了,设计这么一个局。
要不是易凌轩,我早都死了,现在落到了一个鱼死网破的境地。
凌翊将我手术后虚弱的身子轻轻的抱起来,带着我离开了手术室,缓慢的走向了电梯。电梯缓缓地在坐标楼里上升着,术后伤口的疼痛,终于在这时候爆发出来。
我有些虚弱,双手搂到了他的脖子,低声的说道:“我们的宝宝还在子婴那里,我们先把孩子找回来好不好?”
“通知子婴就好了,不过你的铃铛是不是不在了?”他沉声问我。
我点了一下头,“我睡了一觉就出现在坐标里了,根本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北斗玄鱼也离开了我……”
“是那个老不死的勾结紫幽,亲手把你带到的时间盒子里。”凌翊的声音格外沉冷,“你经历的一切,都在他的算计之内。”
我紧了紧凌翊的脖子,“这么说,紫幽早就知道,我能从一开始的坐标中逃脱?或者说,他是故意放跑我的。然而,白浅假意给紫幽献计,是为了把紫幽困在他建立的坐标里……”
说实话,这里面的东西很复杂,一环套一环。
事到如今,我也只能说是明白,一切的源头是都白浅给紫幽献计杀我的宝宝。紫幽觉得这个计谋可以,就顺势施行。
到了计谋的最后,螳螂捕蝉。
其实白浅给紫幽献计,是个计谋,为的是让紫幽进入那个古怪的坐标里被困住。
这帮老谋深算的东西,肚子里的花花肠子还真不少。
凌翊眸子的深处一直透露的一股冰寒的气息,让人感觉到些许的不安,“你说的*不离十吧,总之这些都是老不死的计谋而已,老东西就知道算计。”
“那唐俊他们呢?我养父……养母呢?”我眸光挣扎了一下,还是把心底的话问了凌翊,他能及时赶到,他一定清楚。
凌翊单手托住了我的臀,将我的脑袋摁进了肩头,“你怎么什么都想知道?有时候装聋作哑也挺好的。”
“是不是他们……都不在了……”我感觉泪湿了他的肩膀,“在他眼里,是不是一切都可以牺牲,只要能除掉紫幽,包括我和宝宝的命都可以!”
若非易凌轩舍命相救,我就死在了手术台上。
白浅……
早就把我当做了弃子!
“早说了,那老不死的不是人!”凌翊搂住我的头颅,他的气息冰冷的像死神一样,他的内心也跟我一样沉痛。
周围安静了一会儿,凌翊忽然说道:“也许,唐俊没死,毕竟是唐家后人。老东西应该不敢随便招惹唐家……”
唐俊……
没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