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去幽都一趟,说不定我们刚过去,紫幽也会迫不及待的赶来。”凌翊松开了我和瑾瑜,将被子拉到我的身上,又将枕头放在床头,让我可以靠在床头。
重新掖好被子之后,才低声说道,“不过一切都要等你身体好些了再说,那一刀伤了肝脏,起码要休息两天天。”
我摸了摸肝脏受伤的位置,那个位置已经没有被刺伤时候那样的痛了,但是隐约之间还是有不舒服的感觉。
似乎只要有大的动作,就会让伤口发作。
瑾瑜爬起身站在床边看了我一会,手指头轻轻的触摸了一下我的伤口,小声的咕哝了一句,“还疼吗?”
“早就不疼了,瑾瑜,你去休息吧,不用总守着我。”我将他乱糟糟的紫发整理了一番,认真的看着他的小脸。
这孩子经历的东西太多了,所以才会比别的孩子略显成熟。
瑾瑜摇头,“不行,刚才你睡着了,她还派人偷袭你呢。要不是我在,你可能又要被人给偷袭成功了。”
“不会,她应该不想再下第二次手了。”我看着窗口正在飘舞的窗帘,实在难以想象自己昏迷的时候,紫幽又派人来探查到底是怎样一种情形。
我盯着窗帘看了一会儿,才说道:“她应该是来刺探我到底是不是真的重伤,也许……她还不够信任司马倩。”
想想我这次受伤不轻,哪怕紫幽不信任司马倩,但是也不会轻易下杀手。
白道儿的那条小命,算是得救了吧?
脑子里考虑这这些事,还颇为的伤神,没一会儿就觉得头疼。又见到凌翊端来了热粥,喝了几口,无力的身子才觉得好些了。
在床上将养的这两日,凌翊和连君宸一直都在谋划土地收购。
和紫幽那头,比的大概就是谁在阳间的根基更厚,谁的实力更加的强大。反正金融的东西,我懂得不多,只知道他们在想办法整垮和紫幽有关的财团。
尽量让紫幽没有欠款,可以买地皮盖楼。
不过,这么赶尽杀绝,会逼得紫幽狗急跳墙吧?
想到这里,我也有些纳闷,紫幽那边这两天竟然是一点动静都没有。甚至于说是,没有再派鬼来杀我。
我身子骨经过调养之后好了,便开始给宝宝母乳喂养。看来紫幽为了报复凌翊和连君宸,已经打算彻底的统治奴化幽都的魂魄。
“传话下去,让所有人都去领牌子,幽都应该有专门领牌子的地方吧?”凌翊面不改色,好像根本就不怕整个幽都落在紫幽的手里。
也对,我们并不是全无底牌。
至少子婴还在觉醒当中,只要子婴觉醒了,实力上就多了一份筹码。
断头奶奶还有点不甘心,“难道就……就这样把幽都拱手让给外来的魂魄么?”
“这有什么的,关键是大家能活命就好。跟着我没法活命,是吧,断头。我记得你没有那么的忠心么……”凌翊漂亮的手指头,调戏一般的勾起断头奶奶苍老的下巴,笑容温和样子一点都不像是情绪受到了任何影响,“对了,你给我和小丫头也弄两张令牌吧。”
断头奶奶表情纠结,“老身这里,还有许多张令牌,您想要就拿去。但是……幽都……不能这样就失去了。”
“敢问你这么忠心,为何手里会有这么多的令牌?”凌翊把其中一张小卡片一样的领票,居然堂而皇之的轻佻的塞在我的胸口。
我脸上涨红,立刻拿了令牌,握在手中,低头就在他胸口狠狠咬了一口。
大混蛋凌翊!
弄得自己如此纨绔,到底是要做给谁看。
是给楼内的那个白浅看吗?
我反正是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可是凌翊却拿走了断头奶奶身上全部的令牌,大摇大摆的走进楼内。
一开始我还以为楼内,也是阴森森的。
可是里面竟然是用古时候的乐器,奏出的欢快古典的乐声,让人一听就觉得HIGH。仔细一看楼内的大厅里,居然有好多歌姬在弹奏乐器。
空中飘得都是白色的灯笼,硬是把阴暗的楼宇,照的透明又亮堂。
就见到司兰大人穿着灯笼裤,身上还是那种只有巴掌宽的抹胸,露着肚脐眼在那头跳艳舞。
那样高冷一切的女人,跳……
跳艳舞!
白浅还在一边喝着酒,一边指手画脚,“兰兰,你还可以再妖娆一点,屁股再翘一点。我就喜欢你妖娆的样子,这可比你舞刀弄枪的,杀了我在外面养的小三的时候要可爱多了。”
我看到坐在看台上,喝酒喝得醉醺醺的白浅,吓了一跳。
他就是这么执掌幽都的?
我举头看向凌翊,凌翊并没有太大的反应,只是信步走到了白浅身边。
白浅抬头看了他一眼,笑呵呵,“你是来看望为夫的吗?”
“老不死的,我是来找被你带走的唐俊的,他在哪儿?”凌翊一点情面也不给他,一字一顿的问白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