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人要酒,寡人还要酒,嗝……大祭司,你有意见吗?”宫湦醉眼熏熏的看着眼前那个穿着白袍圣洁的女子,眼睛越发的迷离了。
那女子黛眉斜飞入鬓,眉宇之间带着冷艳孤高的气质。
此刻,挺直了腰板跪坐在火盆前,紫色的眸光之上似是借了一层薄薄的冰。看着极冷,却摆脱不了身上华贵的气质。
随手,她便扔了一只龟甲在火盆之中。
温暖的火焰跳动炙烤着火盆之中的龟甲,让龟甲发出爆破的声音,沉眸凝视了几眼爆破的龟甲。
眸光转动之际,忽然变得柔情似水,给宫湦倒了一杯酒,“司兰不敢有意见,大王愿喝,司兰便陪您喝。眼下在推衍国之气运,也不知咱们周朝的气数如何。”
青铜奴仆跪献酒杯递到宫湦跟前,柔软的身子便妩媚动人的融入到宫湦的怀中。小手冰柔的搂住宫湦酒气熏天的身子,此时此刻将一身融化和冷艳都卸去,只剩下一派小鸟依人的做派。
“大祭司倒的酒就是好喝,眼下没有那帮奴才叨扰,不如就同寡人一起共赴巫山*如何?”宫湦脸上剑眉星目,微微颔首,发丝便落在了司兰大祭司娇俏的侧脸上。
手指之间已经不规矩的伸向白袍上的红色红色腰带上,别看如此君王醉酒,实则清醒的很。朝着扣着盘了三个盘扣的关节,尖尖的手指甲这么一划拉。
那看似复杂难解的盘扣,便被他滑落了。
腰带松了,白袍中只剩一件里衣,衣襟处更是无了束缚大开出来。
他伸手进去,却并未遭到大祭司反抗,大祭司只是低垂着臻首,并不抬头,“全凭大王做主,只是今日为纯阴历,若是……若是行周公之礼,怕是要有娠。
不过,转而又是淡然一笑,“小七,摸摸你的口袋吧,离开坐标楼之前,喊一声我的姓名。”
“啊?”唐颖小愣住了。
她从来不知道,自己口袋里会有什么不同的东西,因为直接下水全部的符箓都浸水了。最后之后扔掉,但是此刻一摸。
竟然是在口袋里,摸出了一张薄薄的黄纸。
黄纸薄可透光,再一摸,是布帛做的。
想想也对,蔡伦在西汉的时候才发明纸,这个年代大体也只有布帛。想不到用布帛所画的符箓,竟然是这样的。
看上头勾勒的符咒,似乎是劫运符,却不是。
忽然,内殿的门关上了。
就听里头的宫湦说道:“兰兰,看见没有!红线……去把褒姒那个小丫头叫来。我先把红线给他们俩系上,哪怕是一千年,两千年这个小丫头也跑不了。”
“大王,你好讨厌……”
内监此刻迎接上来,做了一个虚引的姿势,“两位,大王让奴才送客,您二位可以里开了此处了。”
凌翊微微点头,牵住了唐颖小的手,徐然走进电梯。
唐颖小还在低眉看着手中的符箓,有些费解,上头的符咒她哪怕是看遍了唐门秘术似乎也没有影响。
这到底是什么符箓,什么时候到的她的口袋里。是白浅抱住她肉身的时候,偷偷塞进去的吗?
所以,她才会一无所知吗?
“小丫头,他……将一生的气运都给了你了!”凌翊似乎能读懂唐颖小心中所想之事,将她的发丝撩到而后,“原来我们之间的缘分,早就在周朝就定下了。”
她眼睛有些发酸,用力的点了一下头,“恩。”
“这边下去,刚好就能遇到岳父岳母大人,不如就把冥婚办了吧。”凌翊的语气暧昧而有磁性,他低眉凝视着唐颖小。
唐颖小心头一动,扑进了他怀中,“爸爸……和妈妈主婚吗?”
“我会说服他们的,尤其是……岳父!”凌翊淡淡的笑了,将她的头压进自己的胸口,眼中却闪过一丝的疑虑。
又紧了紧她的身子,“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老不死和……和司兰大人那么恩爱,还会和别的女子在一起。”
“凌翊,他没有背叛。”唐颖小很小声的说。
凌翊眸光一闪,“什么?”
“你们的劫数不是千年一次吗?他一千年以后,遇到劫数,也许和你当初一样只要有女孩和他冥婚。他才能……继续生存下去……”唐颖小抬起头,认真的看着凌翊。
也许白浅和司兰的分离,仅仅只是命运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