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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玄幻 > 我的聊天群里全是女频窝囊废 > 第170章 李柱

次日,床榻上的楚路缓缓睁开眼睛,屋外天色已经大亮,阳光透过窗棂,在殿内投下斑驳的光影。楚路缓缓起身,但并未立刻下床,而是先在心中询问秦素:“寝宫那边的情况怎么样?”

秦素的声音很快在他脑海中响起:“昨夜你离开后,那些大女主们将寝宫内外搜查了数遍,发现没有任何线索,就离开了。”

听完秦素的汇报,楚路轻轻吐出一口气。这么看来,自己昨晚的计划虽然不算完美,但从结果看来还是很成功的。

大女主们当面目睹了萧九的死亡以及群主的大变活人,就算她们再怎么自大傲慢,也会有所顾忌。接下来,在想到对策之前,应该不会轻举妄动。

而这无疑为楚路争取到了宝贵的时间。

随后楚路打开聊天群界面,查看一下修正值的变化,发现修正值从四十七点提升至五十五点。

五十五点。楚路默念着这个数字,神情微妙。

他心里感慨修正值的经验衰减真是厉害。

萧九身为大女主,贡献的修正值居然还没有张卫和苏巧两个配角加起来多。

“五十五点……”楚路沉吟道,“秦素,这足够用来对付御马监的李柱了吗?”

御马监司首李柱,作为张卫的顶头上司,是那个江湖势力安插在皇宫的重要棋子,蕴含着大量修正值。

楚路早就为其准备了一套抓捕方案,他计划以皇帝近期龙体欠安,夜间房事乏力,御医束手无策,而钦天监又奏报称宫中马匹阴气过盛,恐冲撞龙体为由,特召御马监司首李柱,于夜间入僻静的后苑相看几匹御用宝马,并私下询问化解之道。

此事事关皇帝颜面与宫闱秘闻,皇帝自然不愿张扬,要求李柱独自前来,并暗中传唤,都合情合理,足以让李柱这等老狐狸放松警惕。更妙的是,拜那位药王谷传人丽贵妃所赐,如今这具龙体确实已不举,就算李柱再如何谨慎,派人暗中查探,也只会坐实传闻,从而打消所有疑虑。

届时,只需在后苑设下天罗地网,一声令下,便可将其一举擒获。

计划本身没有问题,只是因为修正值不足,所以不得不停滞。

秦素想了想回应道:“嗯。确实差不多了。以你目前的修正值,成功拿下李柱的概率极高。”

“好!”楚路精神一振。他不再耽搁,立刻唤来一名小太监,低声吩咐了几句。小太监连连点头,领命而去,身形迅速消失在宫殿的阴影之中。

御马监内,一处偏僻的马厩旁,总管太监李柱正拿着一把崭新的马刷,细致地梳理着一匹御马的鬃毛。那马儿似乎极为享受,不时打个响鼻,亲昵地蹭着李柱的袖子。

“好孩子,好孩子,”李柱眯着浑浊的老眼,声音沙哑却带着一抹难以察觉的温情,“咱家的手艺,可比那些毛头小子强多了。这宫里的马啊,就认咱家。”

他刚自言自语完,一个小太监便碎步跑了进来,正是楚路派来的人。

“李总管,李总管!”小禄子微微喘着气,脸上带着几分急色。

李柱缓缓放下马刷,转过身,脸上立刻堆满了谦卑恭顺的笑容,腰也微微佝偻了几分:“哎哟,这不是小禄子公公吗?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可是陛下有什么吩咐?”

小禄子立刻将楚路的口谕一五一十地复述了一遍,末了道:“陛下说了,此事事关龙体,还望李总管务必独自前往,切莫声张。”

“哎哟喂!”李柱闻言,脸上立刻显出诚惶诚恐之色,仿佛天塌下来一般,“陛下龙体欠安,竟是因马匹阴气过盛?这……这可如何是好!咱家,咱家真是罪该万死啊!”

他连连作揖,一副忠心耿耿的模样说道:“小禄子公公放心,明日夜间,咱家一定准时前往后苑,为陛下分忧!一定独自前往,绝不敢多言半句!”

小禄子见他这副模样,点了点头,又叮嘱了几句,这才匆匆离去。

待小禄子的身影彻底消失在马厩拐角,李柱脸上的惶恐恭顺瞬间褪得一干二净。他直起身子,浑浊的眼中掠过一抹精光,哪里还有半分老态龙钟。他重新拿起马刷,轻轻拍了拍那御马的脖颈,陷入了沉思。

“马匹阴气过盛?冲撞龙体?”他低声自语,“这昏君,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皇帝深夜密召,此事处处透着古怪。李柱在原地踱了几步,心中念头飞转。他可不信这马能有什么阴气冲撞了真龙天子。

他唤来赵斌。李柱当年还在神火营的时候,赵斌就在他手下做事。后来李柱入宫卧底,赵斌也主动请求跟随,可以说是李柱心腹中的心腹。

“赵斌,”李柱声音压低,“你去给老子查清楚,御医院和钦天监那边,近日可有关于马匹阴气冲撞龙体的任何说法?太医们对陛下的病情,又是个什么章程?记住,要快,要隐秘,别让任何人察觉。”

赵斌躬身应道:“是,司首大人!”

赵斌匆匆而去。

李柱重新拿起马刷,一下一下地刷着马毛,动作不疾不徐,但眼神却愈发担忧。他总觉得这事没那么简单。尤其是近些日子整个京城都不太太平,事端频发,他这边接连失去了阿菱、张卫、苏巧三名成员,而朝堂上,先是姜妙颜胡作非为,后来又是春狩惨案,九公主谋逆……

怪事频发,还都是围绕着楚路展开。

一次两次还能算是偶然,但是这么多次,就很难不让人多想。

到了晚间,赵斌面色凝重地回来了。

“司首大人,”赵斌压低声音禀报,“属下查探过了。御医院和钦天监那边,对马匹阴气一说,皆称毫不知情。太医们只说陛下近日龙体欠安,具体病因却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哦?”李柱眉头微皱,“御医和钦天监都不知道?这就奇了。”

若真是马匹阴气冲撞龙体这等足以影响国运的大事,他们岂会毫不知情?除非……是皇帝刻意隐瞒。可他又为何要隐瞒?

李柱心中疑虑更甚,只觉得一层迷雾笼罩在心头。就在他百思不得其解之际,赵斌面露迟疑地说道:“还有……”

“嗯?还有什么?”李柱皱眉问道。

“属下还打听到一条消息,或许与此事有关,不过……”赵斌犹豫道。

李柱有些不满地说:“不过什么?你直说就是,犹犹豫豫什么?你被割的是卵蛋,又不是脑子!”

赵斌被这么一骂,也不再迟疑,立刻说道:“这消息是从丽贵妃身边的宫女处打听来的。据说……”

说到这里,赵斌特意改为了附耳低语。

听完后,李柱先是一愣,随即那双浑浊的老眼猛地一亮,仿佛有什么东西豁然开朗。

“什么?那昏君……房事乏力,几近不举?”李柱嘴角咧开一个古怪的弧度,像是想笑,又强行忍住。

赵斌连连点头:“是的,据说陛下为此事烦恼不已,用了不知道多少药,也不见起色。”

“哈哈……”李柱再也忍不住,低声嗤笑起来,那笑声中充满了毫不掩饰的快意,“老子还以为是什么天大的秘密,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他瞬间明白了。那昏君显然是怕丑事外扬,觉得丢人现眼,所以才搞得神神秘秘,连御医和钦天监都不准他们外泄!

“可怜见的,堂堂天子,竟成了半个太监!”李柱摇着头,脸上的嘲讽之色更浓,“为了这点龌龊事,还真把他给急坏了。”

所有的疑虑在这一刻烟消云散。李柱只觉得皇帝此举既可笑又可怜,先前的那份警惕也彻底放了下来。他得意地哼起了不知名的小调,心情畅快无比,仿佛已经看到那不举皇帝在他面前低声下气地求助的模样。

“好,好,明儿个老子就去会会这位龙体欠安的陛下。”他挥了挥手,让手下退下,自己则心情大好地多喂了那匹御马一把上好的草料,准备安心入睡,只等着明日的好戏。

翌日,夜幕低垂。

后苑之中,几盏宫灯在晚风中摇曳,昏黄的光晕,映照着假山花木,平添了几分幽静。此处确实僻静,寻常宫人绝少踏足。

李柱佝偻着身子,亦步亦趋地跟在引路的小太监身后,终于在一方石亭前见到了等候已久的楚路。皇帝陛下端坐于石凳之上,身旁只稀疏地站着两三名内侍,夜风吹拂着他的龙袍,更显其身形单薄。

“奴才,御马监总管李柱,叩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李柱一撩袍角,极为熟练地跪倒在地,额头深深地叩在冰凉的石板上。

楚路声音带着一抹难以察觉的疲惫:“行了,平身吧。朕今日召你前来,所为何事,想必你已知晓。”

“奴才明白,奴才明白。”李柱这才颤巍巍地站起身,依旧躬着腰,垂手侍立,“陛下龙体之事,奴才听闻之后,亦是忧心忡忡,寝食难安啊。”

楚路目光似不经意地扫过四周,淡淡问道:“你是独自一人前来的吧?御马监事务繁忙,没耽误你什么要紧事吧?”

李柱心中暗笑:这昏君果然是做贼心虚,生怕被人知道自己那档子丑事。

他连忙表忠心道:“回陛下,奴才是独自前来,绝无旁人知晓。陛下的吩咐,便是天大的事,御马监那些琐碎杂务,哪能与陛下的龙体安康相提并论?”

楚路点了点头,但似乎还是不安,又追问道:“今日朕与你所谈之事,干系重大,你没有泄露于其他人吧?”

“陛下请一百个放心!”李柱拍着胸脯保证,脸上是十足的忠厚老实,“奴才的嘴巴,比宫里的锁还严!此事关乎陛下清誉,奴才便是烂在肚子里,也绝不敢吐露半个字!皇上的马,尚且比咱的命金贵,何况是这等天大的秘密!”

楚路听完,满意地一笑,说道:“很好。”

李柱见状,心中对楚路的轻蔑便越发浓厚。为了这点私密事,竟如此小心翼翼,如临大敌,真是丢尽了皇家的脸面,比他马厩里那些受惊的劣马还不如。

就在李柱暗自鄙夷,心中盘算着待会儿如何拿捏这位有疾的皇帝时,楚路缓缓站起身,端起手边的茶杯,仿佛要饮一口。

然而下一刻,只听啪的一声清脆爆响,那青瓷茶杯被狠狠掼在地上,瞬间四分五裂!

李柱顿时一惊,正不明所以,以为是皇帝手滑失力。

下一刻,数道尖锐的破空之声自身后及两侧的暗影中骤然响起!利箭撕裂夜气,裹挟着森然杀机,直扑他周身要害!

“不好!有埋伏!”李柱那双浑浊的老眼瞬间精光暴射,哪里还有半分老态龙钟的模样!他怪叫一声,腰身猛地一拧,整个人如同一只被踩了尾巴的老猫般向旁窜出,动作之迅捷,与他平日的形象判若两人。饶是如此,一支箭矢依旧擦着他的肩胛划过,带起一串血珠。

他刚稳住身形,便见四周暗影幢幢,几十名身着玄甲、手持利刃的御林军如狼似虎般涌出,将他团团围困在核心,刀枪剑戟在宫灯的映照下闪烁着冰冷的寒芒。

李柱脸色瞬间变得铁青,继而惨白。他哪里还不明白,自己这是中了昏君的圈套!但他不懂,为什么楚路突然要对他下手?

他死死盯住不远处的楚路,声音嘶哑地喝问:“陛下!此是何意?!老奴究竟犯了何罪,竟劳动陛下设下如此阵仗?!”

楚路脸上不见丝毫波澜,淡然道:“御马监总管,李柱。或者我应该称你为李司首?你不必继续演戏了。你的底细,张卫已经一五一十地招了!”

听到张卫二字,李柱瞳孔骤然一缩,脸上最后一丝侥幸也彻底褪尽。他知道,今日已无善了的可能。那股濒临绝境的戾气瞬间冲垮了他多年伪装的忠厚。

“嗬嗬嗬……”他发出一阵意义不明的低沉笑声,缓缓地挺直了佝偻的腰背,那双浑浊的眼睛里,此刻竟燃烧起两团幽暗的火焰,“好!好一个心机深沉的昏君!老子倒是小瞧了你!”

他怨毒地盯着楚路,声音陡然拔高,如同夜枭啼血:“不过你以为凭这些酒囊饭袋,就能拿住老子?!老子当年在神火营纵横驰骋的时候,这些小崽子还没断奶呢!”

话音未落,李柱身形猛地一矮,不但没有逃跑,竟反而主动朝着一名御林军扑去!他手肘狠狠地撞在那名御林军的胸口,只听咔嚓一声闷响,那名御林军便惨叫一声,口喷鲜血倒飞出去。

“给朕拿下他!”楚路沉声喝道。

“杀!”御林军将士齐声怒吼,如潮水般涌向李柱。

李柱嘿然冷笑,从腰间摸出一把平时用来修剪马蹄的蹄刀,刀身虽短,却锋利异常。他挥舞着蹄刀,身形在御林军的包围圈中辗转腾挪,竟一时无人能近其身。

一名御林军长刀当头劈下,李柱侧身避过刀锋,手中蹄刀如毒蛇出洞,自下而上,狠狠地划过那御林军持刀的小臂!

嗤啦一声,血光迸现,那御林军惨叫着松开了长刀。李柱顺势一脚踹在其膝弯,将其踹倒,同时借力向后一跃,避开了另一侧刺来的两杆长枪。

他厉声狂笑:“你们这些昏君走狗,也配跟老子动手?!”

旋即他又冲进人群。

他的招式大开大合,毫无章法可言,却每一击都凶狠毒辣,直指要害,仿佛战场上以命搏命的悍卒,带着一股子野兽般的原始戾气。他那把不起眼的蹄刀,在他手中竟使得虎虎生风,磕、砸、划、刺,每一次挥出都带着沉闷的破风声,与御林军的制式兵器碰撞时,竟也能爆出刺耳的金属摩擦声。

御林军将士见状,无不心惊。谁能想到这个平日里只知阿谀奉承、在马厩里伺候牲畜的老阉人,竟有如此骇人的身手和凶性!

而此刻看似占据上风的李柱也清楚自己毕竟是人,体力有限,如果继续在这里耗下去,迟早落败。

于是他将手中蹄刀舞得泼风一般,护住周身,脚下发力,朝着西北角那薄弱点猛地冲过去,口中怒吼:“给老子滚开!”

沿途阻拦的几名御林军猝不及防,竟被他硬生生地撞开一条通路,其中一人更是被他肩头狠狠一撞,踉跄着跌倒在地,手中的长矛也脱手飞出。

“结阵拦住他!休叫他跑了!”新任御林军统领一直坐镇指挥,此刻见李柱竟想突围,立刻厉声喝道。

李柱眼看就要冲到假山旁,只要翻过那假山,便能暂时摆脱围困。他脸上甚至已经露出了一丝窃喜。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数十名手持盾牌的士兵在新任御林军统领指挥下,顺利赶到,如同一堵铁墙,死死地卡住了李柱前进的路线。与此同时,数名弓箭手也已引弓搭箭,箭簇在灯火下闪着寒光,瞄准了李柱可能的落脚点。

李柱见状,心中暗骂一声,知道寻常冲撞已然无用。他眼中凶芒一闪,竟不顾一切地将手中蹄刀朝着一名盾牌手掷去!那蹄刀旋转着飞出,带着呼啸的风声,狠狠地砸在盾牌之上,嘭的一声巨响,那名盾牌手只觉得手臂一麻,盾牌险些脱手,阵型也出现了一瞬间的凝滞。

李柱抓住这稍纵即逝的机会,不顾一切地向前猛扑!

“放箭!”新任御林军统领冷声下令。

嗖嗖嗖!数支利箭破空而出,封死了李柱前进的路线。李柱怪叫一声,不得不在半空中强行地扭转身形,险之又险地避过了几支致命的箭矢,但一支箭还是擦着他的大腿飞过,留下了一道深深的血槽。

剧痛传来,李柱身形一个踉跄。

“好机会!”新任御林军统领眼中精芒一闪,他本人如猎豹般从侧翼扑出,手中长刀划出一道凌厉的弧光,直取李柱因避箭而露出的空当!

李柱此刻旧力已尽,新力未生,又受了箭伤,面对新任御林军统领这蓄势待发的一击,根本无法完全闪避。他只来得及将抽出另一把蹄刀横在胸前格挡。

锵!

一声金铁交鸣的巨响,火星四溅!李柱只觉得一股沛然巨力从蹄刀上传来,震得他虎口发麻,手臂剧痛,蹄刀险些脱手。而新任御林军统领的刀势虽被阻,刀锋却顺势下劈,狠狠地砍在了李柱的左肩之上!

噗嗤!

鲜血飙射!李柱发出一声压抑的痛哼,左肩几乎被劈开,左臂顿时使不上力气。

未等他缓过神来,两名配合默契的御林军已从左右两侧攻至,长枪如毒龙出洞,直刺李柱小腹与肋下!李柱强忍剧痛,扭身避过小腹一枪,却终究慢了一步,右肋被另一杆长枪的枪刃划开一道长长的口子,鲜血顿时染红了衣袍。

“呃啊!”李柱接连受创,脚步踉跄,几乎站立不稳。他单膝跪地,用蹄刀支撑着身体,剧烈地喘息着,每一次呼吸都牵动着肋下的伤口,带来钻心的疼痛。

他抬起头,看着将自己再次团团围住、眼神冰冷的御林军,以及不远处持刀而立、面沉如水的新任御林军统领,心中一片冰凉。他知道,自己所有的退路都已被彻底封死,今日绝无逃生之可能!

一股浓烈的不甘涌上心头,李柱那双浑浊的老眼中瞬间被疯狂所充斥。他缓缓地站起身,佝偻的背脊在这一刻竟显得有几分狰狞可怖。

“好……好得很!”他的声音如同破裂的风箱,“既然不给老子活路,那老子……就拉你一起上路!”

他发出一声困兽般的咆哮,猛一用力将手中那柄蹄刀,朝新任御林军统领狠狠地掷去!

“去死吧!”

那蹄刀带着呼啸的劲风,直奔新任御林军统领面门!新任御林军统领见他困兽犹斗,眼神一凝,不敢怠慢,侧身拧腰,手中长刀自下而上精准地一撩,当的一声脆响,将飞来的蹄刀磕飞出去,砸在远处的石壁上,火星四溅。

而就在这时,李柱那看似已经力竭的身体却猛地一转,另一只一直垂在身侧的手快如闪电般从怀中探出一枚飞镖!

他根本没有任何预兆,趁着众人视线焦点尚在被击飞的蹄刀之上,他用尽全身最后的气力,灌注了毕生的怨毒,朝着楚路的面门狠狠地掷去!

“昏君!纳命来!”李柱发出一声凄厉的嘶吼,脸上满是狞笑。

新任御林军统领刚刚磕飞蹄刀,尚未来得及喘息,便听到李柱那充满怨毒的吼声,心中警兆狂生!他猛地转头看向楚路,眼角余光瞥见一道乌光正以惊人的速度射向陛下,不由目眦欲裂!

“陛下小心!”新任御林军统领怒喝一声,此刻他距离楚路尚有数丈,想要飞身救援已然不及。电光火石之间,他竟从腰间箭囊抽出一支羽箭,不及搭弓,便以手为弓,手腕猛地一抖,凭借惊人的臂力将羽箭暴射而出!

羽箭离弦之鸟般破空而去,试图拦截那枚飞镖。然而,李柱这搏命一击,角度实在刁钻。新任御林军统领的羽箭虽然奋力地掷出,却终究差了那么分毫,只听嚓的一声轻微摩擦,羽箭擦着飞镖的边缘飞过,未能将其击落,那暗器依旧朝着楚路的面门呼啸而去!

新任御林军统领一颗心瞬间沉到了谷底,脸上血色尽失。完了!

然而立于风口浪尖的楚路,却依旧稳如泰山,脸上没有一丝惊慌。他平静地注视着那激射而来的飞镖,丝毫没有躲闪的意思。

嗖!

那枚飞镖,在众人惊骇欲绝的目光中,擦着楚路的鬓角飞了过去。劲风带起了他一缕发丝,在空中轻轻地飘荡。最终,笃的一声闷响,飞镖深深地钉入了楚路身后数尺之外的廊柱之上,尾羽兀自颤动不休。

仅仅几寸之差!

李柱脸上得意的狞笑瞬间凝固,转为极致的错愕。他死死地盯着那枚钉在廊柱上的飞镖,又看向安然无恙的楚路,仿佛见了鬼一般。

新任御林军统领也愣住了,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满是冷汗。

楚路自始至终站在原地,毫不在意众人震惊的目光。刚刚发生的事情看似神迹,其实原理很简单。在那飞镖袭来的瞬间,他便已判断出轨迹有误,绝无可能击中自己,自然也就不需要躲闪。

李柱这拼死一击落空,仿佛全身的力气都被这一掷抽空,他双腿一软,便要跪倒。数名眼疾手快的御林军一拥而上,七手八脚地将他死死地按倒在地,用牛筋索捆得结结实实,再也无法动弹分毫。

“末将无能,让陛下受惊了!”新任御林军统领几步抢到楚路面前,单膝跪地,额头冷汗涔涔,脸上满是后怕。

楚路摆了摆手,神色依旧平静:“无妨。你做得很好。”

他顿了顿,看向对方,见对方今晚如此卖力,又想起上次他也是舍身冲入寝宫,心中一动问道:“你叫什么名字?与前任御林军统领林霄,是何关系?”

新任御林军统领恭敬地回答,语气中充满了对楚路临危不乱气度的折服:“回陛下,末将名叫霍启。末将与林霄林将军乃是相交多年的挚友。林将军为人正直,忠肝义胆,末将一直视他为兄长楷模。陛下能为林将军报仇雪恨,末将感激不尽。”

楚路微微颔首,不再多问,只沉声下令道:“将此獠严加看管,打入天牢。朕要亲自审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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