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之沙尘 第一千零三十九章 凶恶

除了志村团藏本人，全忍界都在支持大丸和“根”组织别一别苗头，“快援队”的位置，自然坐得稳如泰山。

除了必要的露面，大丸都窝在木叶村安排的独栋院落中研究秘术，必要的修行还是有的，除此之外，也就带着偶尔抽空和大丸套近乎的“人工精灵”外出散步，私底下也和日向宁次联络一番，看看他修行的进展。

今天傍晚，总算完成了大丸交办的和宇智波佐助联系并将日向日差的秽土体要过来的任务的山吹，做完基本的报告后，忙里偷闲在街面上闲逛。

“现在的宇智波佐助还真不好说服，许了那么多好处才勉强答应……”

小山吹小声抱怨着，

“要不是我们，他怎么可能有现在这么强，这么有底气？木叶忍者翻脸不认账的本事，还真是了不得……”

大丸笑着按了按小山吹的脑袋，回应道：

“你这话，要是被柏木和槿听到了会不高兴的，鞍马八云和日向宁次还算守信……”

“八云姐姐可不算是正儿八经的木叶忍者，连木叶村都没给她分派正式的小队和带队上忍，也没人收她为弟子；至于日向宁次嘛，现在是很老实，以后可就难说了……”

宇智波佐助当初实力不行，对各种要求也是有求必应，等实力变强了，也就不那么顺从了。

在小山吹看来，日向宁次估计也差不多。

“无妨的，他们不是我们的属下，更不是奴隶，只是各取所需的合作者，如今宇智波佐助觉得我们能给出的好处太少了，不值得交易也是情有可原，以后换个对象就是了……”

薅羊毛的目标不必总盯着一个，薅秃噜皮了，对大丸来说也不是什么好事，宇智波佐助身上值得大丸下大力气弄到手的，除了那一对写轮眼，什么都没了，要不是看中了大蛇丸的遗产，两人之间都没有继续联络的必要了。

如今受大丸看重的是日向宁次，白眼的利益十分重大，但是能不能发掘出来，还在两可之间。

咒印“笼中鸟”的研究还没开始，在将日向日差的秽土体弄到手之前，所有更一步的实验都没有基础。

走过大街小巷，后来到一处由砂忍建立的半永固式高空升降台沿边塔楼上，被大丸搂在怀里的小山吹看着朦胧的夜色中，越发热闹的大街小巷。

“父亲大人，木叶村难道真是天命眷顾之地？天才层出不穷，连这里的人也十分和善，少有心思邪恶的坏蛋……”

大丸笑着解释道：

“文明与社会的力量，会向每个人传递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力量和影响力，整个忍界，除了火之国，基本都是‘化外之地’，稳固的基础都不存在……”

风之国缺水，大部分地域是生命禁区，土之国和水之国状况稍好，也就是半野蛮半开化之地，雷之国倒是靠着其尚武精神和特有的环境，孕育出了和火之国不太一样的文化氛围，他们虽然很少强调这个意志、那个精神，但是能够和木叶村争锋这么多年，当真不是浪得虚名。

看似各国的大名和贵族都处在同一套价值观和规则体系之下，但这只是表象，底层平民完全不是一个路数。

“是不是觉得风之国的居民都很粗鲁，不像木叶村里的人温文尔雅？”

小山吹忙不迭地点头，回应着大丸的问题。

所谓粗鲁都是含蓄的说法，其中崇尚武力的砂忍就是证明，在生存线上挣扎的风之国居民，和善良淳朴完全不沾边，所谓的团结一致，也是相对自己人说的，目的还是为了联手争夺生存空间。

“你要记住，人心善恶，和富有与贫穷没本质关系，许多文学作品中歌颂的醇厚的山野之民，只是因为距离导致视角差异而形成的错觉……”

道德和伦理，都是在解决了生存问题后，才需要考虑的，所谓“穷凶极恶、为富不仁”这句话中的形容词，穷和富是鲜明的对比，凶、恶、不仁到底哪个更加没有人性，其实一目了然。

“不仁”最多是不做好事，没有共情的同理心，“凶”代表为人处世的生存方式，“恶”前面还加了个“极”，才是真正的入木三分，如果真正去了解过山穷水尽的贫苦之民到底会有何等让人触目惊心的恶行，就会明白那种几乎无法用好与坏形容的“极恶”，到底多么可怕。

“打造一个全新的风之国，不仅仅是人多势众，武运昌隆，丰衣足食就够了，还要有一套能和木叶村抗衡的文化底蕴才行啊……”

“硬实力”是基础，“软实力”更是不可或缺，一个国家的兴起，涉及到的方方面面，都会有重大改变。

正因为如此，“快援队”和“狙击队”的存在，对砂隐村是一件大好事，除了挑起忍界大战，还能有一条稳妥的渠道向外输出影响力，实在是太理想了。

还有在各大剧场中上映了一遍又一遍，由砂忍编写的剧目，正在潜移默化地改变人们对风之国，对砂隐村的印象，带来正向反馈。

首当其冲的好处，就是做工精湛的傀儡玩具的热卖，赚回了不少财富，缓解了砂隐村的财政压力。

几大“人工精灵”的人偶，也成为许多孩子耳熟人详的大明星，家里没有的话，都不好意思和同龄人交流。

由此收集到的海量精神力，让“人工精灵”们实力变强的同时，就连现在正在夜晚的天空中伪装成月亮的“摇篮花园”的存在也越来越稳固了。

至于更加深远的影响，还需要更加努力，以及时间来沉淀。

两人正在感慨，下方的木叶村早已经如不夜城一般，亮起了万家灯火。

繁荣的景象中，唯有一角漆黑一片，和其他地方格格不入，那里就是宇智波家族的老宅，大丸让小山吹在木叶村中为几具秽土体准备的暂时安歇之地，就在宇智波家族老宅下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