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曾相识燕归来 第13章 感情不稳定的因素

五月二十日，星期二。

今天曲君儒抵达学校的时候，已经是早上七点二十多了。

同学们因为即将要迟到而在用跑的行动冲进校园，而看到这一幕感到很奇怪的小鱼儿，也学着他们的跑步动作踏入教学楼。

直到来教室在座位上放好书包，抬头看教室后黑板上面的钟表，他才知道自己也今天早上差点儿迟到。

此刻，同学们已经在教室里开始今天的早读，老师这个时间段还没来教室，讲台上是今天早上值日的同学在领读。而后，曲君儒就按照今天特殊的日子，开始了今天的第一句情话，转头对着孙萌所在的位置，打了一声招呼。

“早安。”

孙萌听到他跟自己打招呼，先是肩膀微微耸动，掩嘴轻笑，然后，用手势对他小声说：“宇子，还早安呢，这都几点了？”

为此，曲君儒刻意压低了自己的声音来回应她：“遇见你才是一天的开始，所以我要对你说早安。”

孙萌听到小鱼儿的情话，一开始略微有点儿小嫌弃，但很快脸上就浮现出一种可爱笑容。

“咦，真肉麻~我胳膊上鸡皮疙瘩都快起来了。”

紧接着，曲君儒就趁老师还没来到教室的间隙，借着同桌、前桌和后桌同学们的掩护，快速来到了孙萌的身边，故作惊讶地要给她捋一下胳膊上的鸡皮疙瘩。

“啊？起鸡皮疙瘩了？来，在哪儿呢，我给你捋捋。”

孙萌看到他要给自己捋胳膊上的鸡皮疙瘩，一边没好气地回应，一边还举起小手要打他。

“宇子，你讨厌！去你的，不让你捋。你怎么过来了？一会儿老师就来教室了……快回去吧，不然老师就给你扣分了。”

曲君儒当然知道，老师一会儿就会来到教室，但今天很特殊啊。

今天是520哎，可他还是想黏在自己媳妇身边多留一会儿。

小鱼儿扭捏了一会儿，对孙萌露出了阳光小男孩的笑容：“小萌，我喜欢你，认真且怂，从一而终，我没野心，只想要你。”

孙萌对他点了点头，一边回应还一边帮他看着窗外，生怕老师突然进入教室。

“我知道啦，宇子。你赶紧回去吧？一会儿老师就真来了，你到时候可就没地方躲避了哦~”

“好。”

小鱼儿答应着她，然后就观察着窗外的一举一动，见老师还没来就迅速窜回了自己的座位。两分钟后，趁老师都快到打上课铃的时间居然还没来，曲君儒迅速给孙萌写了一张小纸条。随后，这张纸条就通过同学们的传递，准确无误地传到了她的手中。

上面写着：我喜欢你超过两分钟了，不管你听没听到，它都无法撤回了。

小鱼儿之所以没在上面写名字，是出于自己的一点儿小心机。如果，这张纸条真的不慎被老师发现，那他就可以推脱是给妈妈写的，怎么了？哪位古人规定过儿子不能给妈妈写情话了吗？如果老师要问他，如果真是你写给你妈妈的，那怎么会传递到孙萌这儿了。小鱼儿也可以说，我觉得这话非常的有水平，想让同学们都借鉴一下自己的才华，分享给同学优美的句子难道不是咱们学校倡导的助人为乐品质吗？他还真就不信，老师听了这话还能拿出什么话来反驳自己！

幸好，幸运女神她最终还是站在了小鱼儿这边，这张纸条最终没有落到任何老师的手中，而是被孙萌打开了。

孙萌看到纸条上的文字后，对曲君儒露出一抹微笑来致意，而他则是用阳光小男孩的表情回应了她。

下一秒，不出小鱼儿所料，老师真还进入了教室，开始给他们上课。就这样，他们幸运地躲过了被老师发现前一秒还曾眉目传情过的小秘密。

下了课后，孙萌有一段古诗注解没听懂，拿着语文书就来到小鱼儿的座位旁边。

王忠勤见她来找曲君儒问问题，作为他们俩感情的“参谋长”，特别识趣地将自己的位置让给了她，给了他俩合理的二人世界。

王忠勤一脸坏笑地看着小鱼儿：“哟，宇子，看看这是谁来了？哈哈哈，那你们先聊，我去上卫生间了。孙萌，你坐吧，好好跟人家聊天，我一点儿都不着急回来。要不，我晚点儿回？”

小鱼儿觉得王忠勤自己提议的这个建议特别好，非常同意她晚点儿回来。

“嗯，你这个提议我觉得挺好，哈哈哈，麻烦了。”

王忠勤很识趣地朝他和孙萌摆了摆手，说：“不麻烦，不麻烦，我去卫生间了！”

话音刚落，她就去卫生间了。而小鱼儿就趁着课间休息的这十分钟，才能跟她正大光明的撩情话。

孙萌毕竟是女生嘛，对于女生表现出的情绪波动比较敏感，看着王忠勤走出教室后，才靠近小鱼儿的耳边说：“宇子，我怎么觉得你同桌好像对你有点儿不正常的眼神啊？”

别的同学或许不清楚王忠勤是一位怎样的女同学，但以小鱼儿跟她做了三个多月的同桌友谊来说，非常清楚王忠勤是绝对不会喜欢自己的。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我觉得小萌这你可就想多了。人家王忠勤同志跟我只有学习上的革命友谊，绝没有非分之想！再说了，我是你的男朋友，她那么要面子的女生，怎会甘愿当咱们感情中的插足者呢？”

孙萌还是有点儿不信：“是嘛？我总觉得她看你的眼神不太对……就跟康颖奇当时看我那种眼神一模一样，真的！”

曲君儒知道她担心的是什么，一把拥她入怀，说：“康颖奇那小子只不过是想短暂地拥有你。”

孙萌听到这话，突然饶有兴趣地打量了小鱼儿一下，反问了一声：“那你呢？”

他对她的感受吗？

在回答这个问题时，曲君儒便下意识地将孙萌抱得更紧密了些：“我当然是想和你结婚，陪你一起早上赖床了。与你一起共赴美好的婚姻生活，最好再生三个胖娃娃，咱们一家五口一起环游世界。去见见咱们祖国的山川河流，开拓一下自己的眼界，再增长一些见识，然后再品尝一下当地的美食。小萌，我会把我整个灵魂都给你，连同它的怪癖、耍小聪明、耍小孩子脾气、忽明忽暗和一千八百多种坏毛病，它真的很讨厌，但就一点好，爱你！”

孙萌依偎在曲君儒的身边，那一刻的他或许真的体会到了爱情最纯真的模样是什么。

她在曲君儒的耳边，用比较不确定的语气，说：“宇子，我知道你爱我，同样我也很爱你。可我真的对未来有些担忧，如果咱们分手了，那最伤心的一定是我。因为我知道肯定是找不到比你还爱我的男生了。”

小鱼儿听到这话，随即就露出了淡然一笑：“那就不要分手啊……”

话还没说完，孙萌就用很认真的眼神盯着他，说：“未来那么长，谁能确保咱们之间不发生一些矛盾呢？”

小鱼儿顺着她的话，安抚她的担忧：“小萌，听我说，你也知道未来还有那么长的时间，我认为还是先不要说这些无法确定的事情比较好，活在当下才比较重要。小萌，今天早上我盐吃多了，闲的有点儿想你。”

孙萌疑惑地看着小鱼儿：“啊？可咱们现在就是在教室里啊，你想我……可以随时看我……”

小鱼儿对此，轻笑一声，说：“那我也不能老是转头看你啊，老师会发现咱俩交头接耳的。”

孙萌对他的话，表示赞同：“哦，那你看黑板。”

小鱼儿有些不解，反问她：“啊？让我看黑板，这是啥意思？”

人家孙萌下一秒就给他解释明白了，随即学着他的撩妹情话，自己绞尽脑汁也想出了一条。

“宇子，黑板上有反光，这样你能看到我的同时，我也就能清晰地看到你了。我不会你那些撩妹的情话，但我想说你在我心中的份量很重，已经压到我心脏了。”

听到这个，小鱼儿便露出了歪嘴龙王的坏笑，后面就继续给她在520这天说情话。

“给你讲个故事吧？这故事特别长，那我长话短说，我确实很想你，从昨天下午放学到今天早上来教室看到你之前，我想了你十四个小时，你呢？”

“我也一样。”

孙萌乖巧地点着头，而小鱼儿在思考下一句情话的时候，则是趁同学们都没看向他俩这边儿，在她额头上快速亲了一下。

孙萌被亲后，娇羞地低下了头。

曲君儒鼓起男子汉的勇气，继续说：“小萌，你可以帮我个忙吗？”

她头也不抬地反问：“什么忙？”

曲君儒紧接着嘿嘿一笑，说：“帮忙快点儿爱上我。”

孙萌听到这话的时候，已经小脸通红了：“哇，好肉麻！你这是在干嘛？”

而当她再次抬头时，便已感受到小鱼儿牵住了她的手。

曲君儒将她的手放在耳边，回应她：“我在听你的歌，单曲循环。”

没想到，孙萌下一句话就直接反撩他了，只听得她用娇羞的口吻对曲君儒说：“那我一整天都在想你，单人循环。”

曲君儒在这时不由得想给她竖大拇指：“小萌，你这句话当真是绝绝子！我完全想不出该怎么回应你这句情话的华丽辞藻。”

孙萌听到他想不出华丽的词藻来回应，算是在情话对弈上赢了一回，而后，就看到孙萌对小鱼儿做出了一个鬼脸的可爱小表情。

“宇子，他们一起学游泳好不好？”

曲君儒一听就想出了绝妙的回答：“好啊，这样咱们就能坠入爱河了。”

论女朋友的好胜心有多强，还得看他家这位小丫头。孙萌听他居然对上来了，好胜心立马就上来了，脸红的征兆也在后面的对弈中渐渐褪去。

这小丫头跟他居然玩起了情话对弈：“宇子，我问你，今天520你最想扑进谁的怀里？”

小鱼儿嘿嘿坏笑，故意气气她：“反正不是你。”

孙萌果真被他气到，皱眉对小鱼儿问：“宇子，你骗我一下会死啊？”

小鱼儿也学着她做出的鬼脸表情，回应了他这可爱到极致的小女朋友。

“骗你了啊，没死，略略略。”

孙萌一听这小子竟是故意气她的，收拾好心情，重新跟他进行情话对弈。

“好啊你，这局算你赢了。再来！宇子，你这么二，那我就是四。”

小鱼儿一时之间没听懂这话有啥意思：“为什么？”

直到孙萌掩嘴轻笑，说出了答案，小鱼儿才反应过来：“除了你还是你啊！”

曲君儒恍然大悟的回应她：“哦，原来是这样啊，哈哈，还有吗？”

孙萌露出小傲娇的表情：“那当然！宇子，我特别想问你一件事，第一次约会的时候，咱们俩不是去爬山了吗？当时，你在自行车上载着我，感觉我沉吗？”

对于这个问题，小鱼儿可太有发言权了：“整个世界都背在身上，你说沉不沉？！”

孙萌对自己男友这个回答还算比较满意，继续问他情话：“宇子，你吃烧烤会先烤什么？”

关于烧烤，小鱼儿当然是一下子就想到了得先烤羊肉串才好吃嘛！

于是，几乎是没怎么思考这问题里面会有什么情话隐藏，就脱口而出：“肯定是先烤肉啊。”

孙萌见小鱼儿没回答对，嘴角微微上扬起一道好看的弧度。

“同样的问题，你再问我一遍试试看。”

小鱼儿看着她，重复了一遍刚才的问题：“哦，你吃烧烤会先烤什么？”

孙萌迅速在他右脸颊亲了一口，说：“傻不傻啊，宇子。我当然会先考虑你喽！木马~”

她能想到这个回答，那小鱼儿还能说什么？

自然是最能表达自己对她这情话反映的速度的两个字——“漂亮！”

看着孙萌一脸得意的表情，轮到小鱼儿问她了：“小萌，你是哪里人啊？”

孙萌想了差不多三秒的时间，才小心翼翼地反问小鱼儿：“我？莱州城里人啊，怎么了？”

这下，小鱼儿直接就把主动权重新拿回来了：“不，你是我的心上人。”

孙萌感觉受到了一记甜蜜暴击，足足在他身边笑了一分钟，才再次发问：“哎，宇子，最近你重了不少啊？”

经过前面的对弈，小鱼儿已经找到了她问情话的规律，自然也就有了自己的应对之策。

“大概是心里装了一个你吧。”

孙萌还是不想在与他之间的520情话对弈中认输，直接放了一个大招。

“那你第二次约会的时候，跟我去火锅店吃饭，付款的时候，心不心疼我？”

小鱼儿一想这话要是回答不好，肯定是会被她用小拳拳捶胸口，于是直接用了感情刀来反击：“心在你那儿，疼不疼你说了才算。”

孙萌显然也没想到，小鱼儿竟会用这样的回答来反击，下意识地惊呼出口。

“哇塞塞，你这个回答我觉得是宇宙第一妙！”

小鱼儿略微点了点头：“嗯，我也这么觉得，而且我还觉得这世上所有的门都应该让你敲。”

“为什么这么说？”

看着她那清澈又呆滞的眼神，小鱼儿就已经猜出孙萌到这时才渐渐承认自己在这场情话对弈上彻彻底底的输了。他用最后一击，结束了他们俩这场课间的情话对弈。

“因为你敲好看。”

孙萌倒吸了一口凉气，给小鱼儿夸的差点儿飘了：“宇子，你连这都能想出来？绝绝子啊！我承认，这场情话对弈是我输了。你赢了，我心服口服！嘿嘿嘿~”

小鱼儿强掩在情话对弈上赢了她的激动心情，对孙萌提出大课间再玩一次对弈：“知道哥的厉害就行了，小萌，还有一分钟就快上课了，回座位上吧？等大课间再玩一次情话对弈，怎么样？”

孙萌开心地回应小鱼儿：“好啊！那我就先回去啦~”

小鱼儿跟她说：“嗯，回吧。”

然后，不到十秒，外面就响起了上课铃的响动。

“叮铃铃——”

今天中午，小鱼儿刻意没回家吃饭。反正，回了家也是自己一个人煮饭吃，与其在家和学校之间来来回回的浪费那么多时间，真的还不如就在学校外面的小餐馆里吃一顿牛肉拉面。加上今天是5月20号，如此特殊的日子里，他还是想陪在孙萌身边。于是，放学排队的时候，小鱼儿就已经和她商量好，等她在全托里吃完饭，就来学校附近的这家拉面馆里找自己。

“叔叔，中碗牛肉拉面，在这儿吃！”

“好嘞，小朋友稍等，你的面马上就好。”

小鱼儿跟拉面馆的叔叔说了要一碗中碗的牛肉拉面后，就坐在桌子旁看着店外来来往往的人群。坐在那儿的他突然找到了一种小乐趣，就一边等拉面上桌、一边用手数着究竟路过了多少位路人。

没一会儿，拉面就做好了。

待到他要的拉面上桌后，就开始狼吞虎咽，生怕吃的时间过长，就到中午上学的时间。真别说，这家拉面馆的生意还算不错，从他进入这家店，再到开始吃拉面，都有三波人吃完拉面就离开了。他一边吃着拉面，还想着孙萌怎么还没在全托里吃完饭？

她要是再不来的话，自己就快吃饱了。要不说嘛，人啊就是不抗念叨。

在他冒出这个想法的二十几秒后，一道自己很熟悉的小女生身影，就试探着走入了这家拉面馆。

“你……你好，请问……”

由此可见，她面对完全陌生的人，还是有些社交恐惧，连话都说的颤颤巍巍。

“小萌，你可来了，快进来！”而小鱼儿在听到她的声音后，就直接走到门口，将她给拉进了这家拉面馆。

拉面馆里都是五大三粗的汉子，仅有三、四位阿姨，因此在这不合时宜的地方，突然出现这么一个还在上学的小萌妹，大家的注意力瞬间就都被孙萌给吸引了。

孙萌被店里的顾客们注视了一会儿，然后才看着他，问：“宇子，你怎么就吃拉面啊？没要点儿饮料吗？”

曲君儒瞥到了她脸上的表情非常不自然，随后就从收银台那儿抽了一张报纸，展开这张报纸后，迅速将他俩的脸罩在其中，回应了孙萌的问题。

“兜里钱不够，就十来块钱。再一个，下午我还得买点儿零嘴将就将就上课的时光，饮料就算了吧。”

孙萌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同时对小鱼儿处理这种临场情况的反应力，微微上扬了嘴角。

有自己女朋友作陪，吃饭都会变香，这绝对是真理！

尽管孙萌在小鱼儿吃拉面的时候没再开口，但就算她是看着自己吃饭，曲君儒也觉得那是一种爱情中的小幸福。

吃饱后，孙萌用眼色示意他：可以在这儿玩情话对弈吗？

曲君儒一看这小丫头还挺喜欢这种调节感情氛围的小游戏，也就笑着点头了。

孙萌在得到他的确认后，立马就开始发问：“宇子，我问你，爱是什么样子呢？”

小鱼儿嚼了嚼口中剩余的拉面，迅速回应了她：“关于这个问题，应该有无数种模样。爱是父母都四十多岁了，还能像两个小朋友那样拌嘴吵架。”

孙萌则是根据他俩刚才那种“一人吃拉面、一人在笑”的小幸福画面，给小鱼儿在情话对弈上予以了精准反击。

“我不这么觉得，我觉得爱是浪漫，也能当饭吃。”

小鱼儿无奈地摇了摇头，抬起自己的右手，露出了还戴在手上的那个草莓发卡：“你啊，就没忘了吃。爱是我心里放不下你，手里放不下花。”

孙萌秒懂小鱼儿的意思，露出可爱的笑容：“嘿嘿，爱是你觉得可爱的事物，刚好我也这样觉得。”

小鱼儿反击了她的情话：“爱是会把你捧在手心，把你举高高的我。”

孙萌嘟着嘴，思考了差不多五秒才说：“爱是不想走路了，还有你在我前面，用猪八戒背媳妇的姿势背我走。”

小鱼儿哈哈一笑，说：“爱是当他们俩成年了，他们夫妻牵着手，而他们的儿子和女儿能牵着玩具。”

“爱是喜欢就一直贴贴，爱，真的有好多好多的样子啊！”

孙萌说出这话的时候，已经坐到了他身边，贴着他右肩憧憬着未来的很多美好画面。

小鱼儿抱着坐在身边的她，目光看向店门口来来往往的人们，说：“在一万种爱里，我只想对你付出真心实意的感情。”

没想到，孙萌紧接着就给他放了一个大招，让小鱼儿一时之间有些说不出反驳的话。

“寻找爱的你，也会被爱找到。因为，爱来过的地方，叫做实验一小三年级三班。”

直到小鱼儿在这句对弈中认输，付了自己的拉面钱才跟她一起走入通往学校的小巷子。

走在路上的时候，小鱼儿牵住她的手说：“小萌，我想请个假。”

孙萌还真以为小鱼儿要请假，用呆萌的表情看他：“请什么假？”

小鱼儿嘿嘿一笑，才在情话对弈上重新扳回一城：“我想请你嫁给我。”

孙萌笑骂着打了小鱼儿一下：“想得还挺美。”

小鱼儿一边笑，一边继续思考还有什么情话：“哈哈哈哈，哎，小萌，我收到了好消息。”

孙萌疑惑地看小鱼儿：“啥玩意儿？”

曲君儒刻意走到学校的门口，告诉了她到底收到了什么好消息：“你就是我的头条好消息！”

在校门口值班的老师，当然能听到他俩在校园内的对话，但若是断章取义的听，就完全听不出来他俩到底说了什么意思。

他俩弓着腰，一路小跑来到教学楼，孙萌才想出了该怎么回应小鱼儿的情话。

“哇塞塞，太肉麻了吧？宇子，我可以做你的小宝贝吗？就是那种犯了天条，你都舍不得骂我，还心软给我抱抱的那种，哎呀，好不好嘛？求求你啦~~~拜托拜托！”

小鱼儿露出阳光小男孩的笑容，带她一起走入了教室：“可以啊，你随时可以做我的小宝贝。”

孙萌嘿嘿傻乐：“嘿嘿嘿。”

有些人喜欢晚些遇到自己喜欢的女生，曲君儒完全不一样，他偏要早点儿遇到自己喜欢的人。

午自习的时候，老师还没来，曲君儒看准如此大好时机，就走到了孙萌所在的课桌后面，继续跟她对弈情话。

“我的懂事和温柔，从不轻易示人，除非你真的打动了我。而小萌你能用真实的生活来打动我，证明你的确是个不简单的女生！如果你喜欢生活里风趣幽默、有智商和情商还特知道在地方该说什么话的男朋友，那我将会带你领略公主的甜蜜爱情、皇后的欢乐婚姻与做我爱妻的幸福。”

孙萌答应了一声：“好啊。”

小鱼儿刻意压低了声音，对孙萌问出：“故事的开始和结局，哪一个更深入人心？”

孙萌四下瞅了瞅，见同学们没有在看他俩的，就想了一下说：“故事的开头极其温柔，但结局配不上开头，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终而终止，沿途的风景才是最重要的！”

曲君儒觉得她说的很对，随即进一步提出情话反问：“你说，真有人会记住第一次见面穿的衣服吗？”

孙萌毫不犹豫地点头：“会啊，例如我。”

小鱼儿则是继续发问：“如果，爱不能给你力量，那爱的意义是什么？”

孙萌则是对他提出的这些问题做出精准的回应：“爱的意义在于彼此照亮，如果爱没有力量，我又何必去爱？山茶花不懂白玫瑰，北山的风吹不到南山尾，不是一路人，怎么抄近路都没用啊。”

曲君儒觉得这话不应该那么绝对，提出了自己心中的建议。

“时间会教会你怎么去与之和解，直至真正的释怀。”

孙萌一边看老师来没来，一边对他提出的建议做出反驳，感觉时间都要变快了很多。

“时间这个玩意儿，的确藏着许多答案，或许能让人与自己和解，可‘释怀’这两个字却总要加上否定才正确。”

曲君儒继续提出自己的见解：“可这样的话，还能是爱吗？”

孙萌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我爱君时君不惜，君惜我时我别离，茫茫世间何为贵，有情之日要珍惜。”

小鱼儿坚持着自己对爱情的观念，认为两个人在爱情中经历的那些回忆才弥足珍贵：“相遇的意义并不是要离开，而是彼此共同度过真实无比的岁月。”

孙萌叹了一口气，说：“山的那边不是海了，是腐烂的鲸鱼，是漂流的玫瑰花瓣，是寂寞独行的鲨鱼，是藏不住秘密和表达不出的爱意。”

小鱼儿则小声对她说：“过来。没事，你走吧。”

用这种行动方式，跟她短暂表达了一下她刚才那话里的意思，不是一路人也可以好好在一起啊。

但很显然，孙萌没能明白小鱼儿想说的究竟是什么意思，她甚至还有些不耐烦地小声警告小鱼儿。

“曲君儒，你丫是不是闲的？”

没办法，小鱼儿也只好用做鬼脸的方式来终止此次情话的博弈。

“略略略~”

眼看着老师就要来教室上课，小鱼儿迅速溜回了自己的座位。

下午大课间的时候，孙萌过来找他说：“宇子，刚才航航跟我说了一个有意思的话题。多年后，你若未嫁，我若未娶，我们为什么还要在一起？”

小鱼儿表示很不解啊，这是什么问题？

“啊？你若未嫁，我若未娶，为什么不能在一起呢？”

孙萌用手指触碰到曲君儒的嘴唇，示意他先不要说话，而是给小鱼儿讲了这样一段话。

“我只是听到她说的理由后，想来跟你探讨一下。她说她的姐姐跟她的前任有个约定，说是她俩二十七岁那年都没结婚的话，那他们就在一起结婚。航航说她姐想起这件事的时候，还带着憧憬的幸福表情，好像二十七岁就真要嫁给他了。太可怕了吧？如果，这么向往两个人的生活，那为什么现在不能在一起？她姐姐今天二十四岁，到二十七岁还有三年的时间，那中间这三年的时间要干嘛呢？不还是要和其他男生恋爱、争吵、做一切情侣间甜蜜又恐怖的事吗？做了这些事的同时，心里还总是惦记着那个约定说，我可能不会嫁给现在这个正相处的男生，而是会去嫁给前任。是不是真的要等到二十七岁，觉得世界上可能没人能达到心中的理想标准，嫁不到自己内心满意的男生，而前任也娶不到自己觉得合适的女生，才会说是准备将就将就自己的一生婚姻？”

小鱼儿就这个话题，反问了面前的孙萌，顺便提出自己对于这种假设的认知是什么：“是这样吗？我觉得不应该是这样，而是因为自己第一眼就见过了最美的玫瑰，所以在今后跟其他女生相处的时候，才会带着第一次经历的那些美好来作对比。如果现任真的比前任好，那就没有前任什么事儿了，至于那个约定也就可以自动忘记。如果现任还没有自己的前任好，那为什么不放自己的现任去追求自己心目中最好的爱情？这是我非常不理解的一点哎。”

孙萌有理有据地反驳小鱼儿，说：“宇子，也许这就是你和我们女生之间有不同的思维差距吧？再回到我自己的思维，我会想这位小姐姐可以为爱冲锋，是真正的纯爱战神。这个世界上还有很多这样美好的爱情，比如莫文蔚，兜兜转转爱了很多人、受了很多伤、也断了很多情，可她最后还嫁给了初恋。不止是她，三毛和荷西之间也是隔了六年，隔了场大雪、千万座城、还隔了一片沙漠。六年后，三毛重回马德里，问荷西现在嫁你晚不晚，荷西还说一点也不晚。梅艳芳和张国荣还有约定，如果四十岁的时候，两个人依旧单身的话，那他们就在一起。

但是，说这些的人并没有告诉他们，莫文蔚结婚时，她的初恋已经是离了婚的三个孩子的爸爸，莫文蔚那个时候也四十四岁了，他们错过了彼此最美的年华和时光。三毛答应嫁给荷西，是她当时各种情伤在身，有些心灰意冷。荷西答应给她自由，她也就嫁给他了。她第一次告诉他她爱他，是在荷西意外身亡之前没多久。梅姐当时喝醉了对哥哥说，如果我四十岁没结婚，你就娶我好不好？哥哥当时的回答是‘你傻不傻啊？’。后来，梅姐被记者采访时，哥哥还在短片中祝她早日找到如意郎君。他打趣，他可不想有那一天，因为他和梅姐是最最最亲密的朋友。

最近，麦当劳的那个广告也被大家吐槽了。女主角在镜头里重复了很多遍，如果我三十岁没结婚你要娶我。结果女主角三十岁的时候真的没结婚，她意识到这么多年还是喜欢那个陪在自己身边的男孩子，生日前一天跑去和已经从男孩长成男人的男主角那儿告白。偏偏男主角也没有结婚，虽然他喜欢这个女孩，看她恋爱又陪她失恋，看她闪电和好，总是在她需要的时刻出现，却又藏着喜欢她的情绪。在她30岁前一天，如约求婚。

我听航航分析了一下，她说如果那个女孩说出，你还记得他们的约定吗，男孩说忘了，又该怎么办？”

小鱼儿看着她很想探知爱情真相的可爱模样，对她说：“小萌，我能告诉你的是，男生没被逼到一定的程度上，谁也不愿意成为谁的备胎。每一位男生都只是女生在感情中的摆渡人，没人应该一直在那里等你，优质男生如果心灰意冷了，也终将上岸，阳光万里。”

孙萌皱眉对曲君儒说：“可是，也会有人说，我不知道我三十岁的时候，是不是已经结婚或者有了结婚对象。我只记得，曾对我说过会等我的那个人，我没有珍惜，我怕我后悔也已经来不及。还有的人说，为什么约定是三十岁才行，那个时候不被父母催死就不错了。

陈升曾开过一个叫［明年你还爱我吗］的演唱会，情侣预定明年座位，第二年一起出现票才作数，结果第二年上座率寥寥。两个人恋爱都会不稳定，别说什么三年之约、七年之定。一个姐姐和男友分手后也曾有过这样的约定，但是各自结婚。再聚会时，看上去还是那么般配的一对，但是没人敢问，你们为什么当时没在一起。现实里没有那么多美丽的我等你，我愿等你出嫁再去爱谁，更多的就是自己不懂珍惜。如果真的爱，何必再等这三年。毕竟现实生活里，真的没有那么多的人会真的站在原地去等你。如果真的爱，别再说什么你若未嫁我若未娶的傻话，爱就拥抱，爱就趁早！！！”

小鱼儿淡笑了一下，不是觉得她说这话比较幼稚，而是觉得未来谁都无法确定究竟会发展成什么样子。

“一个男人动了情是什么样子，你见过吗？他会为你红了眼眶，会为你想到很长久的未来，会为了你们的未来而奋斗，会在你难受的时候奋不顾身的跑到你身边拥抱你，会在无助的时候跟你讲温暖的话，会让你觉得说的话都像傻比。他会担心你，会很小心翼翼的照顾你，找不到你的他会着急，他永远想把最好的留给你。”

孙萌看着曲君儒的眼神特别真诚：“宇子，我知道你说的是自己。但我想，如果他们的这段感情能坚持到二十四岁，就可以一起牵手去见家人，获取他们的认同。如果到了二十六岁，他们还在一起我会挽起留很长的头发，做你的新娘。如果四十岁时，他们还在一起就算已被生活打磨光滑，但依然会很幸福。如果，六十岁时还在一起，他们才会有时间去想去的地方。如果八十岁时还在一起，他们会躺在摇椅上晒太阳，享受生命的最后几年。我希望，有你能陪我走到生命末尾。”

“可是，感情不就不确定啊……”

曲君儒的话被她打断了：“我想要的浪漫，大概是早上让我醒来的是你，而不是闹钟。遇到我拿不定主意的时候，你会直接站出来，告诉我该怎么做。生病了能无时无刻的照料我，以及用温水帮我服药。餐厅里点的都是我爱吃菜，晚上分享这一天开心的事。所以，最简单的也是最高级浪漫。一个人对你的好，不应是你立马就能感受到的。因为汹涌而至的爱太随意，也太盲目，那样来得快，去得也快。而真正对你好的人，往往是细水长流。你可能会怪她没有付出真心，不会说好听的哄你开心，但在每天的日子里你会慢慢感受到，她对你无所不在的关怀。好的感情不是一下子就把你感动晕，而是细水长流的把你宠坏。”

曲君儒心里知道，那是每个女生梦想中的爱情，但总是沉浸在幻想中，对这段感情真的就是负责的吗？

“我发现，一种特别舒服的关系并不是总你一言、我一语的回应。有时候愿意把我现在看到的所有东西，一股脑儿的全发给你，不用组织好精简的语言，啰哩啰嗦也不怕有哪句话说错，发完也不会等着回复。因为，我知道你总会看见。是信任和任何时候都不会被丢下的安定感。”

就在这时，李航走到了他们身边，说：“如果一个人记得你的生日，记得你喜欢什么、讨厌什么、还把你不经意说过的话都放在心上。为你无数次影响情绪，却从来不让你看到她脆弱的样子，为你做她不喜欢的事，为你放下面子，放下所谓的原则，放下她的一切，为你改掉坏脾气，为你拒绝所有暧昧，为你变得面目全非，那我觉得这个才是真正爱你的人。”

正当小鱼儿要说什么的时候，翟峰毅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宇子，你不知道我有多羡慕，你能遇到像孙萌这样合适的人。什么都刚好，脾气刚好互补、身高比例刚好、虽然会吵架、会斗嘴却明白谁也不会走，你们俩都把彼此的感受放进了心里。我想，最美好的爱情就是，女生洗完澡后，男生能来帮女生吹干头发。是天气变凉时，男生披在女生身上的外套。是女生过生日时，男生给女生的每一份惊喜。是男生不嫌弃女生的体重，叫女生多吃的唠叨。是清晨男生叫女生起床，夜里叫女生赶紧睡觉，熬夜会掉头发。”

听了她俩的话，曲君儒握住孙萌的手，说：“小萌，你认识我的时候，我就已经是这个样子。是个符合或者不符合你想法的成品，你也无法参与我的成长，不能看到我从不懂事到懂事，从不温柔到温柔。所以你认识的、喜欢的、终究只是半个我。你不能理解我各种奇怪的忌讳，无法明白我的坚持、放弃、隐忍与等待。但我很希望，最后你还是会选择我，会找到我，然后再拥抱我。孙萌，我好喜欢你，欠你的爱情，这辈子能完整还给你吗？”

孙萌抱住曲君儒说：“我明白，宇子，我很珍惜你在我身边的每一天。有我在，你就不用再孤单了。”

小鱼儿依偎在她的怀中，低声说：“嗯，谢谢你来爱我。”

晚上放学时，他与孙萌在校门口各自道别，看到前面是陈湘东他们一班的放学队伍，曲君儒刻意在他们班班主任走了之后，快步追上了陈湘东的脚步。

就在他跟陈湘东打算并肩回家的时候，没一会儿，看到他俩在前面的赵梓清也追上来了。

“东哥！儒哥！一起回家呀？”

陈湘东听到赵梓清的声音，一把搂住曲君儒和他的脖颈说：“嗯，你都追上我们了，咋还问这么幼稚的问题？哈哈哈哈。”

三人几乎是异口同声：“走起。”

想起今天自己是和孙萌一起度过的，曲君儒就特别想问他俩在学校里究竟有没有喜欢的女生。如果有的话，那他这个做哥们儿的，也能帮他俩牵牵线啊。

于是，小鱼儿就对他俩问：“哎，赵梓清，陈湘东，今天五二零你们俩是咋过的？”

陈湘东一步并做两步，说：“不要问我五二零怎么过，我失魂落魄，一笑而过。”

赵梓清学着他走路的方式，一步两步是爪牙，是魔鬼的步伐，笑着回应他俩。

“我得过且过，十分难过。”

小鱼儿从他俩这话就听出来了，显然他俩在学校里确实没有喜欢的女生，而为了应景的曲君儒用为微笑来回应。

“我保持沉默，不知所措。”

就当小鱼儿以为他俩接下来会傲娇地说出自己今天的孤单时，陈湘东深表赞同地点了点头。

“我沉舟侧畔千帆过，我笑看野鸭双飞过。”

赵梓清那帅气的脸蛋儿上绽放出笑容：“我兔喵大人不记小人过。”

曲君儒则是歪着脑袋，一脸的天真无邪：“哦，那我就是vip，跳过！”

在小鱼儿说完这话的下一秒，他俩就不约而同地沉默了几秒钟，正是这突如其来沉默的几秒钟时间，让小鱼儿还以为代表他们友谊的小船要翻了。

没想到，随后陈湘东就哈哈大笑了起来：“哈哈哈哈——！！！”

赵梓清也附和着大笑：“哈哈哈！”

陈湘东被曲君儒刚才那句看似不经意，实则特会引人发笑的回应，惹得肚子都笑疼了。

“儒哥，还是你的这句话比较好笑，哈哈哈哈——”

赵梓清停止大笑后，则是对小鱼儿竖起了大拇指：“秀。”

小鱼儿则嘴角一扬，露出了阳光小男孩的笑意：“天秀。”

陈湘东不由得对曲君儒赞叹一句：“曲独秀。”

小鱼儿紧借着就说了四个字的夸赞词汇：“蒂花之秀。”

陈湘东听到曲君儒这四个字，露出不甘示弱的表情，继续夸赞说：“造化钟神秀。”

小鱼儿露出了一抹非常骄傲的笑意：“必是后起之秀。”

赵梓清想了一下，给出了这样一句夸赞：“莫言独有山川秀。”

小鱼儿聊到开心的顶点，大笑着回应：“帅气天成无须作秀。”

陈湘东更是毫不吝啬自己对小鱼儿的夸赞：“千万人之中唯你俊秀。”

赵梓清哈哈狂笑：“老太太不扶，服你太带秀。”

陈湘东随后给出了这样一句夸赞：“一顾倾人城，叹你眉清目秀。”

赵梓清看向小鱼儿，说：“蓦然回首没想到你如此内秀。”

陈湘东联想到他们都是同一所小学的小学生，给出了最后一句夸赞：“实验一小的男生里就属你最秀。”

他们仨就这么互相夸赞着彼此，而回了同一个小区。

最终他们仨在各自单元楼的门前挥手告别，回家吃晚饭、写作业喽！！！

可今天的故事还没完结呢，当小鱼儿写完今晚的作业，打算洗洗睡了的时候，小灵通忽然就在床上响起。

小鱼儿快步来到卧室，以为是爸爸妈妈今晚有什么要交代的事情。

而当他接起小灵通时才发现，上面的手机号特别熟悉，居然是孙萌那家伙的，紧张的情绪顿时放松了下来。

按了接听键，对她问：“喂，小萌，怎么了？”

电话那头儿的孙萌，用很开心的语气说：“没什么事，我就是跟你说一声，睡觉啦~晚安咯，宝宝。”

小鱼儿点了点头，应声回复她：“哈哈好，晚安晚安。”

听小鱼儿没跟她说“晚安宝宝”这种暧昧话，孙萌疑惑地问：“嗯？就你是宝宝是吧？哼。”

小鱼儿连忙用歉意的语调说：“这……确实是我疏忽了，晚安萌宝~”

孙萌内心得到了满足，回应小鱼儿说：“哎，这还差不多，我原谅你啦，跪安吧，小宇子~”

小鱼儿呵呵苦笑：“拜拜。”

以自己过来人的经验告诫各位男同胞，热恋时千万不要先挂自己女朋友的电话，而是要先等她挂断。

果然，孙萌这小丫头在等他挂断，然后想刁难他一下。

过了差不多十秒，见小鱼儿并没有任何要挂断的意思，她从曲君儒这儿觉得受到足够的尊重，才安心挂断电话。

至此，结束了一整天的忙碌。

三年级整个学期的学习生活一直有她在，显得曲君儒每天的每一分每一秒都特别珍贵，而时间过得很快，很快就到了升入四年级的学习生涯。

由于三年级升四年级的过程，仅有几位学习好和学习不好的同学被分到其他班级，几乎原班人马都没什么变化，他们班的班主任还是李大娘，只不过是从三班升入了四班。

在四年级四班的上学期，曲君儒一直都在和孙萌明着暗着谈恋爱，除了每天开心快乐，实在是没什么好说。

而四年级的下学期才比较好玩，也是他俩这对CP感情最不稳定的一段时期。

寒假结束后，三月便已经来临，春天的脚步愈发清晰可闻，太阳的暖意驱走空气中的清冽，阳光多了些吸引人外出的魅力。

同学们似乎早已按捺不住内心的迫切，尚未升温就换下厚重的冬装，呼应款款而来的春意。这个季节最打动人心的，莫过于花草树木的勃勃生机。

它们铆足了劲积蓄力量，以抽芽吐绿、结苞绽放的过程将生命无限放大，呈现至人们眼前。他们流连于其中，感叹花木的盎然，却常常忽略了自己也是春天的一部分，潜藏着无限生机。

这天，到了班级内半学期就要换一次座位的重要时刻，由于曲君儒光谈恋爱，而学习成绩下滑的厉害，直接就从小组二号滑落至小组四号的地位。相比于他的学习成绩下滑，他女朋友孙萌的学习成绩反倒没什么变化。三年级的时候就是班级内的中流水平，四年级还照样是这水平，一个学期都稳得一批。小鱼儿那时就越来越觉得，学习成绩如此糟糕的自己是配不上学习成绩这么优秀的她了。于是，小鱼儿第一次跟那些学习不好的三号、四号同学，站到了被小组一号、二号挑选的境地。

说心里不紧张肯定是骗人啊，那种跟一群人站在讲台前，并排站立等人挑中自己的内心感觉，就像是在人才市场内被各位“大老板”挑选似的。

让他无论是心理还是生理上都觉得有一种很憋屈的感觉，凭什么我要被人如此挑选？

简直是太屈辱了吧！

可成绩不好的小鱼儿，当下最没资格说这话。

正当小鱼儿以为像自己这种从三好学生堕落到班级倒数的差劲男生，应该没有任何一位学霸会选自己时，一道熟悉的女生声音传入了耳中。

“老师，我可以直接选曲君儒吗？”

说话的人是孙萌，是的，小鱼儿怎么没想到她会选自己。难道，她不怕小鱼儿给她的小组拖后腿吗？

再说了，已经落入倒数名次的自己怎么配跟她做同桌？

李大娘心里知道曲君儒跟她之间的亲密关系，也知道她选小鱼儿有着自己的私心。

但曲君儒猜测，或许是老师都比较喜欢学习好的三好学生。即使，她心知肚明他们的关系，也还是同意了孙萌选他做同桌。

“当然可以！”

然后，小鱼儿就背着书包，鬼使神差地与她做同桌了。

孙萌感激了一下李大娘：“谢谢老师。”

因孙萌有点儿近视眼，她在选座位的时候，刻意选了靠窗的第一排，而小鱼儿就坐在她身边最靠外面的位置。

之后，她选三号的时候，选了跟小鱼儿是情敌的康颖奇。

说实话，曲君儒当时特别不理解她为什么要选康颖奇？

难道，她忘了康颖奇在三年级的时候就特别喜欢她吗？

还是觉得康颖奇自从三年级那次把小鱼儿推倒之后，就已经不再喜欢她了？

事实证明，曲君儒的男人直觉是对的！

康颖奇对孙萌选他做三号，露出了诡计得逞的笑容。

当他背着书包落座到孙萌的另一边，与她做同桌的时候，小鱼儿简直恨得牙根儿直痒痒，但他确实学习成绩没康颖奇的高，哪有资格去对他指指点点？

康颖奇坐在孙萌身边的那一刻，曲君儒才真体会到了什么叫做虎落平阳被犬欺的感觉，也体会到了什么叫做白瞎了功夫。

自己好不容易在三年级把他打服，让他再也不敢靠近孙萌一步。哪曾想，孙萌居然会这么天真，竟把这家伙直接安排到自己的身边了？

二号，孙萌直接选的李航！

她选她当自己这个四人小组内的二号，这确实让小鱼儿有点儿出乎意料。

孙萌她究竟是怎么想的？她不会天真到这种程度吧？以为将跟自己关系最好的两个人留在身边，就觉得是最好的安排？

殊不知，这就是她最错误的一次选择。

不管她之前在二年级、三年级以及四年级上半学期跟李航之间的关系有多好，一旦四人小组中有了曲君儒和康颖奇，那对她来说就是最糟糕的一次选择。自从康颖奇敢对曲君儒出手的那一刻，小鱼儿就已经在心底认定这家伙是自己的毕生宿敌，他打从心眼儿里看不起康颖奇，而他更是对孙萌这次的座位选择感到气炸了。

选谁不好，偏偏要在这次选组员的时候选李航？

在这种四人小团体中，往往最了解自己的人就是身边所谓的闺蜜啊，她怎么连这个道理都不懂？一旦李航想把她踩在自己的成绩之下，分分钟就能将孙萌的自信心打击的体无完肤。

结果，真的如小鱼儿所料，她不仅失去了自己这个男朋友，也失去了李航这个所谓的“好闺蜜”。而在这段四人小组的学习生活中更狗血的是，曲君儒在后面居然真的和李航谈过一段时间的恋爱，让他自己都觉得非常不可思议。而她虽然没有挽回小鱼儿，也没有接受康颖奇对她的喜欢。

至今，想起来那段时光，小鱼儿都觉得像梦一场。

他和孙萌是明明那么相爱的两个人，为什么就这么散了？

就在小鱼儿正反思后面故事发展的时候，与自己做了同桌的孙萌，看出他脸上有明显的不悦，碰了一下他的胳膊。

“宇子，我突然发现，你一生气就不爱说话了。”

小鱼儿淡然点头，看着她的眼睛问：“嗯，我知道我有这毛病，那你知道为什么吗？”

孙萌迟疑了一瞬，告诉小鱼儿说：“因为……你怕控制不住吧？怕你大声把我吓哭，因为你是真的爱我。怕你上头了，说出来的话会把我伤到。因为你已经很努力的在控制自己的情绪了。如果说出来了，情绪可能会不经意的发泄到我身上。也有可能是我说的话把你伤到了，你才不愿意再说什么，也有可能是因为爱我啊，不舍得让我受委屈吧？不想和我对着干，怕你赢了吵架却输了我，而得不偿失。因为你已经对我死心塌地了，你已经把我当成你未来的家人了，你更知道自己是我唯一的依靠。”

小鱼儿对她的回答很满意，可情绪还是开心不起来：“对，所以我不想说话，也不想解释。孙萌，算了……”

孙萌听到他说“算了”后，就不往下说话，还不知道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

虽然，小鱼儿那时候不知道她心中究竟是这么想的，但我猜当下的她应该是这么想的吧？

自己只有把自己最好的闺蜜和最喜欢的男生都聚在自己身边，这样才会带领他们一起好好学习。至于康颖奇就纯属自己的不经意了，除了他在那么多同学中长得还算顺眼，其他同学真的长得都不好看。

孙萌是纯颜控，这小鱼儿作为她的男朋友，从她喜欢画画就知道了。她很喜欢把自己觉得好看的事物都用笔画在本子上，然后像做生意似的，一下课就和同学们玩那种买卖纸片化妆品或明星周边的幻想小游戏。

上半学期，小鱼儿也很喜欢陪她玩，这种由她专门研究出来的小游戏。只不过，随着她这次选择组员，小鱼儿就开始有意无意地离她越来越远了。

不管怎么说吧，曲君儒是真的很讨厌康颖奇，从他三年级敢对自己出手的那一刻就已经非常非常非常讨厌了！！！

也不管孙萌这次选择他是出于什么目的，小鱼儿都觉得她应该是对康颖奇有了不一样的感觉。既然，她已经对自己没那种喜欢了，那自己又何必要像之前那样对她好呢？

分了座位后，这一整天小鱼儿的脸上都写着四个字——很不开心。

孙萌看到小鱼儿不开心了一整天，以为他是因为别的事儿而不开心，想让他先冷静一晚。

她很天真的以为，说不定明天早上小鱼儿心里这股较劲的劲儿过去了，就好了呢？

所以，直到他们班在放学的时候要排队回家，她居然都没有询问小鱼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才不开心，而小鱼儿也确实没心情跟她多聊半个字。

也许就是因为，她明明看到小鱼儿脸上的不开心而选择不作为，以及曲君儒他自己的不想解释，他们俩的感情就开始走下坡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