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源生 第十六章 觉醒

七日后……

试炼者来到这个世界已经第十天了。在大路上行走的楚洛璃一行人可算是接近了他们的目的地——土龙省。

如今，原来五人的队伍还剩下三人。蛇和狗在逃离出客栈时为了掩护众人而牺牲。

这让剩余三人无比愤怒，而愤怒的结果，就是一朵漂亮的蘑菇云。

当然，他们不是放了一枚原子弹。但对于那个皇子而言，这次的剧烈爆炸已使他伤筋动骨。

卞之崖倒是没死。他带领他的弟兄们从后方冲了出去，虽然耽误了一些进程，但好歹逃离的险境。

黑夜那边速度没那么快，他们刚刚过河不久，就再次遇上了另一支从土龙省出来的士卒。

不过，凭借着高超的易容和潜藏手段，几人轻易避过士兵们，继续向目的地进发。

不过很快，麻烦再次接踵而至。

“小丑，他们在干嘛？”黑夜趴在土坡后，呼吸有些沉重地说道。

而小丑正拿着一个单筒望远镜，面色凝重地看向不远处的村落。

“好像是……什么祭祀……”他有些不确定。现在这里只有他们二人在探路，其余几人均在大后方隐藏。

“祭祀？大白天祭祀？”黑夜探出头，想要瞧个究竟。但是，他虽然动态视觉灵敏，真正的远观能力却不是很强，所以自然什么都看不见。

“你快下来吧！”小丑撂下望远镜。

现在的他，神情异常正经，完全没有在外人前的那些疯狂和逗比样儿。

要问为什么，其实很简单。在小丑入队后，黑夜一直对这个表面上夸张不已的家伙很是关注，而在小丑真正对他袒露自己的过去之后，两人很快就成为密友。

可能世事就是这样，两个以前根本不认识的人，两个性格差距不小的人，竟能成为好朋友。这可能就是这大千世界最奇妙的地方了。

可事实上，这两位的友谊算是“一见钟情”级别的了。他们的默契程度完全碾压他们和周围人的同步率，往往黑夜一个眼神会意，小丑就能瞬间理解他的意思，并瞬间做出黑夜想要做的、最好的反应。

反之亦然。

可能就像老话说的，英雄惜英雄。

“我去看看。”小丑说完，没等黑夜同意，直接跳出他们藏身的地方，向前方的村落跑了过去。

小丑知道，自己不需要征得黑夜同意，因为本来两人的实力就差不多，而探路这种事，让队长去很明显不行。

“我看看，一群黑衣老婆婆、两个红衣小萝莉，还有一群披着黑袍的愚蠢信徒。好极了，看来白天还真有祭祀。”黑夜拿起望远镜，向村中央的广场望去。

同时在望远镜里，小丑正迅速地前行着，他没有刻意隐藏自己。毕竟对方只是一群普通人，只要不是故意暴露，对方肯定看不到他。

“很好，既然如此，小黑，你也去吧！”说着，黑夜闭上眼，精神力缠卷在小黑身上。他和小黑的关系很特殊，黑夜可以看到小黑所看的，小黑也可以看到黑夜所看的。

这就是灵魂契约宠的好处，完全不用自己去探路。

“喵！”小黑应了一声，身形化作一道黑色闪电，转瞬消失在黑夜眼前。

黑夜见到小黑的速度，心里涌上了不少震惊。他真没想到，自己的猫强成这副德行。

远处，小丑已经进了村。他没有过多闲逛，而是直奔中心广场。因为在他的感知中，那几个神婆一样的老奶奶手里已经攥住刀了。

“喵！”突然，在广场旁的一座平房上，传来了一声尖利的猫叫。小黑已经提前小丑一步，先行到达了目的地。

那些跪着的信徒和几个神婆听到这声叫，都被吓了一跳，赶紧寻声望去。

“黑猫！”一个神婆大声喊道。她神情惊悚，浑身不住地颤抖，手里的刀掉在地上，摔出几声脆响。

随着刀的落地，神婆自己也坐倒在地上。她手指小黑，嘴里说不出一句话。再然后，她竟两眼一翻，径直晕死过去。

“恶、恶魔！快！快把这两个小畜牲宰了！”一个高壮的大汉捡起刀，催促着众神婆朝那两个十几岁的少女聚拢去。

“快！快杀了她们，请求上神前来保佑我们！快啊！”那壮汉脸上已经狰狞了，看上去，他像是在发怒。但实际上，他是害怕到了极点。

几个神婆被这两嗓子吼回魂魄，赶紧提起手中的刀，向两个手无寸铁的女孩儿砍去。

“岚脚！”关键时刻，小丑及时赶到，一招岚脚横着劈飞了众多神婆。接着，他月步横空，落在了两个女孩儿身前。

“你、你是谁啊！别干扰我们的祭祀！”那男子大叫道，但出于恐惧和理智，他没有贸然上前。

在屋顶上的小黑见小丑赶到，转身调头就走。它对于小丑的信赖仅次于黑夜，毕竟……它和黑夜是心连心的。

“嘿嘿嘿……祭祀？”小丑又恢复了那种疯狂模样，“祭祀就可以杀两个无辜少女吗？”

“你、你哪那么多废话！她们已经同意了！要不杀她们，我们全村人都得死！只有杀了她们，神灵才会庇佑我们，才会治好我们的病！”说着，那男子扯下黑袍，露出自己的身躯。

小丑定睛观瞧，竟也被吓了一小跳。在这壮汉的胸前，竟是长出了森森白骨。这几块凸出来的骨头没有任何遮挡，就这样立着，看着就让人感到不寒而栗。

小丑无话可说，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劝说这群愚昧的村民。他只好转过头，把希望寄托在两个女孩儿身上。

谁知……

“喂！你们干嘛！”小丑快步奔向二女，但他已来不及阻止二人将利刃插入自己的胸腔。

“喂！别死啊！”小丑扶住她们，两只手分别探向她们的鼻尖。

“靠！”小丑懊恼地脸都变了形。他无话可说，他真的没有想到，两个女孩儿会为这村子做到这样。

“靠！神婆！快看看，她们还有有气没有，可不能让她们现在就死了啊！动手的不是你们的话，神灵是不会来的！这两个混蛋！谁让她们私自动手了！他妈的！”那男子原地跳着脚，嘴里大骂两个倒地的孩子。

“呵……看来我不该留情啊……”看着那些被搀扶起来的神婆，小丑缓缓将两个女孩儿的尸体平铺在地上，默默底下头，为二人弯腰鞠了一躬。

“都是因为你！要不……”那男子还想指着小丑骂，但下一秒，他就再说不出话来了。

在他的对面，小丑正抬起头，出奇愤怒的眼睛直逼男子的瞳孔。

他在这一刹那，浑身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他感觉，自己像是在和这世上最高贵的君主对视。

下一秒，他口鼻出血，直接晕倒在地……

“嗯？”正往回赶的黑夜和小黑突兀地停下了脚步，他们对视一眼，赶紧调头，再次奔向村子。

【黑夜：“小丑，回话，怎么了？你那边为什么能量波动这么剧烈！】

【小丑：“没事了队长，刚才我一不小心觉醒了霸王色，现在可以继续前进了。】

小丑说完，径自踏出村子，向一人一猫的方向跑去。

在他身后，遍地的尸体被一把无名火点燃。可能用不了多久，他们就能见到他们所信仰的神灵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