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极其美妙的时刻,我的身子突然一僵,默默从王瑶的身上爬了下来。
“你干嘛?”王瑶一脸莫名其妙。
我弓着身子,手足并用的爬下床。最后蹲在地上扒着床沿严肃地说道:“王瑶,这我就要批评你了,知不知道咱俩这么做是不对的?咱们才十七岁,怎么可以做这些事情?而且,就算我们**、欲罢不能,也要先做好防护措施啊!万一你怀孕了怎么办,我们现在有能力要这个宝宝吗?”
王瑶被我唬的一愣一愣,红着脸说:“谁说……我要跟你那个了?”
“哼,要不是我收的及时,咱们就要酿下大错了!你冷静冷静吧。我再去洗个澡!”
“哎你不是刚洗过吗?”
我根本不搭理她,决绝地转过身走进洗澡间,关上门才呼了口气。低头一看自己湿漉漉的内裤,悔、恨、惭、愧的肠子都快青了。我去,这么关键的时刻,我竟然早泄了!
我真是欲哭无泪,这可是最伤男人自尊的时刻了,好在没被王瑶发现我的窘态,要不是她什么都不懂,刚才我非露陷不可。我打开花洒,一边流泪一边洗着内裤,人世间还有比我更惨的男人吗,美人明明已经在怀,却发生了这种糟心的事。洗完内裤。我裹了浴巾出来,发现王瑶已经睡着了,于是我干脆把浴巾一扯,光着屁股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晾内裤、开水、关灯、关电视,最后才躺在床上,中间没有了那杯水,我伸手抱住了王瑶,耳边是她均匀的呼吸。鼻尖是她诱人的体香,唇下是她滑嫩的脖颈,只是**不再,渐渐也睡着了……
第二天早晨,我被早间新闻的声音吵醒。睁眼一看,电视已经开了,王瑶也不在我身边。环顾四周。发现她已经衣冠整齐地站在床边。
“你起那么早干嘛啊?”我打了个呵欠。
“一中离这还远,我不起早点行吗?你也赶紧起吧。”
“嗯。”我一撩被子,瞬间又放下了,扭捏地说:“帮我把内裤拿来呗,在阳台晾着呢。”
“靠,你个变态裸睡啊。”王瑶拿过内裤来丢到床上。
我在被子里穿好内裤,一撩被子就下床了。即便这样,王瑶还是赶紧转过了头去。
收拾完了,和王瑶出了旅馆,初春的早晨阳光明媚,我们又一起吃了个早饭,然后将她送上回东街的早班车,我才回到了七中。上午上课,黄杰发来短信,说昨天晚上抢卡男他们的人跑了一大半,但还是有三四个被警察抓走了。我一看,心里就特别慌,担心警察突然来学校抓人。但好在一上午过去了都没事发生,中午吃饭的时候黄杰又给我发短信,说昨晚被抓的那几个人回来了,是高磊亲自去接的他们,现在具体什么情况还不清楚。
我隐隐有点担忧,高磊搀和进来了,这事会不会闹大?
下午照旧去美术室,正画着素描,阿虎突然过来找我,说赵松让我俩过去一趟,我就叫了马杰和韩羽良一起过去。音乐室的后方有几排座位,赵松坐在最后一排,旁边坐着他一直追求的那个女生,现在我已经知道她的名字了,叫朱见秋,名字和她的人一样有气质。
“呵呵,我自有办法……先不说这个了,左飞,你那三千块钱怎么样啊?”
我沉默了一下,说:“松哥,我没那么多钱。”其实我有,在一中一星期收的保护费都有这么多,但我不可能去出这笔钱,不然我不成冤大头了吗?要这么说,我们昨天中午还伤了好几个,他们怎么不赔我们钱啊?摊上赵松这个只会窝里横的老大真是没办法。
以前庞悦就是窝里横,赵松还是窝里横,这些人就会拿自己人开刀!
“唉,没钱你借一借嘛。行了,你先回去吧,我和阿虎说几句话。”
我带着韩羽良、马杰离开音乐室,突然听见马杰说:“韩羽良,你怎么啦?”
我回头一看,只见韩羽良眼睛都红了,手脚也在发抖,牙齿咬的格格响。
“我靠,你怎么回事,生这么大的气?”我也惊了。
韩羽良松了口气,说道:“没事飞哥,我听见赵松让你出三千,心里就气的不行。”
“哈哈,没事,我才不会出那钱呢。”我拍拍韩羽良的肩膀,心想这兄弟还蛮不错的。
回到美术室,我就给黄杰发短信,说你们那个高磊真是狮子大开口,竟然和我要三千!过了一会儿,黄杰给我回过来,说没有吧,不是一千吗?我看着短信就傻眼了,顿时明白了狮子大开口的是谁。赵松也太不是东西了,竟然想从我手里套走两千!
靠,这他妈什么老大啊,我真是又好气又好笑。
晚自习的时候,阿虎送过来五百块钱,说这是他和他兄弟凑的。尽妖吗弟。
“不好意思啊左飞,我只能拿这么多了。”阿虎惭愧地看着我。
“没事,你把钱拿回去吧,我不准备出这个钱。”
“啊?”阿虎惊讶地看着我。
我叹了口气:“阿虎,赵松是诓我啊,高磊跟我要的是一千,到了赵松那边就成了三千!”
“这……”阿虎也傻眼了:“你哪来的消息啊?”
“我有个朋友就是体育生。”
“那松哥这么做就不对了,我去找找他。”阿虎站了起来。
我赶紧拽住了他:“别去啦,你这不是让他下不来台么,没准儿还闹的你俩翻了脸呢,反正不管一千还是三千,我都不准备出这个钱----对了,下午他把你留下干什么来着?”
“快别提了,他让我搞点春药,说要给朱见秋吃。我靠,我上哪找那玩意儿去啊!”
“靠,这赵松也太他妈不是东西了吧?”
阿虎拍了我一下:“快别瞎说,再怎么样,赵松也是咱们老大。”
看得出来,阿虎虽然看不惯赵松的某些行径,但总体来说还是比较尊重赵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