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音乐室,我习惯性地往后面那几排座位看去,可是那里空空如也,不见赵松。qiuyelou 平板电子书qiuyelou 平板电子书再看领我们来的那人。已经朝着侧门走去----也就是我第一次见赵松、第一次被赵松打的那个狭小房间,后来知道那确实是个更衣室,一些音乐学的不错的学生经常要出去演出,那里面就放着他们的演出服。当时我就心里一咯噔,感觉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了。
不在音乐室里打架,这是赵松为了讨好朱见秋而亲自定的规矩,所以他要想打人的话就会在更衣室里。我看了阿虎一眼,阿虎明白我的心思,大大咧咧说没事,头一个走了进去。我心一横,也跟着走了进去。房间里面依旧黑洞洞的,几只红红的烟头在里面晃晃悠悠,和我第一次进来的时候差不多。阿虎已经叫了出来:“松哥,你找我啊!”语气非常随意。
我也紧着叫了一声:“松哥。”后面的马杰和韩羽良也跟着叫了一声。
眼睛逐渐适应里面的环境,赵松已经走了过来。语气不太好地问道:“阿虎,中午怎么回事?”
阿虎说:“没什么事啊,就是左飞提前知道孟海要来。所以我陪着他打了一场架。”
“左飞。你是怎么知道孟海要袭击你的?”赵松又问我。
阿虎可以不关心这个问题,但赵松肯定会关心这个问题。
我早就想好答案,说道:“其实我也不知道,只是我知道高磊肯定不会放过我。所以就让阿虎陪着我,让我们两边的兄弟埋伏在周围,有什么情况可以随时跳出来帮我。”
“是啊是啊。”阿虎兴奋地说:“松哥,我这才知道,其实他们体育生没什么可怕,只要咱们做好充足的准备就能干翻他们。要不是左飞,我也不能把孟海打的这么爽啊。”
赵松没有说话,只是一张脸越发难看。我就纳闷了,我们打了胜仗还不高兴?
“阿虎。”赵松缓缓地说:“我有没有告诉过你,左飞这事你们谁也别管?”
我心里一咯噔,原来赵松还下过这个命令!我草,他不帮我就算了,竟然还不让阿虎他们帮我?什么混蛋玩意儿啊,心里一股怒火顿时油然而生,恨不得当场就把他暴揍一顿。不过想想也能理解,赵松现在不乐意得罪高磊,所以肯定不愿意让更多的兄弟卷入进去,到时候要是都和高磊结了仇,他这个老大也没法隔岸观火。
我有我的打算,他当然也有他的考量!
“松哥,我觉得吧,咱们面对高磊他们也不能太软……”
“你说什么!”赵松的嗓门突然抬高:“你的意思是我软了?我他妈怕过高磊吗?老子还不是怕你们受气,想着暂时躲一躲他,等咱们实力提高了再干!这叫韬光养晦知不知道,咱们中国在国际上为啥老是忍气吞声,用的就是同样的策略你知不知道!”
我差点蒙圈了,什么和什么啊就扯到国际形势上了?
“松哥,可我们不能看着左飞被他欺负啊,左飞也是咱们的兄弟对吧……”
我们几个出到外面,阿虎并没急着回美术室,而是靠到了墙边,一脸郁闷的样子,来回走着不少学生,看见阿虎都问怎么了,阿虎没好气地说都给我滚蛋,看来确实是不高兴了。我赶紧给他递了根烟:“不好意思啊阿虎,弄得你也和松哥闹翻了。”
“说什么呢,咱兄弟还说这些?我确实不喜欢松哥这么做事。”阿虎接过烟来点上了。
“毕竟也是因为我的事……”
“快别说了,就算不因为你的事,我也早对松哥有意见了。”阿虎拍拍我的肩,我俩都还叫着松哥,就证明我俩还认他当老大,只是现在关系算是彻底恶化了。尽央宏划。
阿虎本身就是直来直去的人,又说:“你也别想那么多,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再打架的话你随时叫我就行。”说完,阿虎就先走了,看着还是郁闷的,毕竟把松哥给骂了么。
我也有点郁闷,更多的是劫后余生的感觉,赵松差点就把我的大计给毁了。我也没有急着回去,靠在墙上默默地抽着烟,马杰在旁边不断地骂着赵松,说他真不是个东西,一千硬能说成三千,一点当老大的样子都没有。等马杰说完了,韩羽良才说:“飞哥,真是一千?”
这事也瞒不住了,我就点了点头:“是。”
“既然只有一千,不如咱们就凑一凑,给了高磊算了,为这点事趁不住和松哥和闹翻啊。”
我猛地一下看向韩羽良,眼睛利的像刀子一样,我知道我现在气场挺强,吓得韩羽良忍不住往后退了两步:“飞……飞哥,你怎么啦?”
“你说怎么啦!”马杰气的跳脚:“给钱?那是飞哥干出来的事吗?一向是飞哥要别人的钱,还没给过别人钱呐!而且赵松把事做成这样,闹翻是必须的,还有什么趁住趁不住的?”
韩羽良有点不好意思起来:“我就是觉得……高磊再怎么样也是外地体育生的老大,和他闹翻了肯定没有好处啊,咱们已经和高磊不对头了,再和赵松不对头就……”
“韩羽良,你什么意思?”我突然问道。
韩羽良又吓了一跳:“什么什么意思?”
“我发现你特想见赵松啊,你咋那么愿意巴结他呢?我不反对你往上爬,但你现在还是跟着我的吧?你要是觉得跟着我没前途,那就跟着赵松去吧,我不拦着你!”我也是急火攻心才说出这番不理智的话,其实韩羽良到现在也没做过对不起我的事。
“飞哥,我不是这个意思……”韩羽良唯唯诺诺的,又咬嘴唇又叹气。
“别他妈解释了,你那点小心思我还看不出来?呵,你是千里马,快去找赵松这个大伯乐去吧,我这个小庙是容不下你这尊大神喽。”说完我就往外走,这话的意思就是赶他走了。
马杰恨恨地指了指韩羽良,跟着我跑了过来,韩羽良站在后面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