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卧室,我爸我妈自然也是一番挽留,但也拗不过王瑶一颗坚决要走的心。我送王瑶下了楼,又打了车送她回东街。王瑶家条件也不是太好,住的还是那种老式的房子。
按理来说,王瑶现在当了东街老大,应该不缺钱了,但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不搬个好点的地方住。王瑶只让我送到小区外面,便摆摆手让我回去,每次都是这样。
我只好原路返回,要再走一段路,才能打到出租车。
刚走到巷子口,王瑶突然给我打电话。
“你走了吗?”
“还没有。在路口呢。”
“等我。”
我莫名其妙,等了一会儿,果然看见王瑶跑了出来。
“左飞。”王瑶叫了我一声,便扑进我的怀里。
“怎么了?”我有点愣,我看见她的眼睛红了,好像刚刚才哭过。
“没事,我不想回家了。”
“那咱们……”
“去你家吧。”
半个小时后,我们又返回了我家。我爸我妈当然很惊讶。我说我花了很大力气才说服她留下的,我爸我妈顿时又变得很惊喜。我妈又开始给另外一间卧室铺床,拿出来一套新床单新被子,一边铺还一边和王瑶聊天,说这是给我结婚用的铺盖。
把王瑶逗的直乐,问我妈这么早就给我准备结婚的物件?
我妈说是,平时在家也没事干,好多东西都准备好了,就差媳妇过来住了。
我妈的所作所为把我爸气的够呛,他一趁王瑶不注意,就冲我妈冷嘲热讽。说我妈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他觉得我妈不该给王瑶铺床,直接让王瑶和我睡一张床就行。什么是亲爹,这就是亲爹啊,我觉得我现在要是给他整个孙子出来,估计能把他高兴的蹦到天上去。
铺好床,时间也不早了。又分别洗了澡,便各自回卧室睡了。
我刚玩了会儿电脑,我爸便鬼鬼祟祟地钻了进来。
“儿子!干什么呐!”我爸赶紧把门关好。
“玩游戏啊,干嘛?”
“媳妇就在旁边,你还玩游戏?你也太不争气了!”我爸恨铁不成钢地看着我。
“那我干嘛?”我哭笑不得。
“就算不在一个卧室。你也可以偷偷的跑过去啊!”
“爸,你能教我点好吗?”
我爸拍了拍我的肩膀,用勉励的口吻说:“你要记住,你是个富二代,你就要比普通人更早的泡妞、娶老婆,这也是一种生活必需技能!”
“……爸,咱家很有钱吗?”
“呃……”
“也就一般般是吧?”我无奈地说。
“不跟你说了啊,记住我说的话,该过去就过去!”我爸又打开门钻了出去。
我坐了一会儿,觉得我爸说的也有道理,便拿出手机在微信上问王瑶睡了没有。
过了一会儿,王瑶回:睡了。
回到东街,王瑶便忙了起来,先窜了几个场子,处理了几个纠纷,又打了几个不懂事的小流氓,后来便顾不上我了,一头扎进了她的“工作”中去。
我便悄悄出来,来到了王瑶家的小区。这个小区挺老了,住的也都是上了年纪的人,彼此也算是知根知底。
我到了一处健身器材前,和几个老大爷攀谈了一会儿,便得到了我想要的东西。
王厉和王瑶的父亲,名叫王红兵,年轻的时候也是一霸,响当当的一条好汉,说起他的名字,邻里四舍都竖拇指。王红兵娶的老婆,也就是王瑶的妈妈,也是十里八乡出了名的美人。刚结婚的头几年,王红兵干劲儿很足,还承包过工厂,小日子过的风生水起。
可惜好景不长,王瑶的母亲得了一种罕见的血液病,王红兵将家里的所有积蓄花光,换来的也只是她的香消玉殒。红颜薄命啊。提起此事,老人们都是摇头叹气。
从那以后,王红兵再无心思生活,整日流连在酒桌、赌场之间,成了一个十足的废人。
就连他的两个孩子,也是靠左邻右舍拉扯大的。
就是王厉坐牢,王红兵都没有现过身,仿佛这事和他无关似的,而王厉也压根就当这个爹不存在,连提都没有提过。
不过令我惊讶的是,东街的“黑势力”也从未进入过这个小区,这地方就像一块世外桃源,他们只知道王厉在外面不学好,并不知道王瑶还是东街的老大,还以为王瑶就是整天老老实实地上学呢。
三两句话,便把王瑶家里的住址套出来了。
来到王瑶的家,竟然连防盗门都没关。我直接拉开门走进去,家里乱糟糟的,生活用具丢的满地都是,像是刚刚经历过地震的洗礼。
“给钱!”一个尖锐的声音突然响起。
“滚,老子没钱。”
“没钱你把我带回来?不行!”
里面传来一男一女打骂的声音。我快走两步,来到一间卧室门口,里面更乱,地上堆的和小山似的,最里面的床上有着一男一女。叉圣史圾。
男的四十多岁,估计就是王瑶的父亲了,完全看不出年轻时候的威风,现在只觉得是个糟老头子,瘦的皮包骨头,像是吸毒人员;而那女的也是四十多岁,正**着身体在床边大喊大叫,两只干瘪的**都吊到肚子上了,看的我胃里一阵阵恶心。
“给我钱,给我钱!”那女的抓着一个劣质小包,使劲往王红兵头上砸着。
王红兵酒劲儿还没醒,两只眼睛都是转圈的,挨了两下之后才反应过来,一脚就把那女的踹倒在地。
“给老子滚!”王红兵大喊:“老子在这一片嫖,什么时候付过钱?”
那女的哇哇大哭,又站起来去打王红兵,两个人撕扯在一起,上演了一出人世间最丑陋的画面。
我突然理解王瑶为什么那么恨上官婷的后爹了。
王瑶的爹虽然没有恋童癖,但是可恶的程度似乎毫不逊色啊。
王瑶没有勇气去打自己的爹,只能把心中的恨意发泄在上官婷的那个后爹身上了。
“多少钱,我出。”我看着这丑陋的一幕,突然说道。
两个人马上就不打了,同时惊讶地扭头看我,连我什么时候进来的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