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有路手捻着佛珠,想着安珍以及与她一同被康熙召见,名声一同传出来的若曦。这两个女孩子就如同春花和秋月,各擅胜场。安珍聪慧可人,若曦天真活泼,一个适合做贤妻,一个适合做宠妃,可惜两个人都与他无缘。安珍,连父皇都说了其稳重大气,自然不会给人做侧室了,只会便宜他下面没有成亲的兄弟亦或者堂兄弟,可惜十三对这个女孩子不感冒;若曦,看她与老八、老十、十四那么好,很可能会成为他们其中一个的妻子,也跟自己没有关系。
略带惆怅,胤禛便回到了府外,刚刚进大门,就听得下人回报三阿哥有些不舒服,李侧福晋请他回来后去见见三阿哥。胤禛脚步一顿,原本要去正院见福晋的,转了个方向,去了李氏的院子。
听到自家爷回来后先去了李氏的院子,乌拉那拉氏神情哀伤。她当然知道自家爷这一举动并非看重李氏更胜于她,而是爷更看重子嗣。就因为这样,她才更伤心,她想到她的弘晖,那孩子还妈妈小,怎么就离开了呢?而且她以后再也没有生育了,那她以后还有什么依靠?
伤感了没有多久,乌拉那拉氏擦干眼泪,恢复她福晋的端庄。”黄莺儿的言语与举止落落有礼,一看就是受过良好的教育,不是普通的青楼女子。
安珍觉得疑惑,遂多问了一句。
黄莺儿脸现哀伤与愤怒,叹了口气,说出自己的来历。她本是杭州一书香世家的小姐,后嫁于一书生为妻,可是书生竟然染上了赌瘾,不但败光了家财,更将她卖入了青楼。在青楼内,黄莺儿受尽了折磨,本想一死了之,但青楼中人将她看管及严,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最后辗转被卖到了京城八大胡同的倚翠楼。她脸上的伤疤就是不愿接客而自己划伤的。
安珍沉重地叹口气,古时的女子都是这样的身不由己。
“那你现在有何打算呢?”
“黄莺儿是小姐救的,愿意为奴为婢,侍侯小姐。”
安珍很是为难,若是以前,她收下黄莺儿做丫鬟不难,但她现在是准八福晋,身边的嬷嬷和丫鬟已经记了内务府的档,不能再贸然加人进去。拒绝的话刚刚说出口,黄莺儿就跪了下来,死活要服侍安珍,而且她说的话也有道理,她一个女子孤身在外,如何能够存活?
安珍头大地揉揉额角,救人救到底,不过要怎么办呢?忽然脑中闪过一个主意,“不如这样吧,我正想做点儿生意却苦于没人帮忙照料,不如你来帮我照料生意吧。”
“不知道小姐要做何生意?”
“这个我也没有概念,不如你告诉我,你想做什么样的生意?”
黄莺儿思忖片刻,迟疑地开口,“我想开一家青楼。”
“什么?”安珍吓了一大跳。
“我知道小姐不会赞同这个主意,这只是我异想天开的想法。”黄莺儿怯怯地低下头。
安珍皱眉:“你不是才从青楼逃出来吗?怎会想到开青楼呢?”
“开青楼是最赚钱的生意,而且我在青楼呆了这么久,经营起来能很快上手。”
“可是,你不是很恨青楼吗?”安珍疑惑地问。
“我恨的是男人,是那些薄情寡性、好色无耻的男人,如果我开青楼,也正可以救助那些同我遭遇一样沦落青楼的苦命女子。”黄莺儿的眼中满是坚定。
安珍犹豫了许久,终是同意了黄莺儿开青楼的决定,而且她从剧本上看到,青楼、茶馆、酒楼是打探消息最方便的地方。
“莺儿,你在八大胡同中,可知道一个叫做马全远的人?”给了三千两银票,并确定了以后的联系方式,安珍向黄莺儿打探她今次想找的人的线索。
“马全远?”黄莺儿道,“小姐若是问其他人,我可能不知道,但这马全远却是我的恩人,是他助我从倚翠楼逃出来。”
“马全远在倚翠楼?”安珍惊喜的问。姐姐的记忆中,马全远是马若兰上街时遇到的,那时候马全远已经病入膏肓,被青楼的人扔了出来。那天马若兰心情好,难得大发慈悲地让人将马全远送到药铺治病,救了马全远有命,却是拣了一个大宝贝。(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