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钮钴禄氏,外表看起来老实木讷,实际心却是最大的,自从进府后小动作就不断。以前自己是没有再生育的希望,放任她这个除了自己唯一的满人为四爷生育子女,但现在既然自己能生了,就绝对不能给其机会了……
“福晋,八爷府送来的礼物里面有一套胖娃娃的瓷器,好可爱好有趣。”问秋笑呵呵地说道。自从四福晋检查出有孕以来,他们这些服侍四福晋的人整天都乐呵不已,一改往日说好听是稳重,说难听就是死气沉沉。
“连你都说有趣,拿过来我看看。”四福晋也升起了好奇心。
问秋把几个瓷娃娃摆到四福晋榻子前的案几上。瓷娃娃一套十个,每个的动作都不一样,但同样鲜艳可爱,胖墩墩的憨态可掬。四福晋喜欢异常,拿在手中把玩。
“福晋,你的佛珠怎么变成黑色的了?”林嬷嬷眼尖地看到乌拉那拉氏手腕的一圈黑,急忙上前就要将佛珠取下来。
乌拉那拉氏制止了她的动作,这个佛珠可不是寻常物,自己能怀孕多亏了佛珠,而佛珠之前还是正常颜色,变黑是她在碰触瓷娃娃后,也就是说瓷娃娃有问题。乌拉那拉氏的目光深沉起来。
“什么变黑了?”胤禛掀了帘子走进来。
“问秋,把这些瓷娃娃拿下去放妥当了。事后记得洗手。”乌拉那拉氏吩咐丫鬟后,将自己的发现一五一十告诉了胤禛。
胤禛的脸黑了下来,爷好不容易有了个儿子,那些想打爷儿子主意的人绝对不轻饶。老八!爷自认可没有惹到你,你为什么这么做?
“不是八福晋。”难得如此生气。胤禛还能保持理智为安珍解脱嫌疑,“她若是想害我们就不会送佛珠给你了。”
“我知道。”乌拉那拉氏心里有些酸,自己爷竟然如此信任别的女人,而且还是兄弟的老婆,“八贝勒府如今是侧福晋管家,八弟妹从不插手府中的事情。”
“八弟竟然让侧福晋管家?竟然一点儿也不尊重自己的福晋!”四爷很生气,气八爷得到了最好的却不懂得珍惜。
乌拉那拉氏心更酸了。”
“是。”马若兰咬着牙,万分不甘地答应。
因为这件事情,马若兰没有心情劝告胤禩不要做出头鸟,而胤禩也因为太过志得意满,没有听若曦的劝告,一心幻想着成为太子。然,现实狠狠扇了他一个巴掌。
胤禔自知无望承继大统,向康熙推荐八阿哥胤禩,说看相人张明德曾相胤禩后必大贵,并且愿意替康熙诛杀胤礽。此番言论惹得康熙勃然大怒,召集众皇子至乾清宫,说胤禩柔奸成性,妄蓄大志,党羽相结,谋害胤礽。今其事皆败露,削其爵位,即锁系,交议政处审理。胤禟与十四子阻谏,十四更于言语间冲撞了康熙,康熙帝拔刀相向,亏得胤祺跪抱劝止,众皇子叩首恳求,康熙方才收刀,将十四责打二十板,逐出宫去,才算是化解了一场父子间的流血冲突。不日,张明德一案审结,康熙帝于是说胤禩听闻张明德狂言竟然不奏闻,所以革去贝勒,为闲散宗室。胤禩深受打击,整个八阿哥府都笼罩在低气压之中。
马若兰亲手做了两道清朝尚没有的美味菜肴去劝胤禩,结果被告知胤禩去了福晋那里,气得她差点儿将菜给扔了。
“侧福晋。”丫鬟扶住马若兰晃荡的身子。
“扶我回去。”马若兰怨恨自己的身体怎么越来越差了——她还不知道自己中了自己所下的毒——原著中马尔泰?若兰不保养自己的身体,闹得早死,却是连累了她。她要找太医给她仔细诊治一番,早点儿去除病因,养好身体。
“尘缘如梦,几番起伏总不平,到如今都成烟云。情也成空,宛若挥手袖底风,幽幽一缕香,飘在深深旧梦中。繁华落尽,一生憔悴在风里,回头是无晴也无雨,明月小楼,孤独无人诉情衷,人间有我残梦未醒……”
这首《尘缘》是姐姐记忆中马若兰唱过的歌,安珍听后非常喜欢,认真跟着学着唱。今夜望着星空有感,忍不住唱了出来。
“漫漫长路,起伏不能由我,人海漂泊,尝尽人情淡薄。热情热心换冷淡冷漠,任多少深情独向寂寞。人随风过,自在花开花又落,不管世间沧桑如何。一城风絮,满腹相思都沉默,只有桂花香暗飘过……”
胤禩望着月光下唱歌的女子,有种感觉,若不伸手抓住她,她就要飞升而去似的。于是,他伸出手,捉住了她。
安珍疑惑地回头。
胤禩微赧地松开手:“夜晚太冷,你应该多加件衣服。”
安珍淡淡地道谢:“多谢爷提醒,我披着披风,不冷,倒是爷应该多穿点儿。何顺,去给爷拿件披风来。”
何顺打个千要离开。
胤禩发话了:“把爷的箫也拿过来。”
安珍惊讶,姐姐的记忆中胤禩没有吃过箫啊。
她的表情取悦了胤禩:“爷还会很多技艺,以后一一展示给你和儿子们。”
“恩。”安珍应了声,明白胤禩对她的肚子有多看重。
“你对星空有研究?”胤禩抬头望向夜空。夜幕如同上好的黑天鹅绒毯,满天的星星像是缀在毯子上的晶莹而闪光的宝石,点点滴滴融成特别的星光,不像阳光那样灿烂,也不像月亮那么冷漠,恰如其分,美得让人安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