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时分,海军部的大楼外,几名卫兵来回走动着,他们总会用警惕的眼神打量着任何接近海军部大楼的人,更准确的来说是海军部广场与大楼之间的那条“警戒线”——只有需要进入大楼的人才会越过那几条用白色大理石铺成的白线。
因为正值午夜,所以海军部广场上空荡荡的,实际上,那些卫兵与其说是在用警惕的眼神打量着接近大楼的人,倒不如说是警惕的注视着那幽静的海军部广场,空旷的广场在夜间,总会让人浮想联翩。
不过,显然,这些荷枪实弹的士兵们,并不会产生任何鬼怪之类的想法,也许,对于这些海军宪兵来说,他们更渴望大海,而不是守卫一栋建筑,当然即使是海军,也不是所有人都会走向大海,就像这栋大楼中的人们一般,他们中的许多人,实际上在某种程度上来说,在进入这栋大楼的时候,已经同大海在“告别”了。
人生总是面临着一个又一个的选择,谁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应该做出什么样的选择对自己最为有利,但对于身为海军总参谋长的韩彻来说,他却早已经认准了自己的道路,相比于指挥一艘军舰,他更希望作为海军的大脑,在某种意义上来说,在他看来,即使是海军舰队怀念,也不过是总参谋长的“木偶”。
不过作为“大脑”,也有“大脑”的头痛之处,就像现在一般,诸多的问题总是困扰着他,几乎每天,他都需要将更多的精力投入那些问题的研究之中,即便是在结束一天的工作之后。他仍然会去思索那些尚未解决的问题。
“秋山,来吧,我们一起走走!”
在走出了海军部大楼的时候。韩彻特意拦下了秋山真之。
“嗯!”
秋山点点头,不过在接下来路上。他们并没有说话,两人就这样默默的在人行道上走着,在他们的身后,两辆汽车缓缓的行驶着。与其它任何“新鲜玩意”一样,政府机构,包括军队从来都是第一个使用者,而作为高级军官的他们,更是得到了第一批“个人配车”。
他们两人走的却是人行道。
“这样的话,可真是一场赌博啊,毕竟全世界还从来没有那个国家的海军这么干过!”
何止是没有人这么干过,压根是就没有任何人这么想过,甚至秋山相信假如这个计划泄露出去的话,全世界海军都会大喊着“不可能”。
“不可能?”
笑了笑,韩彻深吸一口烟,然后将视线投向远方。
“其实,最大的不可能是什么呢?不是我们要去做的这些事情,我们要去做的这些事情,其实都只是工程问题,这些问题好解决,也有办法去解决,真正的不可能是什么?秋山!”
是以贫弱的国力去击败俄国!
这才是最大的不可能!
而偏偏他们的任务就是要把这个不可能变为可能。
“正是因为,所有人都觉得这不可能,所以我们才要去创造这个不可能,然后用这个不可能,去缔造另一个不可能!因为……”
话声稍顿,韩彻深吸一口气。
“全世界都觉得的它不可能,所以才会有成功的可能性,”
正是因为不可能,所以才要去做,这是什么样的魄力,看着身边的韩彻,秋山的心底不禁生出一丝羡慕之意,他所羡慕是那位元帅阁下可以放手任其任意而为,也正是这种“任意”,使得他们将一同缔造一个传奇。
“哈哈,如果真的成功了,那么这场海战,肯定能载入史册的!”
在秋山的笑声中,韩彻也露出了一丝笑意,然后笑说道。
“当然,这很有可能将会是世界上规模最大的海战,不过,现在我们还需要考虑的前提是,假如我们的主力舰队在x海区拦截增援舰队时,重点海区的太平洋舰队,还没有被解决,到时候怎么办?假如到时候他们获得舰队主力不在镇海湾,会不会出港,袭击沿海,从而迫使我们放弃x海区的作战!”
什么事情都有两面性,直到现在,对于如何解决避战保船的太平洋舰队,海军方面依然没有达成共识,甚至在多次计划中,本应该首先解决的太平洋舰队在“避战自保”下,一直完好的呆在港湾要塞的保护下,每一次都能在最为关键的时候,发挥到意想不到的作用。
“这确实是个问题啊!”
秋山真之点点头,不能感叹的说道。
“四大镇守府所处的军港,都可以容纳太平洋舰队的主力,到时候他们选择那一个港口集结?或者分散?都是问题,如果集结还好,大不了就是封锁、然后就是登陆,总能抢在增援舰队到达之前解决掉问题,可是如果他们分散在日本沿岸的各个港口,不断进行破交战的话,那么后果极有可能是灾难性的!”
是的,就东北海军而言,自然希望对方屯集在某一个港口内,但是俄国人可能会这么做吗?如果其分散在整个人日本沿岸,到时候,又该如何?恐怕就只有疲于奔命。
“哎,真是个麻烦的事情,如果真这么干的话的,可真会给我们添不少麻烦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