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头,是吉林省的一个边陲小镇,坐落在完达山的余脉虎头山上,面临乌苏里江,与江对岸的达利涅列琴斯科市隔江相望,尽管这里被遍地的沼泽湿地所包围,但在某种程度上,这里却又是一处兵家重地,至少对于滨江守备司令部而言,这是一处兵要之地。
十年前,几乎是当年的“朝鲜军”的先头部队抵达了这片三江交汇的沼泽之地时,随即派出兵要参谋对这一地区进行测绘、勘探,次年开始在这里住扎重兵,并秘密修建虎头地下要塞,不过,说这是要塞,实际上却只是一个半永备工事。
对于以俄国为假想敌的东北军司令部认为,“虎头恰似正对符拉迪沃斯托克和乌苏里斯克咽喉的匕首,又像直插俄国滨海边疆区心脏部位的长矛枪尖。
“打偏了!”
不待后悔,少尉便立即测得出了偏差数据,随着他一一报出的数据,身边的电话员立即将偏差数汇报给后方的炮台,此时这座木塔上的每一个人都非常清楚,他们是要同俄军的炮弹抢时间,他们必须要在俄国人的炮弹击毁这座嘹望塔之前,给出准确的参数,以引导要塞炮对铁路桥实施炮击。
快,快……
了望塔附近的每一个人无不是紧张的注视着远方的铁路桥,此时,照明弹还是一个劲的往那里发射着,整个铁路桥,甚至整个伯力城都被映亮了,也许睡梦中的俄国人也会诧异这太阳为何会升的那么早。
就在紧张的等待之中,突然,当炮镜中的铁路桥中央涌起一团巨大的爆焰时。
“万岁!”
一声兴奋而又狂热的叫好声从少尉的嗓间迸发出来,只听到他大声嚎喊道。
“正中大桥,立即联络炮台,让他们按这个参数打……狠狠的打……”
那边电话员不过只是对着电话中喊道“狠狠的打……”的瞬间,伴着一阵尖锐的啸声,伯力附近的俄军开始还击了,他们的炮弹准头很差,也许是因为这里接近射程极限的关系,炮弹落在这座了望塔附近,只是掀起一团团并不算猛的焰火,俄国人显然是在用中口径的野战炮进行还击。
但一切都来不及了,虎头要塞的重炮已经开始根据先前参数欢腾了起来,100磅的6英寸炮弹到重达数百公斤的炮弹,不断的落在铁路桥上,那看似坚固的钢梁在准确的炮击下,变得像面条一般脆弱,钢梁在剧烈的爆炸中扭曲着,变形着。
突然,当一发炮弹准确的击中桥墩时,钻入桥墩的炮弹爆炸的瞬间,铁路桥随即发生了坍塌,在沿岸的观察哨内,日军的炮兵引导员,则不断的引导着要塞炮,对铁路、火车站实施炮击……
几乎是在炮击展开的同时,在黑瞎子岛上的冰天雪地之中,一双双眼睛凝视着那白色的冰河,在那零下三十度的极度严寒中苦苦等待了数小时的战士们,终于听到了那意味着进攻的炮声。
几乎是的炮声响起的瞬间,作为第115步兵团团长吴佩孚,他便一直死死的盯视着空中,几乎是炮弹的破空声于头顶飞过,那电话中传来命令的瞬间,他便立即从冰壕里跃了出来,左手提着滨江造,右手高举西式的军刀。
“进攻!”
在他的吼声中,西洋式的军刀在夜空中划过一银光斜指着夜空。
随着一声令下,身披着白色床单早就在极度的寒冷中冻的浑身瑟瑟发抖的战士们,立即从冰雪中升起。战士们疯狂的叫嚷着,像短跑运动员一般,端着步枪拼命越过冻结乌苏里江,朝着曾属于中国的国土冲去。
面对突如其来的进攻,国境线上的俄国哨兵来得及做的仅仅是用手里的步枪胡乱打出几发子弹,然后他们所面对的却是如浪潮一般越过冰河的战士们,国境线上的少数哨兵在这个时候往往根本来不及反抗,他们中的一些人选择了投降,不过当他们高举双手的时候,泛着冷沥月光的刺刀依然会没入他们的胸膛之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