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锦屏又告诉一旁站着的郎中,让他注意观察,暂时先不要吃任何药,只要没有出现休克症状,先等候自己的化验结果再说。
流放所郎中现在明白面前这位年轻人是王爷了,诚惶诚恐连连打躬作揖答应。
从目前来看,这位王爷似乎并没有怪罪自己无能,等到陆锦屏离开之后,郎中才发现自己的后背满是汗水。
王统领跟着陆锦屏出到了院子。
陆锦屏说:“你夫人身体有恙,你昨晚上一晚没睡,现在囚犯已经平静下来了,你就留下来照顾你的夫人,不用跟着我。我会把你夫人的病想办法弄个明白,针对性的用药。经常性的呕吐肯定是有原因的,不可小觑,要尽早查清楚病因才能针对性的治疗。”
王统领感激涕零,肥胖的脸抽搐着不停说着谢谢。他想不到王爷居然会关心他夫人的病,这让他受宠若惊。
陆锦屏他们离开了王统领所住的这一片住宅区,往流放所走。
走到流放所大门不远处时,忽然潇潇站住了,对陆锦屏说:“有很多人朝这边来了。”
陆锦屏的耳力当然没有她那么敏锐,并没有听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不过他绝对相信潇潇所说的话,而且见潇潇神色郑重,只怕这些来人不是什么好意,赶紧说:“有什么不对劲的吗?”
潇潇说:“来的人大声叫着,好像在鼓动其他人,而且人数不少,大概有数百人。”
陆锦屏赶紧说:“咱们回流放所,那地形险要,如果这大批来人真是对咱们不利。咱们还可以据险防守,并通知官兵准备应对。”
于是众人加快了步伐几乎是一路小跑的回到了流放所,上到流放所的高处观察哨。往下望去,陆锦屏吃了一惊。只见下面山道上蜿蜿蜒蜒的来了不少人。一眼望不到头,而且是从几条山路朝这边过来的,肩头上扛着锄头、柴刀、钉耙、木棍甚至还有刀剑、弓箭之类的东西。现在,我们也活不下去了,如果你们的流放所不搬走,我们也活不成,与其被山妖吃掉,不如把你们赶走。你们要不走,我们就强行撵你们走,反正左右是个死,与其被山妖咬死,倒不如撵你们走,就算官兵来了,我们也只有拼命的份,大家说是不是?”
身后,立刻传来此起彼伏的怒吼:“王法算个鸟,朝廷都是些不顾老百姓死活的人,跟他们拼了,左右是个死,拼了命也是死。拼了命还有活路,真正山妖要发怒之后,谁也活不成。”
在群情激奋之下,立刻就像开了锅的水,咕噜咕噜冒起泡来。王统领吓得连连后退,身边的薛刺史也吓得脸色煞白。当地百姓造反,那可是不得了的,他最害怕的就是这一招了,因为当地民风彪悍,的确不能够用强力弹压。而他手边又没有重兵可以调用,毕竟这里还不属于边疆,没有驻扎太多的军队。
王统领硬着头皮挤出人群走上前,拱手施礼,一躬到地,态度可谓谦卑恭敬之极:“族长,有话好生说。”
那岩石上站着的张族长招了招手,示意众人安静。这族长的威严由此可见一斑,他只摆了摆手并没有说话,四周便立刻安静下来。
张族长抱拳拱手说:“刺史大人,你们的统领不愿意把流放所搬走,因为他官太小了,说话不算数,你是巴州刺史,应该有这个权利吧?天下之大,哪里安不下你们流放所呢?为何要偏偏建在我们村子附近,那我们村民岂不被你们连累死了。你说个话吧,搬还是不搬?若是不搬,我们就强行把你们撵走,你要帮咱们好说好,好生说好生办,对大家都是有好处的,你说个话。”
刺史苦着脸一个劲解释说,流放所安置在哪是朝廷的决定,他即便是巴州刺史也没有这个权力将流放所随便转移地方。
可是,没等他解说完毕,四下里村民便起哄,大声的咋呼强行撵他们走,要打开牢门把所有囚犯都放掉,看他们还赖在这儿不走。
这下,刺史也是额头见汗,他扯着嗓门使劲的解释,可是在村民的哄笑起闹声中,根本听不清楚。而站在岩石上的族长似乎根本没有阻止村民胡闹的意思,只是冷笑着瞧着他,似乎想用这种方式来施压。
陆锦屏迈步走了出来,到了雪刺史身边,拍了拍他肩膀,说:“我来处理,你退后。”
刺史连声答应,惶恐的对陆锦屏说:“王爷,这些人都是些刁民,不过他们现在人数众多,咱们切不可太过用强。,还是先把他们稳住,再禀报朝廷,请朝廷增兵前为好。”
陆锦屏不满的横了他一眼,说:“先了解清楚情况,你如果轻易调兵来,人家不想反也被你逼着造反了,这才真实官逼民反了。先搞清楚他们为什么要赶你们走,然后再做决定,这才是处理事情的方法。”
刺史更是惶恐,连连称是。
陆锦屏又迈步往前走,叶青青赶紧拦住说:“王爷不可冒险。”
一旁的潇潇也低声说:“对方人数众多,一旦发生哗变,可不得了。王爷还是不要出面,让刺史大人他们自己处理就行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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