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赌坊大堂内的气氛十分诡异。骰子赌桌前,王正当一张脸铁青,双眸中充满了血丝,一双手死死的抓着桌角,骨骼凸出,青筋暴起。
汗从全身上下冒出,打湿了他的衣衫。
此刻赌桌前已经稀松了不少,老赌徒们都感觉到气氛不对,都退走了。纷纷用怜悯的目光看向王正当。
这种情况他们看了不少次,小有家底的人都被搞得倾家荡产,卖妻卖儿。却原来这货这些天的赌运的真相居然是这个。
他们心中还联想起了那陈秀秀被卖去青楼妓院卖笑的情景。
“话说那妇人长的倒是挺不错,以后有机会去光顾一下。”赌徒都龌蹉,一时怜悯之后,便是想到了别处。
老赌徒们都退走了,赌桌前还剩下五六个赌徒,不少人还在吆喝,但一看就知道是托儿。现场只有王正当还沉浸在幻想中。
“哒哒哒。”
便在这时,脚步声响起。王正当眼前一亮,连忙抬头看去,见那熟悉的赌徒下来,便大声道:“狗儿,钱呢?钱借来了吗?”
却原来这赌徒叫狗儿。
狗儿笑了笑,摇着头错开身子,露出了身后坤哥的身影,说道:“您还是直接跟本人说吧。”
王正当这才发现这一次回来的是一伙人,除了坤哥,还有一群光着膀子,粗壮的打手。王正当还没反应过来,冲着坤哥道:“坤哥,借我钱。借我一万两,等我翻本了再还给您。”
坤哥笑了笑,说道:“借钱没有,先把债还上再说。”说着,坤哥从袖口一模,取出了已经写好的借条,向后递给了小弟。
小弟会意拿了借条,放在了王正当的赌桌上。
白纸黑字,三万两。
赌性是一种瘾,当输掉之后,便连爹娘都忘记了,只记得翻本。直到输得精光,才会醒悟过来。
而此刻王正当清醒了过来,看着字条,他心中懵了。
“我输了三万两银子????我输了三万两银子?”
就在王正当懵了的时候,坤哥对着四周小弟使了个眼色,小弟会意,把赌场内的客人都赶走了,只剩下了自己人。
直到这时,王正当才反应过来,他看着四周环境,再看看四周几个赌徒变成了打手,似笑非笑。
看着狗儿在坤哥面前鞍前马后,他胸腔内冒出一股火,怒视坤哥道:“你们诈我!!!!”说着,王正当就拔腿往外跑。
“碰!”
左边一个壮汉给了王正当一拳头,然后一脚踹在了王正当的肚子上。“啊。”王正当一声惨叫,捂着肚子如煮熟的大虾似的,弓着身子倒在了地上。
“想跑???先打他半死再说。”
坤哥狰狞道。
“讨债的???”陈秀秀吓了一跳,连忙上去查看欠条。她也识字,上边清清楚楚的写着王正当欠了大义赌坊老板坤哥三万两银子。
当下陈秀秀只觉得天旋地转,差点昏死过去。三万两,三万两。不过她比王正当清醒,当下铁青着脸说道:“你们这是讹诈。”
“白纸黑字,还有手印。人证更不用说,要多少有多少。讹诈?”狗儿冷冷一笑,狰狞道:“快快交上房契,银两。你再签个字,卖去青楼。”
“不给。”
陈秀秀一咬牙,拽着门打算关门。
“碰!”门被狗儿一脚踹开,一个巴掌,扇在陈秀秀的脸上。
“啊!”陈秀秀惨叫一声,跌倒在地上。右边脸颊上红彤彤的手掌印,并肉眼可见的肿了起来。
“你,你们。”陈秀秀颤抖着看着狗儿。
“妈的,错打了脸。可不要花了,就不值钱了。”狗儿暗骂了一声,有些后悔。然后对身后小弟道:“快去搜罗房契,值钱的银两。”
“是。”小弟们轰然应声,如劫匪似的冲了进去。
陈秀秀反应过来,凄厉大叫道:“抢劫了,抢劫了。”
“怎么了?怎么了?”左邻右舍听到动静,立刻有人走了出来。也有不少男人,见了这情况,便上前质问。
“你们这是干什么?”
“碰!”当先一个男人被狗儿推翻在地,狗儿笑了笑,说道:“大义赌坊追逐,你们少管闲事。”
“啊!!!!”
四周的人们听了大义赌坊四个字,顿时倒吸了一口冷气,再也不敢上前。
“你们,你们不要搬啊。”
“我的房契。”
“我小弟的书本,他是要考功名的。你们把我卖了也行,别耽搁我小弟的前程啊。呜呜,你们不要搬啊。”
陈秀秀一个人倒在地上哭着,见自家小弟的书本也被搬走了,再也忍不住上前抱住了一个打手的腿,哭喊着不要搬。
“碰!”打手心狠,把她一脚踹翻了。
“啊!”
陈秀秀头撞在了石头上,流出了血来。
“呜呜呜呜!”
陈秀秀一阵意识模糊,流着泪,呆呆的看着天空。
此刻天空是血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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