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将人生打个比喻,就是一场漂流。
不知下一刻会遇到什么惊骇欲绝的事情。今时今日,此时此刻。堂内大部分人便有这样的心情,复杂难明,滋味难言。
“呼呼呼。”高坐中堂的县令大老爷深呼吸了几口气,压下了心中的复杂,作出了最后的努力,以凶狠的眼神盯着王雨,问道:“你可知现在你在说什么?做什么?”
“回禀大老爷,我知道。”
王雨镇定的,坚定的冲着马忠磕头,说道。
“好,好,好。”马忠连道了三个好字,任谁都听出其中的怒意,杀气。面对这三个好字,王雨的脸色白了三白,但却死死的咬着嘴唇,不敢作话。
便在这时,马忠对金往喝道:“你等几人诬告他人,可知罪?”
金往众人面色大变,但也知道,他们成了替罪羊。心中苦涩难言,却也只能磕头行礼道:“服罪,服罪。”
“好,既然服罪,那本官便治你们诬告之罪。丈一百,流放三千里,前往东边行徭役。”马忠喝令道。
“是。”金往众人露出苦瓜脸,应声道。
随即,便有衙役凶神恶煞的走出,将金往一行人拉出去,噼里啪啦的打了半死,再拖了出去。
“大老爷,学生可以走了吗?”待到事情办完,陈孤鸿才笑呵呵作揖问道。
“可以。”师爷小心翼翼的说道。
马忠闻言苦笑道:“偷鸡不成蚀把米。偷鸡不成蚀把米。这一下,给了那陈孤鸿人证,我们诬告他的人证。”
“这剧本明明不是这样写的,明明不是这样写的。”
马忠喃喃自语道。
有了人证,事情就大条了,这件事情涉及到他,可能会乌沙不保。事到如今,他有些后悔帮忙了。
马忠脑袋内嗡嗡作响,似在打雷,头一阵晕眩,差点昏倒在地上。“啪!”马忠扶着案角,勉强定住身形,露出狰狞之色道:“不行,这陈孤鸿说什么也不能让他考中秀才。我以县令大老爷的权利,便压住他童生的资格,让他成不了事。”
马忠全力以赴。
想到这里,马忠立刻坐了下来,从地上捡起文房四宝,刷刷刷写了一张文书,具体内容是,“陈孤鸿行为不端,撤销童生资格。”
“送去陈家。”写好后,马忠把文书递给了师爷说道。
“是。”师爷应了一声,走了出去。
…………………
“不用这么麻烦吧?”
陈曲巷,王宅门口。“哗哗哗!”门前放着一个盆子,盆子内烧着火。圆圆正弯下身子,在陈孤鸿脚上系着红线。
陈秀秀与王正当,王雨在旁看着。
陈孤鸿一脸无奈道。
“要的,要的,惹了官司,还是冤枉官司,得去去晦气。”陈秀秀说道。
“好嘞。”圆圆系好了红绳子,推着陈孤鸿的腰,催促道:“公子快跨火盆。”
“好吧。”陈孤鸿无奈耸了耸肩,一步从火盆上迈了过去。然后圆圆又弯着身子,为陈孤鸿解下了红绳,拍拍小手露出笑颜道:“好了,没有晦气了。”
一家人都是喜笑颜开,簇拥着陈孤鸿走进了院子。进来后,陈孤鸿让圆圆安排王雨的住处,自己则去书房坐坐。
没多久便得到了县令给开的文书。
陈孤鸿怕家人担心,便没告诉他们,只是拿着文书回到了房中。捏着文书露出了冷笑之色,“这陷害不成,就来强的。这县令果然没节操,没底线。”
“高庄,你便按照计划行事,让这狗县令鸡犬不宁。”陈孤鸿说道。
“是。”紫府内,高庄应了一声,一个腾跃便出了陈孤鸿脑中紫府,出了门去。
陈孤鸿这一招御鬼,便是百试不爽。第一个杀王顺,第二个御鬼搬运,换了坤哥的骰子点数,不久前威吓王雨,让她当堂翻供。
而这一次,陈孤鸿便是要对付这狗县令。
而这件事情陈孤鸿早就谋划了很多天了,他不是束手待毙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