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发榜日还有两天,陈孤鸿五人也玩的累了。马农,马耕,马正德一起去王松家住着,陈孤鸿则回家与家人团聚。
虽然是去玩,但是陈孤鸿回到家还是受到了家人的热烈欢迎。
“公子,玩的累了吗?要不要圆圆给你捏捏?”圆圆是这般欢迎的。
“小弟,晚上要吃什么?姐给你买条三年的老鸭怎么样?”陈秀秀说道。
“孤鸿,晚上姐夫给你弄一坛好酒。”王正当笑着说道。
既有拳拳关爱之心,也有望男成龙之心。陈孤鸿越发感念亲情,感激越深,杀机便有多炙。陈孤鸿便在家坐等秀才头衔到手,并着手准备取吴修德性命。
“昆吾剑。”
这日陈孤鸿呆在房中,拔出了昆吾剑默默的擦上剑油,然后轻轻用白布擦拭,保养昆吾剑。虽然漆黑的昆吾剑没有任何的光芒,但是却寒冷的迫人。
此杀人之利器也。
“公子,门外来了个衙役,说是县令找。”圆圆从外走了进来,好奇的瞄了一眼昆吾剑,然后才说道。
“离发榜还有两天,他找我干什么?”陈孤鸿疑惑,却也放下了昆吾剑,走出了房间。门外有衙役恭敬的立着。
此刻在县衙内,陈孤鸿已经成为传说了。
陈元,马忠二任县令都对他青睐有加,数十年难得一见。
陈孤鸿冲着衙役点点头,然后一起步行前往县衙。到达县衙后,陈孤鸿直接步入后衙,见到了马忠。
马忠本想行礼磕头,陈孤鸿挥挥手免了。然后二人坐下,马忠不敢上座,与陈孤鸿一样坐在了客人的位置上。
他今天穿着便衣,与往常没什么不同。但是神色却大大不同,红光满面。
“发生了什么事情吗?”陈孤鸿心中想着。
“上神,大喜事啊。
“来人,冲出去打。”吴修德醉醺醺大喝道。
“老爷,不好了。县令上门了。”这时有个豪奴急匆匆的走了进来,一边走一边惶恐道。
“他还有脸来见我???”吴修德更怒,喝道:“来人,给老爷我穿衣,我要去见一见这狗贼。”
便立刻有婢子为吴修德更衣,穿戴整齐后,吴修德怒气冲冲的走了出去。
门口处,马忠穿着县令官服,头戴乌沙。左右跟着五十名衙役,凶神恶煞。他们的前方有一众豪奴与之对峙。
“狗贼,你还有脸来见我?”吴修德完全不知道朝中情况,更不知道大限将至,满腔怒气道。
“见你?你高看你自己了,我今天要将你抄家,逮你去县衙大牢。”马忠冷笑道。
“什么?什么?什么?”吴修德呆住了,酒顿时醒了七成。醒过来之后,便是仰天大笑三声。
“哈哈哈哈!”
笑声冲天,无穷傲气。
然后目视马忠,傲气冲天道:“马忠,我连小小一个童生都压制不住,最终兵败如山倒。这是我的失算,我的无能我承认。但你别小视了我吴家的力量,我叔吴公乃是当朝礼部尚书,朝中大员。”
“那是好些日子的事情了,我得了消息,你叔父吴鼻罢官完了。你们吴家也基本完蛋了。”马忠见吴修德事到临头不自知,便痛快的捅上了一刀,哈哈笑道。
“什么???”吴修德震惊了,这怎么可能???我们吴家可是兴盛了数百年,人脉错综复杂,怎么可能会倒台?
“这个人,一定是这个人骗我。”想到这里,吴修德眼睛都红了,充满了血丝,跳将起来,怒吼道:“你说谎。”
“就当我说谎吧。不过现在我是县令,而你是举人,官大一级压死人,更何况你还不是官?”马忠冷笑,然后喝道:“吴修德我今天就以欺压地方的名义,把你抄家逮捕,来人,一起上,把他带走,抄家。”
“是。”一杆衙役轰然做声,如狼似虎的铺上。
“啊啊啊啊!”
吴家豪奴倒是忠心耿耿,但是也挡不住五十衙役的冲击,很快就被冲散,被打的也不少,惨叫声四起。
吴家的婢女,女眷们纷纷哭泣,不知道怎么了。
衙役先把吴修德逮捕送去大牢,然后在吴家内抄家,金银细软,各种珍宝,数之不尽,金山银山的往外搬。
“你这个混蛋,我叔父不会饶了你的。”吴修德没有半分举人老爷的斯文体面,蓬头垢面,披头散发怒吼道。
“我等着。”马忠笑眯眯道。
“痛快!”
陈孤鸿立在远处的一株树上,手撑着枝干,坐看前方吴家的闹剧,看着吴修德被犯人似的押走,心中大叫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