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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半个小时后，一辆白色智能汽车平稳的停在了医院停车场，两个身影从中走下来。
苏皓有些不适应的看了一圈周围的现代化都市，总有种从深山老林回来的不适应感，他轻轻拍了一下对方肩膀：“走吧，直接去找你老爸。”
那个死宅大叔和他约定在医院见面，让他很意外的事，对方竟然认识医院院长，这次检查就是院长和一位主治医生一起。
刚来到五楼，一个西装革履的男子就在走廊尽头喊道：“快点，快点，你好墨迹啊！”
苏皓翻了个白眼，懒得多说什么，一路赶来全都是交通规则允许的最高速，就这还被人说墨迹，也是没谁了。
此时死宅大叔像是换了个人，一身西装革履，头发竖的铮亮发光，啤酒肚看起来似乎也变小了不少。
在他旁边站着一个头发花白的医生，原本正双手插在口袋中，看到两人走来后就十指交叉放在身前，目光紧紧注视着苏皓……身边的人。
对方的目光让苏皓很熟悉，他的炼金老师，一旦遇到新奇的配方或者进行研究时，就会露出这样的眼神。
到底发生了什么，周小萌到底有什么症状？！
苏皓心里一惊，以对方的身份来看，显然不会让那个死宅大叔胡来，很可能真的有什么特殊的病症。
“来，先进行全身检查一下。”中年医生温和的笑道，“放轻松，就是躺在那里，一会儿就好了。”
“嗯。”周小萌点了点头，被一个小护士拉着进入了一件特殊病房。
里面摆放着一个巨大的仪器，看起来很像《第二世界》的游戏仓，表面一片光滑，盖子已经打开，里面是一张平坦的软床。
周小萌脱掉所有的外衣，只留下一个小裤裤，小脸有些羞红的钻进去，躺在上面。
在隔壁单间，苏皓和中年医生三人隔着玻璃看着，面前全息投影仪上，已经显示出对方的全身。
三维立体虚影，在墙壁般巨大的荧幕上缓缓转动。
苏皓默默地看着一言不发，对方能让他一直跟着，显然是想让他见证着什么。
荧幕上浮现了一个个器官，心脏、肺、脾等等，旁边更是有着一行行的数据，全都是专业术语让苏皓完全无法看懂。
不过，他偷偷借助个人终端，算是理解了一些上面的数据。
这些都是一个人的身体情况，身体水分、各种微量元素、是否有病变部位等等，从而推测出一个人的健康程度。
然而，上面的数据显示对方只是有些虚弱，并没有太过于严重的情况，让他很不理解为何两人这么的郑重肃穆。
直到脑部扫描结果出来后，上面一排排刺眼的血色，让他瞬间一呆。
“小家伙脑部出现了病变，具体的就不多说了，你只需要明白，这种病现在只是初发阶段，并没有明显的外在特征。”
中年医生叹口气，语气有些沉重的进行了解释，“这种病极为罕见，可以影响人的神经传输系统，记忆力减退、身体越来越虚弱、无法自如的操控身体等等，让这个人慢慢的陷入全身瘫痪之中。”
“难道没法治好吗？”苏皓有些不忍的问道。这么一个年轻可爱的小家伙，怎么能就这么瘫痪成为一个废人，太残忍了吧？
“抱歉，即便到了现在，脑部依然是人类医学无法攻克的难题。”医生再次叹口气，摇了摇头。
“唯一可以解救对方的方法，就是让其记忆和思维以另一种方式存在下来，不然在这具身体中迟早会受到影响，彻底丧失记忆和思维……”
“但是，意识转移根本无法攻克，《第二世界》和《幻界》也只是利用影响人的脑电波，从而制造出虚拟的情形……”
苏皓猛然注视他问道：“幻界真的不可以吗？到了最后时刻，能不能让他成为类似原住民的那种存在方式？”
“抱歉，我对这并不太了解，你若是能够找到幻界的官方，或许能得知……不过，不要抱太大的希望，意识转移是人类一直想要攻克的医学奇迹，因为那可以让人永生！”
“你想想看，培养出一具具克隆体，然后抛弃原有的苍老病变身体，不停地转移意识，那人类不就变相的实现了长生不死之梦吗？”
苏皓低下头不再追问，心中已经浮现了一个念头，或许可以尝试一下。
接下来，他轻声问道：“这种病多久了。”
“十五年，从他一出生就有了，当时检测到本以为治好了，结果一直潜伏着，直到三年前才开始显现，但已经病变深入到大脑之中，到现在即将爆发。”死宅大叔周天站在那里，脸上已经布满了皱纹，像是一下子苍老了很多年。
“这就是你这么宠他，让他随便打扮自己的原因？”苏皓有些干涩的问道。
周天眼睛中浮现了水雾，喃喃道：“是，我没法保证他的未来，只能尽可能的满足他的现在……我真是个不称职的父亲！”
看着对方的伤心模样，让苏皓也不知该如何劝导对方，自古生老病死都是人生一大憾事，更何况是白发人送黑发人！
片刻后，检查结束，周小萌离开了病房，蹦蹦跳跳的向他们走来，笑嘻嘻的问道：“皓哥哥，我到底得了什么病？”
“没病，就是有点体弱，以后和我一块儿玩游戏来锻炼身体吧。”苏皓微笑着伸手摸了摸他的小脑袋。
“好啊，你要带着我玩。”对方顿时有些欢呼雀跃，先前一直央求，但苏皓嫌他碍事，故而一直没有带他。
“那就赶紧开始吧，我早就想玩这个游戏了，但老爸就是不让我玩！”
“急什么，回去了再说。”
四人离开时，路过了一间病房，里面的单人病床上，一个身影似乎是感知到了他的目光，转头望了过来。
“咦，终于醒来了，我先失陪了。”中年院长直接大踏步走进去。
苏皓与之对视，恍惚间感到了一丝熟悉。
这种目光，似乎在哪里见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