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芦虽然无耻了一些,却也未必就不是好事。在白栋看来,这个极能隐忍的家伙就算是想学勾践也没什么关系,嬴渠梁可不是夫差,如日中天的老秦也非那个奸臣环伺的吴国可比;若是杜芦真学明朝的皇帝搞什么‘天子守国门、君臣死社稷’,那才是天大的麻烦,千年底蕴的蜀国一旦爆发出它的深厚底蕴,就算派卫鞅那个酷吏来也很难镇压的住。
所以当白栋转换了角度想一想,感觉杜芦的表现其实很不错、很配合,似乎该对他多一些笑容和鼓励?
仿佛是察觉到白栋对自己的‘善意’,杜芦笑得更卑微了,方才在殿外当着文武百官他还多少要保持些矜持,这会儿将白栋引到后宫私密之处,身旁都是白栋的贴身近卫和秦宫高手,他可以毫无顾忌地撕下最后一份尊严,干脆‘扑通’一声跪在白栋面前,大呼道:“白子救我!”
禽滑西看看白栋,干脆闭起了眼睛。他有些想不通白栋为何要请他同来,就为了看到这位蜀王狼狈的样子麽?这杜芦究竟还要不要脸了?好歹你也是个王侯身份,竟然说跪就跪?自西周以降数百年,像这样不要脸的贵族似乎就只有勾践一个,幸亏这是白栋年轻身体好,若是像夫差那般生了重病,你是不是还要当场‘试粪’啊?想想这个杜芦似乎与臭大粪有不解之缘,这种事情没准儿他还真能干得出来!真是太恶心了。
杜芦却浑不在意众人惊诧或者厌恶的目光,挪动双膝来到白栋近前,笑嘻嘻地从怀中取出一张在上好明绢上绣出的地图,双手献于白栋面前道:“白子请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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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解甲胄换上罗衣,跳蚤有着苦酒和赢姝都没有的特异风情。苦酒躺在白栋身旁的时候温柔的像水,似乎不要做什么就能静静淹没这个男人;赢姝狂野的像火,就算面对心上人时也会一不小心‘烫’伤了他;跳蚤却灵动的像风,每次与她共渡春~风的时候白栋都会感慨万分,果然只有叫错的名字没有起错的绰号啊......跳蚤夫人就算是与他到了幸福的巅峰也可能会突然像只跳蚤般跳到别处,然后红着脸蛋儿吃吃笑着望他,让他忍不住狂吼一声将这个小妖~精再次揽进怀中,然后从头再来一次,这可是在苦酒和赢姝身上都难见到的风光。
如是者三次,跳蚤这才肯笑眯眯的躺在他怀中,用一根春葱般的手指头数星星。可惜白栋胸口上最‘明亮’的‘星星’只有两颗,还远远赶不上她的那两颗大,数来数去就数得烦了,于是开始数他身上各种颜色的痣和痦子,白栋被她弄得怪痒痒的,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还是周室公主呢,好不正经。”
“你才不正经,好歹也是天子外儿、封疆裂土的侯爵,哪里有刚入了新都就带着妻子尝试什么后~宫滋味的?范伯和李大哥他们一定在笑你。”
“爱笑就让他们笑去,最重要是我的妻子要笑得开心。”
白栋嘿嘿一笑,压低了声音对跳蚤道:“有些话就是要夫妻私房里说的,你倒是说说看,我哪位外父临来时交代了你什么?是不是有关蜀国的?”
“你又知道......”
“我怎么会不知道?周王室颓废久了,就算称了天子又如何?一个洛邑怕是不能让他满足了。你与他毕竟是骨肉亲情、血还浓过了水呢,他就不想让你吹吹枕边风?这蜀国多大啊,又是个风调雨顺四季温润的好地方,他若是不想分润些利益,那才叫怪事。”
跳蚤被他说得脸一红:“我......是又如何?你不是也说过了,我毕竟是周室公主。他......他当抛弃我,我自然也是恨的,可是......可是......堂堂天子要换驾车马也要看诸侯的脸色,如今不用看诸侯脸色了,还不是要看秦国的脸色?他......他说了,也不想要蜀国全部,如果能划出半个蜀国归天子直辖,皇室的日子就会好过多了。”
白栋哈哈大笑:“就知道是如此,你去回书给他,就说让他绝了这个念头罢,因为不可能!”
“为什么?”
“我来告诉你为什么。我不是秦国国君,就算与君上称兄道弟,做这种事情也是在为白家招祸,是取死之道!你想过没有,就算帝君因我所请割出半个蜀国给皇室,你让天下诸侯怎么想?权力在他还是周王时就已经失去了,现在想要归还,那就不是向一个秦国讨要,而是向天下诸侯讨要了,当天下诸侯都发现他不肯老老实实做个名分上的天子,又岂能容他?那时秦国也护他不住!所以你要告诉他,让他下一道圣旨,就说秦国伐蜀有功应得蜀国全境,如此一来秦国日后能不暗中回报?也让天下诸侯松了口气,知道他是个老实的皇帝......”(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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