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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历史 > 完蛋,我来到自己写的垃圾书里了 > 628、谢宝庆啊谢宝庆…

……

金陵城自从上次戒严到现在已经过去很久了,而这一次动静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大,所有人都不明所以,不管是百姓还是各级官员,他们能知道的就只有一条,那就是西南的烽火亮了,皇宫的大钟响了。

而上一次皇宫响钟声还是鸿宝帝驾崩。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高士廉皱着眉头质问周围之人,他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只是觉得心惊肉跳,这个感觉很不好,以往哪怕是跟各位势均力敌的对手见招拆招之时也没有这样的感觉。

这让他很难受。

“还不知,只是知道这烽火一燃便是要死人了。”下头的人低声说道:“探子说江南道封路了,每条路上加设了二十七道卡,如无路引只需进不许出。”

高士廉听到这里心中咯噔一声,他起身在屋里徘徊一阵,接着坐回到椅子上:“去,告知摄政王,高士廉突发恶疾卧床不起,一切外事都无力参与。”

“高相……这是何故啊?”

“你莫要问莫要管,从今日起高家闭府,绝不见客。”高士廉手一挥:“照做便是。”

他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但隐约之间能感觉到是要有天大的事情落下来了。

“对了,再打探一下最近中原有何传言。”

“是!属下这便去。”

因为金陵城各地的商人都很多,毕竟当下应当是有史以来商贸最发达的阶段了,所以想要打探北方的消息并不困难,高士廉的下属很快就得到了不少比较有用的消息。

其中就有关于夏林的内容。

他将这些有价值的信息整合好之后递到了高士廉的面前。

“混账!”

看完这些日子流传的各类消息之后,高士廉一掌拍在了桌上:“这是要皇帝逼反权臣,简直混账!”

他此刻头发都竖起来了,再次看了全部的消息之后,高士廉眯起眼睛深吸一口气:“阴谋诡计,迟早要自食其果。”

说罢,他再次发布命令:“去,让高家人断绝一切与北方士族的买卖,定了亲的退亲,成了亲的合离。有货的退货,无货的不再接北方的货,快!还有,写信叫长孙无忌迅速前来金陵,有多快就回来多快,星夜兼程一刻不得耽误。”

“是。”

而在下达这些命令之后他又抬起手来:“派人传话给李密,告诉他,他当下还有一线生机,若是十五日内拿不下刘黑闼,他最好便卷起铺盖去投奔李唐,否则他没命可活。还有,遣散高家在北方的分家,叫他们改名换姓,做官的辞官,为商的卖掉家产,全部迁徙到南方来。”

“是。”

一切布置完毕,属下离开之后,高士廉坐在那看着外头阴晴不定的天气,突然无奈的笑出了声:“老夫倒要看看你们怎样接下这雷霆怒火。”

说罢,他展开手上的那张纸,无奈的摇头。作为老对手,他早已经摸清楚了夏林的脾气,在规则内怎么玩都没事,但这明显已经过线了,把夏林弄崩了,天下就真的要大乱了。

而他自然也不可能会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崩掉,而这一道烽火传来的消息,凝结出来就剩下了三个字——杀杀杀。

这天下的人啊,蠢货不多,但自诩聪明的人却是太多,他们可能以为夏林不善战也不敢战,这下这些人恐怕是要知道什么叫狂风扫落叶了。

只是高士廉一时半会还不知道这风会怎样吹过来,但不管是横风竖风,他高家关好门窗避其锋芒便是了。

就在高士廉坐在这思考时,他那残废的孙女被人推了进来,好奇的问道:“祖父,听闻您将我的婚约解除了?”

“是啊,怎的了?心有不满?”

“倒也不是,反正那人也不是看我而是看高家才肯娶我,若是能不嫁,我求之不得。只是我想知道祖父为何如此?”

“他们家活不了多久了。”高士廉微微抬起眼睛看了孙女一眼:“我知你虽身有顽疾,但却有七窍玲珑心,你看看。”

他将那张纸递给了孙女,孙女拿起来看了起来,越看眉头皱的越深,过了好一会儿她抬起头来:“他们疯了!?自古以来这法子只能办忠臣,何时能办权臣了?这不就是逼反么?”

“对,他们要的便是逼反,只是爷爷如今也好奇就是那夏道生会如何应对,若是应对不好,他自己也是要万劫不复的,只是不管好是不好,这份委屈他是吃不下去的,他手上有兵且能征善战,不论他是以何种方式应对,做局之人都必死。”

那高云梦听完:“他们是要彻底毁掉夏道生,不管他是发兵还是不发兵,他的名声都完了。若是发兵,便给了他人之口实,此人也就变成了皇帝身边的贼子。若是不发兵,那这难题就丢给了皇帝,皇帝办不办他都不好办,若是办他便能为其他人扫除一大阻碍,若是不办他,他便也就成了另一番口实,挟天子之权臣,宛如东汉之董卓。”

“是啊,就是不知当下他会如何应对,老夫心中也是瘙痒难耐,很想看看这一番热闹能捅出多大的事来。梦儿,你总是自比夏道生,那祖父问你,你遇到这样的局会如何破之?”

高云梦轻轻摇头:“想不到,想不出。我不如他。”

心高气傲的高云梦很利落的说出四个大字“我不如他”时其实是很坦然的,因为她这些年坐在家中也没跟别的小娘子一样去看小黄书做梦霸道总裁爱上我,更没有整日沉浸在要人命的歌舞戏曲之中,她足足研究了夏道生四年,这四年里她将夏道生政治生涯里干过的每一件事都拿出来分析,然后对比到浮梁当下的变化和未来可能出现的发展都精研了一遍。

那是越了解越觉得夏道生了不得,虽然有些事干的天马行空匪夷所思,但回头几年再去看时就发现天马已经落了地,而且是平稳落地,拉着那一小块地方正飞速往前奔。

最经典的例子就是取消农税并且提高商税的征税标准,这正常人看来都觉得他肯定要完蛋了,但实际上这样之后的几年里,几乎没有人再为了避税而依附在地主豪强身上,农民有了宽裕的物产可以拿去经商,而他们的体量却也够不上缴税的标准,这就让农民手中有了闲钱,有了闲钱的农民自然也就拥有了购买**,作为最多数人口占比的农民开始消费之后,反倒是刺激了大商行的发展,大商行发展了税收不减反增,要比之前足足增加了三成的税收不说,关键从上到下都还有的赚,且安全平稳。

还有就是关于耕地的不可退让三原则,也就是不许买卖、不许侵占、不许改种别物,这一开始大伙儿都觉得他也是疯了,即便是当地的农民都觉得他疯了,但在实行这个政策十年之后,至今浮梁都没有诞生出那种能够影响政局的大地主和地方豪强,更谈不上豢养私兵。

没有了大地主和地方豪强的盘剥,农民又因为第一条农税减免的政策变得有了闲钱,整个浮梁甚至整个江南道就这样循环了起来。

高云梦每每研究到这里都认为夏道生的行政指令叫人叹为观止,他好像就是一个站在云端摆弄苍生的神,即便是以往谁也没触碰过的制度,他都能知道未来会如何发展。

面对这样一个人,高云梦虽然总是私下里自比夏道生,但真要她把事情拎到台上说时,她自然的便说了一句“我不如他”出来。

当然了,好奇的显然不只有高士廉,整个金陵城上下都在翘首以盼,他们想看看像夏林这样不认命的人遇到这样的事情到底该怎样处置。

进退不得的死路。

而就在第三天时,一路烽火的信差便抵达了大殿之上将那封信传到了滕王爷的手中。

“朕绍膺鸿业,夙夜兢兢,惟惧政教有阙,负祖宗之重托。近有风闻奏事,言尔浮梁县五品县侯夏林行止有亏,常怀悖逆之思,暗结党羽于朝野,私蓄甲兵于京畿。朕初闻之,恻然难信。

忆尔昔年督漕运、理盐政,颇有廉能之声;前岁赈豫州水患,亦见勤勉之迹。然有心者连秘上七疏,列其罪状三十又二,曰贪墨军饷、曰私占官田、曰交通外藩,更有匿名揭帖直指其以赈灾之名行屠戮百姓之事。凡此种种,若非空穴来风,实乃动摇国本之患。

今特命三法司会审,着大理寺卿安慕斯主理中枢诸公协理。凡七品以上涉案者,无论宗亲勋贵,皆可直奏御前。着令夏林暂解印绶,闭门待勘,其子侄门生悉停职候审。另遣察事司率缇骑三百,彻查各州府钱粮人口往来簿册。

朕知水至清则无鱼之理,然纲纪不可弛,国法不可废。倘果系奸邪,当明正典刑以儆效尤;若属构陷,亦必还卿清白。惟尔诸臣当以此为鉴,毋存侥幸,毋怀观望。朕虽居九重,然耳目通达,慎之戒之!诏书到日,火速施行,不得延误。钦此。”

“这文风……”王爷侧过头看了马周一眼。

马周闭着眼睛轻轻点头……

而下头的人一听这个诏书,先是愣了片刻,其中不少人根本弄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怎么突然之间皇帝就要明火执仗的开始干大魏朝最大权臣了呢?

但很快有人就反应过来了,这哪里是要办夏林,这是玉石俱焚之术!这是将法家从来拎到前台上来,用法家的烈焰从上到下的烧一遍。

好,你们不是给他编排故事么,那就查,全体都有,一个都别跑,从七品开始往上抹过去,抹到谁算谁。

这一手,夏林摆明就是他活不活无所谓,别人都得死!

而且要彻查各州账目数据,其中包括丁亩册、往来税本、进出口数额,火龙烧仓?姥姥!烧多少算亏空多少!烧一个试试!

一道诏书下来,人心惶惶。关键谁都说不上话,这个点谁说话谁就是逆贼谁就有问题。

还想清君侧?做梦!人家上来就给自己三刀六洞,这个君侧怎么清?

一时之间朝野肃然,但就在一个时辰之后,京畿行营之中竖起龙纛,秣马厉兵,一片肃杀,接着大军出营开始沿京畿道布防,防谁的肯定不是防江南道。

这件事传到了闭门谢客的高士廉耳中,他此刻本正闲着在家中后院钓鱼,当听闻诏书内容之后,拍案而起:“哎呀!高招!”

这会儿高云梦本就在旁边看书,闻听祖父惊呼,她抬起头来愕然的看了一眼:“祖父?”

高士廉这会儿满脸笑容的来到他身边:“梦儿,你可知那夏道生如何应对?”

“孙儿不知。”

“那你听听这段诏书。”

高士廉拿着诏书给她读了一遍,初听似乎没有什么,但仔细品味一番却能感觉到上头的杀气腾腾。

“七品?通查???”

“对!”高士廉背着手在高云梦面前来回踱步:“这一手高明,实在是高明。”

“很高明。”高云梦也默默的点头:“虽看似是受了责罚,但其实却是以此种方式昭告天下,既行明君之责,又还臣子清白,还能趁机手握大义发兵,对上对下都有了交代,百姓能明白,群臣也不敢做声。好高明的手段……”

“好好好,好一手反客为主。当下就要看那些臣子互相撕咬便好。”

“那夏道生会受责罚么?”

“会。”高士廉停顿片刻,然后笑道:“一定会。但他受的责罚恐怕也只是训诫一番,因为上头的事他到底干没干过,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以他的性子也会将账目做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最多惩治一下私德有亏。”

“私德?”

“他那……”高士廉哭笑不得的说道:“他那人,与几个青楼女子不清不楚。”

高云梦白眼一翻,她还以为是什么呢,这点事也能叫做事?他夏道生什么身份?跟几个青楼女子玩玩,哪怕放出去最苛刻的人也只会摊开手说上一句“此乃人之常情”,毕竟若是把他换成别人,说不定皇后都敢玩。

“没有别的了?”

“没了。”高士廉摇头道:“天底下有无数双眼睛盯着他,但却始终找不出他一点毛病。我有时都觉得此人正的发邪。”

高云梦抿了抿嘴:“草菅人命没有?”

“没有。”

“那巧取豪夺呢?”

“吃人包子不给钱算不算?”高士廉笑了起来:“他经常吃人东西不给钱。”

“包子能有几个钱……”高云梦也有些无语了:“没有别的能办他的事?”

高士廉摇了摇头:“没有。”

“可是他屯兵了啊。”

“他……”高士廉说到这里闭上了嘴,晃了晃手指:“孙儿,这件事说不得。”

“为何?”

只是这一次一向知无不言的高士廉没有再说话,而是笑着转身钓鱼去了。

这个消息传播的速度很快,迅速的就从金陵城开始往外扩散,一直传过了长江,传到了中原,甚至传到了长安。

就如同有人刻意在传播一般。

一时之间天下群雄纷纷惊愕,他们有的只是军阀,名义上还是挂靠在大魏身上,而这次的彻查也包括他们。

让不让查,能不能查,这就是直接关系到他们生死的大问题,龙纛已出,若不同意的话,那就别怪大魏的刀落下来了,可若是让查,那岂不是变相得收了他们的权?

出兵反抗?对面不光是有举着正义大旗的破虏军,还有红着眼嗷嗷叫要为大帅洗刷冤情的新军。

他们现在算是恨透了,恨透那个为夏林做局的人了,一人做局他娘的全家连坐。

王世充这次学乖了,第一个发出公函说欢迎察事司来徐州查录,他一定全力配合。

而这会儿李密其实就在徐州,他已经得到了高士廉的知会,这会儿正在那寻求王世充的帮助。

“王兄,你……”

“别你你我我了,现在这个时候你再端着可就要出大事了。能查到谁给夏道生做的局么?”

“查到如何?查不到又如何?”

“人头拿上去,你便相安无事,若查不到,你最好现在就投,我不说笑。”王世充笑得满面红光:“反正我投了,这当爹爹的怎样也不能耽误自家儿子的前程。我这才多少人,我博恒手上都握了拾万军制了呢。”

“杨英!!!”李密的牙咬得嘎吱嘎吱响:“害苦我也!”

王世充眼睛瞥向李密:“法主啊,你不能只在得便宜的时候才想着朝廷呐。这件事我想应当是中原那些人弄出来的,如今中原最大的几股,宇文?杨?刘黑闼?他们会害死你的。”

“行满兄,我有一事相求。”

“借兵免谈。”王世充摆手:“这个时候我不敢赌啊,老弟。若是我赌输了,跟你连坐,不行不行不行,连累儿子呢。我那儿子,如今回了老家,成了真正的西域雄鹰,我当父亲的是一点乱都不敢出呢。”

李密双手撑在膝盖上:“可如今……”

“上京啊,你上京城啊,低个头,不丢人。”王世充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你看老哥哥我,低个头不还是虎踞常州当土皇帝嘛,谁来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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