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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这些豆芽，到底在搞些什么？”
脾气最为急躁的狼王立刻站了出来，极其不满的低吼起来。
“这就是你们灵族人的礼物？简直可笑，难道古老的艾达灵族就是这样糊弄别人的吗？你们足足六千万年的悠久历史，就酝酿出了这玩意儿？”
鲁斯的责备虽然看上去是在发脾气，实际上却暗戳戳的讽刺丑角们的谜语人行径，并且拿灵族的脸面和历史去刺激试探对方。
狼王从来都是原体中最为鸡贼的那个，他的野蛮和鲁莽只不过是表演出来的伪装。
但是很可惜，丑角们根本就不在乎鲁斯的口头激将和威胁，他们安静的呆在原地，犹如一尊尊栩栩如生的花哨雕塑。
人类之主同样保持着沉默，他似乎在思考着什么极其高深的问题，没有第一时间发问。
圣吉列斯眼观鼻，鼻观心，虽然人还在这，但是一颗心早就不知道飞到哪去了。
一时之间，现场的气氛似乎冷场了，只剩下洛希和乌斯兰的小声讨论。
实在没有办法，洛希只能走到希兰德莉的面前，盯着这位刚刚完成了表演的帷幕行者，希望能够从对方的身上得到一些启发。
“你想告诉我们关于一个人的命运？”
“这个人值得你们大费周章的表演，那么一定非常重要。”
“拜托，你们的笑神也不会希望你们的企图落空吧？好歹给点提示。”
希兰德莉听着洛希的请求，也只是露出一副爱莫能助的表情。
“不可以，根据笑神的交代，你们只能自行领悟我们的表演。”
洛希被这个又臭又硬的灵族女人气得够呛，但又拿她无可奈何。
就在场面变得极度尴尬之前，那个风一样的男人站了出来。
察合台可汗一只手捋着他的长须，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莫名的，他感觉眼前的这些尖耳朵异形表演的对象他非常的熟悉。
丑角们的表演非常的传神，甚至能够演绎出那个人身上的拧巴和忸怩感，以及那种闷闷不乐，自得意满的的神态。
他眼睛扫了一遍，看到了帷幕行者周围那七名丑角，忽然就有了确切的答案。
“是莫塔里安，是那个可耻的叛徒。”可汗开口说道。
一瞬间，洛希就看到那个名叫希兰德莉的灵族女人眼中绽放出一抹精光，然后她闯到可汗的身前，和其他的丑角一起从自己的身上取出了一些类似于彩带的东西。
“嘭！嘭！嘭！”
伴随着彩带炸开，漫天飘扬的彩色花瓣落到了每个人的身上，甚至就连人类之主的盔甲上，也粘上了一片残片。
禁军们顿时暴怒了，他们刚想发作，给这些该死的异形一些礼仪上的教训，却被他们的主人伸手阻拦了下来。
“继续说吧，察合台。”帝皇开口。
“说说你的观点，在你的兄弟中，你应该是最为了解莫塔里安的。”
洛希闻言顿时嘴角抽了抽，尼欧斯这个家伙肯定也看出来了，只不过他选择默不吭声罢了。
谁会知道看起来光芒万丈，英明神武的人类之主，本质上是个异常社恐自闭的宅男呢。
“这是自然，莫塔里安是我永恒的仇敌，我早已经立下誓言会追杀他到天涯海角。”
“仇恨唯有用血来洗刷，我会保留他给我的伤疤，直到完成复仇的那一天才会愈合。”
可汗流露出一种深刻入骨的仇恨，恨不得把这头永远带着毒气的瘟猪千刀万剐。
毕竟他的旗舰剑刃风暴号就是为了杀死而莫塔里安而被迫放弃，而且他的许多挚友也是在与死亡守卫的连续战争中壮烈牺牲。
察合台心中清楚，他和莫塔里安迟早都有一场生死对决，必须要有一方彻底的倒下，才能终结这场恩怨。
“根据我们前线传回来的情报，荷鲁斯麾下的叛军都已经抵达了太阳系，唯独缺少了一个军团——死亡守卫。”
“这非常不同寻常，我们都知道莫塔里安是荷鲁斯的忠实拥趸，也是叛徒原体中他最信任的一个，他的缺席必然有着更深层次的原因。”
可汗从极其容易忽视的细节处入手，继续侃侃而谈道。
他的观点立刻就获得了其他原体的支持，或许一开始他们毫无头绪，但是随着察合台剖析的进行，他们心中的迷雾也变得清晰起来。
“再者，这个艾达女人的身边一直都跟着七个丑角灵族，或许你们这些对莫塔里安不了解的人不太清楚，那个叛徒对他的那套【数字命理学】有多么的执着和痴迷。”
“哪怕是他的死亡寿衣，随时随地都要保持七人的最小编制，亦或者七的倍数四十九人。每个死亡寿衣和他也得保持最远四十九步的距离，这是他心中最为神圣的数字。”
俗话说最了解一个人的不是他的朋友，而是他的敌人，察合台对莫塔里安恨到骨子里，他可能比后者更了解自己的本质和细节。
察合台曾经多次的讽刺过莫塔里安他那该死的数字命理学绝对不是简单的总结规律，而是一种包装的很好的灵能。
希兰德莉忍不住笑出了声，对于一名表演者而言，能够被观众悟出她们辛辛苦苦表演的内容也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
笑神告诉她，如果人类能够领悟到哪一场表演的含义，就把那个消息传递给他们，如果没有领悟出，那么就当作无事发生。
这个消息如果能够好好利用，那么的确可以称得上是一份“礼物”。
“恭喜你猜对了，来自巧高里斯的大汗。”希兰德莉笑道，而可汗却对灵族人表现的兴致缺缺，他确实不喜欢和异形打交道。
“现在我可以将完整的情报告诉你们了，根据笑神的情报，你们的一位原体兄弟，选择跟随荷鲁斯反叛的莫塔里安此刻正被困在邪神纳垢的神域当中。”
“他的子嗣卡拉斯·提丰是隐藏的纳垢信徒，也正是他将莫塔里安连带着整个军团一起带到了亚空间的极深处，并且将其诱导到了慈父的花园。”
当听到这个消息，所有人都皱起了眉头，哪怕是对莫塔里安恩怨极深的察合台也不由的动容。
“莫塔里安抗拒任何的灵能，因此他也极其抵触纳垢的召唤，他和他的军团正在全力抵抗来自邪神的腐化，所以才缺席了太阳系的决战。”
“是啊，当初在尼凯亚，他就是这副样子。”可汗摇头说道。
“比起福格瑞姆和安格隆，他倒是稍微好上一些，他背叛了父亲和人类，但至少没有对邪神低头。”
可汗说这句话的时候感情复杂，一方面他为莫塔里安如今的遭遇感到万分的畅快，这个混蛋死上一万次也无法偿还他的罪恶。
但另一方面，他也希望自己的这个兄弟能够以一个人类的身份死去，而不是成为那该死邪神的傀儡。
“那你们的消息来源是哪？难道你们灵族还有办法从一位混沌邪神的眼皮子底下得到这种级别的情报吗？”
面对着疑问，希兰德莉缓缓吐出了一个名字。
“吾族所信仰的生命女神，爱莎就在纳垢的神域之中，是她告诉了我们这个消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