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然知道赵溪玥打的什么算盘,但现在,她们是拴在一条绳上的蚂蚱。.1-8?6,t¢x,t′.\c?o¨m.
半个月后,苏酒酒经历了第一次手术,脸上依旧缠着厚厚的纱布,但医生说情况比预想的要好一些。
至少,那些溃烂流脓的地方得到了有效控制,剧痛也减轻了不少。
这让苏酒酒重新燃起了一丝希望。
而赵溪玥,也觉得时机差不多了。
这天,她算准了季晚可能会在家的午后时间,再次拨通了季晚的电话。
电话接通,依旧是季晚清冷的声音:“喂?”
“季晚,是我,赵溪玥。”赵溪玥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柔弱又带着几分急切,“念念念念最近怎么样了?上次你说她感冒了,我一直很担心。”
电话那头的季晚沉默了几秒,语气听不出喜怒:“她已经好了,谢谢关心。”
“那就好,那就好。”赵溪玥松了口气的样子,随即又小心翼翼地问,“季晚,我我能去看看念念吗?就一眼,我保证,我不会打扰你们太久。我真的很想她,做梦都想。??兰#兰??文?±/学? ±±更¨?=新′最¨(快![|”她的声音带上了哭腔,情真意切。
季晚握着电话的手指微微收紧。 芭蕉
她不是傻子,赵溪玥这段时间突然销声匿迹,现在又冒出来,态度还如此恳切,事出反常必有妖。尤其是想到苏酒酒那个疯子,季晚不得不防。
“赵溪玥,念念现在很好,有我和温衍照顾,你不用太担心。”季晚的语气依旧疏离,“她年纪还小,需要稳定的生活环境。我想,你现在出现,对她来说并不是一件好事。”
“我我只是想看看她,我保证不会吓到她的。”赵溪玥急了,“季晚,她是我的女儿啊。我十月怀胎生下的女儿。你怎么能这么残忍,连让我看她一眼都不行?”
“残忍?”季晚的声音冷了几分,“赵溪玥,当初你为了救念念,选择牺牲我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残忍’这两个字?你把迟温衍送到苏酒酒床上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
赵溪玥被噎得说不出话来,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她知道自己理亏,但事关念念,她不能退缩。
“我知道错了,季晚,我真的知道错了。”赵溪玥的声音带着哽咽,“我那时候也是被逼无奈,苏酒酒拿念念的命威胁我。o咸 鱼?看e书£!?网;/ #¨o更?新?最!快°求求你,给我一个弥补的机会,好不好?让我看看念念,只要能让我看看她,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季晚揉了揉眉心,对赵溪玥这种纠缠感到有些疲惫。她不想再跟这个女人多费口舌。
“你的弥补,我承受不起。”季晚的声音冷得像冰,“赵溪玥,不要再打电话过来了,否则,我不介意让迟温衍亲自跟你谈谈,关于你骚扰他妻子的事情。”
说完,季晚径直挂断了电话,将手机丢在一旁,胸口微微起伏。
赵溪玥这个女人,像一块甩不掉的狗皮膏药,阴魂不散。
电话那头,赵溪玥听着“嘟嘟”的忙音,脸上伪装的柔弱和哀求瞬间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狰狞的扭曲。
“季晚,迟温衍。”她咬牙切齿,握着手机的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眼中淬满了毒液,“你们给我等着。我不好过,你们也休想安生。”
她猛地将手机砸向墙壁,发出一声巨响。
好,很好。季晚,是你逼我的。
赵溪玥深吸几口气,强压下翻腾的怒火,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的笑。她拨通了另一个号码。
“人,准备好了吗?”
“赵小姐放心,国内最顶尖的团队,已经待命。”
“很好,让他们去圣玛丽医院。”
苏酒酒躺在病床上,脸上的纱布依旧厚重,但呼吸间,那股腐烂的恶臭淡了许多。
疼痛也从日夜不休的酷刑,变成了间歇性的折磨。
她能感觉到,自己的脸正在好转。
这让她对未来,又多了一丝微弱的期盼,期盼着拆下纱布后,自己至少能恢复几分从前的容貌。
病房门被推开,赵溪玥提着一个精致的果篮走了进来,脸上挂着一如既往的温和笑容。
“酒酒,今天感觉怎么样?我给你带了些进口水果,医生说你现在需要补充维生素。”
苏酒酒看着她,眼神复杂。
这个女人,每天准时出现,嘘寒问暖,比亲姐妹还要体贴。但苏酒酒清楚,这一切都是假象。
“托你的福,死不了。”苏酒酒的声音沙哑,带着一丝嘲讽。
赵溪玥也不恼,将果篮放在床头柜上,拉过椅子坐下,柔声道:“酒酒,我知道你受苦了。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让你白白受这份罪。”
苏酒酒扯了扯嘴角,算是冷笑:“你能怎么不让我白受罪?迟温衍把我害成这样,你能让他也尝尝这滋味?”
“迟温衍那边,我们自然要慢慢算账。”赵溪玥的眼中闪过一丝寒光,“不过,眼下有一个机会,能让你更快地接近他们,也能让你,以一个全新的面貌,重新开始。”
苏酒酒心中一动:“什么意思?”
赵溪玥微微一笑,笑容里却带着一丝诡异:“酒酒,你恨季晚吗?”
提到季晚,苏酒酒的眼中瞬间迸发出强烈的恨意,几乎要将眼前的赵溪玥吞噬:“我恨不得扒她的皮,抽她的筋。如果不是她,我怎么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那就好。”赵溪玥满意地点点头,“我为你请来了全国最好的整容医生团队,他们有办法,让你拥有一张季晚的脸。”
“你说什么?。”苏酒酒猛地从床上撑起半个身子,因为动作过大,牵扯到了脸上的伤口,疼得她倒抽一口凉气,但她顾不上了,双目圆睁,死死盯着赵溪玥,“你疯了?。你要我整成季晚的样子?”
这个提议,如同一个惊雷,在苏酒酒的脑海中炸开。
变成季晚?那个她最痛恨的女人的样子?
“不,我不要。”苏酒酒尖叫起来,“我为什么要变成她?我苏酒酒就算毁了容,也绝不会顶着那张我最恶心的脸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