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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鲁斯一夜没睡，他作为蝙蝠侠早就习惯了这样的高强度工作，所以马上就接通了马丁的电话。
“哈哈哈，没想到你竟然变成了我的公司的员工，这可真是风水轮流转，现在轮到我对你下命令。”
布鲁斯哈哈大笑，笑声在空旷的蝙蝠洞当中回荡，把端着早餐的阿尔弗雷德吓了一跳，手中的托盘差点甩飞出去。
“我已经很久没见过你这样开心了。”
阿尔弗雷德稳住身体，将早餐放在布鲁斯面前，意外又欣慰。
作为一个特工出身的管家，阿尔弗雷德甚至比迪克他们还要清楚正义联盟的困境。
一开始，他还担心布鲁斯参与到这样的大事当中，将会面临更大的困难。
但事实恰恰相反，布鲁斯加入联盟之后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多了。
如果说之前的布鲁斯在哥谭的黑夜当中成为黑暗骑士，就像是液压机下的一颗小石子，不管怎样坚持，都改变不了慢慢崩溃的结局。
在加入联盟之后，他身上的这种绝望虽然没有散去，但从慢慢崩溃的时候变成了不断萌发的种子，在黑暗中蛰伏，吸取力量，等待着发芽长大的那一天。
“是马丁的电话，他今天变成了我们公司里的一个普通职员。刚刚被上司电话轰炸吵醒，就来向我抱怨。”
布鲁斯笑着向阿尔弗雷德说了马丁的情况。
“我正在想要不要给他安排点儿什么工作。”
“不，你要是敢做这种无聊的事情，我就和你没完。”
马丁怒斥布鲁斯，随后递交了辞呈。
当然，这只不过是在开玩笑。布鲁斯知道马丁今天要去做什么，当然不会阻拦他。
“我只是没想到你竟然会变成这样普通的一个身份。公司职员？感觉变和不变也没什么区别。”
“这个世界上哪有那么多夸张的东西呢？公司职员也挺好的，比给别人当仆人强多了。”
马丁从床上爬起来，洗漱完就开始准备早餐。
但他和布鲁斯正在激情对线，那个该死的经理又把电话打了过来。
“这家伙脑袋有问题，我都说的那么明白了，他就不能直接把我开除吗？”
马丁真是搞不懂这种人脑袋里在想什么，不压别人一头，他就不能当人了吗？
布鲁斯快速调出了马丁的档案，并审视了这个销售部门：“这种低级层管理其实一抓一大把。说句不好听的，想给我公司卖命的人多了，这家伙的命还真不值什么钱。”
“需要我把他开除吗？”
“当然，这些家伙既然这么相信权力秩序，那就让他尝尝权力的滋味儿吧！”
马丁随手赶走这只苍蝇，就不再多想，他对布鲁斯说：“昨天晚上我请克拉克为我和山姆将军牵线。既然被那家伙吵醒了，正好去完成这次会面。”
“现在才早上5点，就算那位将军十分勤奋，也不会在这个时候见你吧！”
布鲁斯知道马丁去见山姆将军的用意，担心他这样急着去冲可能会适得其反。
“试一试吧，像今天这样安静的时光可不多，我想尽量多的解决问题。”
马丁起床之后，就开始为各种事情忙碌，一点儿都闲不下来：“再者说，我相信超人的名头还是很管用的。”
“我觉得你想多了，女婿在岳父面前永远都抬不起头来，是超人也不例外。”
克拉克和露易斯的关系，大家都知道。这两个人的感情生活，结婚是肯定的事情，那山姆将军毫无疑问的就是克拉克的岳父。
再加上山姆将军本身的性格，让他成为了联盟最合适的合作者之一。
只是合适并不意味着，这个合作就能够达成。
这位威望很高的将军，既然有着正直的性格，那他对美军的秩序也一定是推崇。
在这样的情况下，想要说服对方和联盟合作，难度可不小。
“我知道你很会说服人，但你确定能说服山姆将军那样的老军人？”
布鲁斯本来想要自己去和山姆将军接触，不管怎么说，他还是个美国人而且是美国最重要的人之一。
“一步登天是不可能的事情，我和这位将军之间的矛盾可不少。不过留下一个好印象，总不是什么难事。起码露易丝站在我们这边，山姆将军这个老父亲也不会动用什么激烈的手段。”
之前佐德将军利用天眼会的研究入侵地球，山姆将军在里面也插了一手，马丁和他可是好好斗了一回。
第一次合作就去找军方的人，这让布鲁斯多多少少感觉有些别扭。
他个人觉得，在政府当中寻找官僚作为合作对象更靠谱一些，因为军队的特性，注定了那些军官会偏向保守，未必会认同正义联盟的主张。
严格来说，马丁为正义联盟定义的主张就是反现代殖民，反帝国主义。
这两点是吸纳底层暴力的军队所不能接受的。
当然这并不意味着韦恩家族和军队之间的关系就很差，恰恰相反的是，军队内部有韦恩家族十分强力的盟友。
这个盟友就是哥谭曾经的四大家族之一的凯恩家族，这个家族在一战后离开了哥谭，开始在政坛和军界发展，但始终和韦恩家族家族保持着密切的关系。
布鲁斯的母亲玛莎就是这个家族的长女，现任凯恩家族的族长南森·凯恩在军队当中发展时也没少借助别人家的力量。
除此之外，美军大部分的装备和后勤都有韦恩集团的参与，自然和那些军官也有一定的关系。
只是布鲁斯个人觉得插手军队实在是太过分了，所以这么多年来都没有动过这些关系。
如今马丁准备在美国内部培养正义联盟的盟友，就让布鲁斯开始思考是否要将这些关系整理之后一并交给马丁。
但还不等他做出决定，马丁就先开口说：“我知道韦恩家族不管在哪里都有很多关系，但我也可以告诉你这些关系不可能被发展成我们的盟友。
那些人在当前的秩序之下，就算吃不上肉也能喝口汤，哪怕是咬两口带血的骨头渣子，也能把自己和家人养的肥肥胖胖。指望他们和我们进行深度合作，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这点当然不用马丁来向布鲁斯阐明。
人类社会还没有进化到能够摆脱权力寻租的状态，区别在于可控或者不可控。
像欧美这样的国家，权力寻租已经成为常态，甚至是公开成了一门生意。
韦恩集团每年要向政界和军界行贿的金钱根本就数不过来，聘用的那些退休政客和将军也一大把，当然这些付出最终也换来了大量的资源和海外控制权。
布鲁斯也很无奈，但人类社会当前只能运转到这个程度，他就算是蝙蝠侠也不可能做的更好。
“山姆将军可是明确的把我们当成了敌人，想把这样的老顽固变成朋友可不是一个简单的事情。”
“有时候一个明确的敌人，比模棱两可的朋友更好。”马丁当然想过这些事情：“再者说，克拉克的这个岳父正直英勇有原则，虽然被晋升成了将军，但却被派来应对超人类的事情，可见他的处境也不怎么样。”
山姆将军不是最近几年才成为了将军，也不是最近几年才开始负责超人类的事情。
但事实是，在马丁出现之前，超人类始终是隐藏在水面之下的事情，就算天眼会一直在搞风搞雨。
但让一个40岁就晋升为将军的军官，负责这种秘密事件，本身就是一种打压。
山姆将军本来可以有更加美好的未来，以他的履历来说，就算是进入参谋长联席会议也不是什么难事。
但因为被调来管理超人类，他人生最好的10年全都浪费了。
如果没有正义联盟的横空出世，山姆将军最好的未来也只会是熬到退休年龄，获得一枚勋章，然后退役，无人问津。
不知道，这个将军私下有没有抱怨过，起码在这10年当中，他一直都在尽职尽责，没有自暴自弃。
不过现在正义联盟横空出世，洛杉矶之战以后超人类数量猛增，山姆将军的地位水涨船高，事业俨然焕发了第二春。
马丁也不确定这位将军会是个什么态度，正好以此为切入点来试探一下。
“克拉克昨天晚上就已经通知了他的老岳父，到现在已经有八个小时。我相信这位将军不会干等着，肯定准备了团队来应对这次会面。”
谈判这种事情，从来都不是个人对个人，而是一个团队内部不同专业人士去分析政治经济的走向，谈判者的心理和行动等等。
正义联盟短时间之内无法搞出这样一支专业的团队，但马丁具备一个最大的优势，那就是信息。
山姆可不知道他是什么，他背后的团队再专业也不可能找出关于马丁的蛛丝马迹。
“克拉克来消息了，我们约好了在星球日报天台上见面。”
马丁看着这个地方，笑道：“这还真是一个特殊的地方，这位山姆将军还真是强势啊！”
马丁主动提出见面，对方就选了这样一个象征性很强的地点，几乎就是在明着告诉别人，他拿捏了超人。
“祝你成功，如果有什么帮忙随时说。”
布鲁斯要忙的很多，马丁带着戴安娜和亚瑟离开，联盟的重要工作几乎都压在了他身上。
“放心，我可不会和你客气。”
马丁挂断电话，向站在门口的戴安娜挥手，招呼她来吃早餐。
戴安娜穿了一身干练的装扮，背心配皮衣加上一条牛仔裤，长发被编成了一条辫子垂在脑后。
“你一睁开眼睛，不先给我打电话，却联系布鲁斯。我嗅到了不妙的气味，而且很嫉妒。”
马丁笑着说：“我和他聊的都是公事，今天我变成了韦恩公司下属一个职员。”
“这倒挺有意思的。”
戴安娜本来也不是真的生气，她知道，以马丁的性格，就算是真喜欢上了，男人也会大大方方的说出来。
她坐在身边，看着马丁，微笑着说：“我只是没法想象你坐在办公室里，当一个无聊职员的样子。”
“我自己也想不到。”
但凡有一点儿可能，马丁都不想去做这样的事情，太没有意义了，完全是在折磨自己。
“不过身份只是一个环节，这样普通的身份反而能够减少对我的限制，让我发挥更多的力量。”
马丁握住戴安娜的手，知道她这么早赶来，其实是担心自己的情况。
“你真是我肚子里的蛔虫，我刚想问你今天这个身份要怎么保护自己？”
马丁亲吻了戴安娜的脸颊。
“我可不是弱不禁风的小孩子，这种事情就不用你担心了。”
“哇哦，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
马丁刚亲了一下，亚瑟就推门走了进来，朝他们两个挤眉弄眼。
马丁和戴安娜当然不可能为这种事情害羞，只是招呼他进来。
“早知道你准备了吃的，我就不会十几美元买那些难吃的汉堡了。”
亚瑟看着桌子上热气腾腾的早饭，遗憾的抱怨了一句。
马丁疑惑道：“联盟的临时驻地不是有食堂吗？”
“我们起的太早了，食堂里的工作人员才刚刚开始准备，我就没有去打扰他们。”
亚瑟就像他身上的旧夹克一样大马金刀的坐在椅子上，抓起早饭就往嘴里塞。
像他这样的人身体就像是高速运转的机器，不管吃进去多少东西都会被快速分解成供身体行动的能量。
“我们……呜呜呜……”
亚瑟嘴里塞满了东西，说话不清不楚，但马丁还是明白了他的意思。
“计划有变，在出发去天堂岛的之前，我们先去星球日报。昨天晚上我约了克拉克的岳父山姆将军见面。”
“这会不会太危险了？”
戴安娜对美国政府和军队都没有什么好感。
亚瑟同样也是如此，正在哐哐干饭的他抬起头来，也担心的看着马丁。
“你们两个的担心都是多余的，有克拉克在，他们就算设置了陷阱又能怎么样呢？”
马丁一点儿都不担心这些事情：“经过我和布鲁斯的魔鬼训练，克拉克对氪石的耐受性提升了很多，一般的攻击拿他没有办法。
如果山姆将军丧心病狂到利用自己的女儿，那我们和他也就没有合作的必要了。”
“好吧，这次就听你的。”
马丁既然已经做出了决定，而且还很有道理，戴安娜和亚瑟也不能直接反对。
等亚瑟吃饱之后，他们就乘着戴安娜的隐形飞机离开了马丁家，直奔大都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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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