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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晋 第923章 盼着能为你开枝散叶

作者:阿琐 分类:青春校园 更新时间:2025-04-10 12:07:40 来源:小说旗

没想到三福晋腹中又怀上一个孩子,毓溪一时不知该如何反应,而三福晋虚弱得奄奄一息,在几位嬷嬷的商量下,到底是把人抬走了。

毓溪跟着来到卧房,府里请的郎中隔着纱帘为福晋诊脉,不久后胤禛和三阿哥过来,一众人站在门下商量。

三福晋大悲大痛,伤及心神,若再不得安稳,定会损了腹中胎儿,危急时,甚至害了福晋自己的性命。

可郎中不敢轻易用药,恳切地说:“福晋有孕,不得施针,而安神药虽好,可是药三分毒。贝勒爷还请先劝说福晋自身保重,若福晋依旧无法平静,只能恳请太医院太医前来开方安神。”

三阿哥对胤禛叹道:“翻来覆去这两句话,弘晴还在时,她就因伤心过度诊出身孕,可谁也劝不住,照旧没日没夜守着儿子,如今儿子没守住,她自己也要带着孩子跟着去了,我真是……”

说到动情处,三阿哥哽咽了,胤禛劝慰了几句,要毓溪劝劝嫂嫂,便与三哥离开,商议要不要当下就请太医来开方子。

毓溪再回到屋里,小丫鬟正跪在床上为三福晋绑抹额,她像是头疼难忍,虚弱地命令丫鬟绑紧一些再紧一些。

将身子烤暖和些后,毓溪才来到床榻前,三福晋抬起暗沉无光的眼睛看她,苦涩一笑:“你心里挺痛快吧,我可算是遭了报应。”

毓溪想了想,便道:“我与三嫂嫂是不对付,也不必假惺惺说什么客套话,可孩子是无辜的,弘晴喊我一声四婶婶,我岂能不疼他,岂能不伤心。”

一语说得三福晋又落泪,可一哭头疼得几乎裂开,她瘫软在靠枕上,悬着一口气,费劲地喘息着。

下人为四福晋送来了圆凳,毓溪坐下,说道:“小弘晟嗷嗷待哺,弘晴也一定不忍弟弟得不到额娘照顾,何况您腹中又有一个孩子,还请嫂嫂好生养着,弘晴会回来找额娘的。”

三福晋伸手摸了摸肚子,泪流满面地说:“那时候守着弘晴,我厌恶极了这个孩子,我觉得他就是来催哥哥命的,甚至想着吃药舍了他,好换回弘晴的命。可弘晴还是走了,如今我该怎么面对这个孩子,我哪一个也对不起。”

毓溪道:“弘晴绝不会说额娘对不起他,可嫂嫂若觉着对不起腹中这个孩子,那就把他好好生下来,加倍疼爱,将亏欠的都补上。”

三福晋抬起头,抽搭了几下后,说道:“多谢你劝我,可我心里不服你,也不愿与你好,越是明白你是个好人,我心里越难受。“

毓溪很是从容,淡淡地说:“三嫂嫂若是见我厌烦,我便离去,不该给您添堵。”

三福晋却哭道:“到头来,竟是你们夫妻来探望,大正月的,他们都嫌晦气,胤祉说要理解,我才不理解,我才不理解……”

如此这般又哭了一场,三福晋才算缓过劲,待毓溪离开卧房时,她已然能平静地闭目养神,还说会保重身子,会将腹中孩儿好好生下来养大。

自然这些话,毓溪听听就好,她们将来,还是做不成好妯娌的。

侧福晋田氏,一直在外头等候,此刻送四福晋出门,难得三阿哥不在一旁,她才有机会说几句感谢的话,毕竟府里鲜有人知,她得了四福晋多少好处。

毓溪劝道:“您不必放在心上,本是一家人,哪怕看在荣妃娘娘的面上,妯娌间也该彼此帮衬。还请嫂嫂保重身子,嫡福晋才丧子,又有孕,身心俱疲之下,难免喜怒无常,日后也要多包涵。”

田侧福晋道:“您说的是,我不与她计较,弘晴是个好孩子,她也从不教孩子刻薄我轻视我,于我而言她不是个好人,可她是个好额娘,至少这节骨眼儿上,我什么都不计较。”

毓溪说:“嫂嫂是朝廷钦封的侧福晋,谁也不能将您怎么样,嫂嫂多爱护自己,保重身子,就什么都有了。”

田侧福晋连连点头:“旁人怕得罪她,是不敢与我有往来的,四福晋您这样帮我照顾我,给我送药送银子,我本以为,是要对我有所求,譬如将这家中的事时不时告诉您一些。可左等右等,也不见您要求什么,我就明白,我是遇上贵人了。”

毓溪笑道:“嫂嫂想多了,真就是自家妯娌彼此帮衬,荣妃娘娘是喜爱您的,可惜在宫里管不了那么多,您就当我是替荣妃娘娘照顾您,我和四阿哥从小没少受娘娘疼爱。”

“多谢四福晋……”

“嫂嫂,三阿哥来了。”

只一句话,田氏立刻离开几步远,不敢在胤祉跟前表现得与四福晋太亲近,而毓溪将三福晋的状况告诉兄弟二人,彼此再劝慰几句,两口子就该告辞了。

数日后,弘晴的事才被允许在宁寿宫提起,太后十分伤心,召来荣妃,好生宽慰了一番。

彼时佟贵妃、惠妃、宜妃几位都在,德妃和端嫔她们也在一旁,提起三阿哥府里怎么样,佟贵妃说四阿哥两口子去探望过,说府里尚好,只是三福晋十分孱弱,还怀着身孕。

太后道:“大正月里,旁人避嫌也无可厚非,倒是胤禛和毓溪这俩孩子,实在善良体贴。他们兄弟都大了,我知道你们这些当额娘的,好些事插不上手,但偶尔母子婆媳在宫里相见,也该多教导教导,都是骨肉兄弟,岂能离了宫就生分了呢。”

这话将胤禛夫妻夸赞了不算,还责备了其他阿哥的“无情”,太后都说的这么明白了,嫔妃们可不敢装傻充愣,纷纷起身告罪,说是她们教导无方。

太后又道:“这话就言重了,你们叫德妃情何以堪,大正月里本该避嫌才对,孩子们做的不错,我只是盼着他们将来,能长长久久的和睦友爱,可别会错了意。”

众人称是,待重新落座,宜妃斜斜地瞪了眼德妃,对身旁的惠妃轻声道:“她如今真是不藏着掖着了,这事儿若是老四家的自己跑去,我也不说什么了,可三福晋过去那么刻薄老四家的,俩孩子都是有些气性的,还能以德报怨不成,我说,八成是乌雅氏提点的。”

惠妃冷冷道:“便是她提点的又如何,你我怎么不提点,你想要这会子太后也夸赞你和你的孩子,早干什么去了?”

宜妃没好气地说:“姐姐这是除夕没吃好,裹了一肚子炮仗不成,我说她的不是,你说我做什么?”

惠妃冷笑道:“我的大阿哥好着呢,我不想争这没出息的气。”

但听太后又说:“孩子们如今入朝议政,为皇上分担天下事,个个儿都十分辛苦。你们当额娘的,要多关心多垂问,都是年轻孩子,不知冷暖的年纪。”

宜妃才被惠妃呛了,心里不痛快,一听太后这话,就笑道:“皇额娘,您别瞧着咱们还年轻,就觉着孙儿们也小,咱们大阿哥可已在而立之年,怎么还能不知冷暖呢。”

惠妃虽气恼,但不至于当众与宜妃撕破脸,只在一旁谦和温顺地笑着,看太后要说什么。

而这话,真是勾起了嫔妃们的思绪,不知不觉,大阿哥都三十岁了,而她们其中好些人到皇上身边时,皇上那会儿才二十郎当。

太后亦是感慨,更心疼大阿哥而立之年痛失发妻,说道:“本该体恤胤禔的心情,容他再长久悼念大福晋一些时日,可他的朝务那么忙,还要带兵练兵,何来闲暇顾及家中之事。纵然柴米油盐,可调教得利的奴才来照料,儿女的教导,岂能假手他人,如何能交给奴才去看管呢。”

惠妃本不想这会儿提起儿子的事,话赶话的说上了,便起身道:“臣妾亦为此忧心,日夜不得安宁,前阵子弘昱生病,二丫头初潮,府里就乱作一团,没个主母当家,真真不成样子。太后,恳请您为胤禔做主,早日从八旗里选一个贤惠善良的孩子,让胤禔的心,从此能有个着落。”

太后缓缓点头,唤来高娃嬷嬷:“传我的话去乾清宫,告诉皇上,既然八旗已将名册送入内务府,就赶紧给大阿哥选一位新福晋,家里那么些孩子、那么多的事,再拖延不得。”

“谢太后恩典。”

“恭喜惠妃娘娘,恭喜大阿哥……”

一桩悲伤的事,忽然就扯上“恭喜”二字,怎能不令人唏嘘。

当嫔妃们从宁寿宫散去,德妃和端嫔一左一右搀扶荣妃前行,荣妃似乎走得累了,忽然停下来。

“姐姐累了吗?”

“不如命奴才抬步辇来?”

荣妃谢绝了德妃和端嫔的好意,说道:“这几步路,我还能走,没听宜妃说吗,我们还年轻。”

端嫔笑道:“我就不乐意听这话,与皇上白头偕老不好吗,大阿哥都三十了,如今除了和嫔、密贵人她们,谁还敢说自己年轻。”

一阵风过,荣妃禁不住咳嗽,德妃为她顺气,劝道:“姐姐千万保重身子,小孙儿还有三福晋腹中未出世的孩子,都盼着祖母康健,好庇护他们呢。”

荣妃点头,说道:“在这宫里几十年,生生死死早该看透,我牵挂儿孙,儿孙未必在意我,可不论他们是否在意,只要我还好好活着,对他们就多一重庇护,我会保重的。”

端嫔道:“年前荣宪送节礼来,皇上还说,要接女儿回京呢,你若不振作些,闺女见了岂不心疼。”

不想荣妃却摇头:“千里迢迢、车马劳顿,我盼着孩子回来团圆几日又能如何,而她一路的辛苦怎么办,那么远的路,我实在不放心,她在那里好好的,就足够了。”

说着,荣妃又拉了德妃的手,感激道:“若不是贵妃娘娘提起,我还不知道胤禛和毓溪去过胤祉家里,他们实在有心了,大正月的不避讳,到底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

德妃道:“那俩孩子是有心了,回头进宫,我本该夸他们两句,可这事儿是令人伤心的,夸他们做什么呢,他们也是疼弘晴罢了。”

荣妃一时又要落泪,但禁宫之中,尊贵如她,也不敢轻易在人前哭泣,生生忍耐下了。

而此刻,太后的懿旨已经传到乾清宫,皇帝当即命宗人府与内务府着手此事,务必在二月里,就迎娶新福晋进门。

这件事很快就在京城里传开,两日后,毓溪的娘家嫂嫂们,带着孩子来串门,时下还在正月,是一年里妇人孩子最能肆意玩耍的时候,毓溪自然也乐意与娘家人多走动。

一家子人热闹,孩子们散去玩耍,只有大少夫人在毓溪身旁,说起大阿哥府选福晋,大少夫人轻声道:“若不出错,该是选定了总兵张浩尚之女张佳氏,府里已经悄悄给姑娘置办嫁妆,要一十二口金丝楠箱子,托人托到你哥哥这儿来了。”

毓溪手里拈着一颗金桔,问道:“哥哥给办了吗?”

大少夫人说:“他不过是顺水人情,带句话的事儿,不正经掺和,能帮就帮了。”

毓溪点头,又道:“正二品武官之女,门第很是配得上,进了门,立刻就封郡王妃,比咱们妯娌都要尊贵,可也最年轻,我猜十五六岁?”

大少夫人说:“年纪倒是不小,有十九了,像是家里老太太舍不得,一直养在身边,遇着选秀的年份,就塞些银两称病混过去。可这么大个闺女,也藏不住啊,早晚得选,这不就轮着了,也是富贵命吧。”

“汉军旗?”

“自然是汉军旗,正经汉家女儿。”

毓溪道:“也好,听说血脉隔得远,生的儿女更康健,又是十九岁的年纪,别看只差了四五岁,这十五和十九的心性,真是不一样的,皇阿玛很用心了。”

大少夫人说:“九福晋就吃亏在年纪小,生生遭九阿哥欺负。”

毓溪问:“嫂嫂们在家也议论?”

大少夫人叹道:“新媳妇夜奔回娘家,这马车在大街上来来去去,谁家能不知道呢,真是造孽。”

毓溪吃了金桔,缓缓咽下后说:“九福晋也是有气性的,我本想亲近些,试了几回插不上嘴,我也放弃了,兴许哪天他们两口子就对付了,我倒成了明牌的恶人。”

大少夫人很是赞同,又啧啧道:“九阿哥那么年轻,怎么能有心思,收那么些侍妾通房,也太不知保养了。”

毓溪说:“宜妃还盼着九阿哥早日开枝散叶呢,那日胤禛都皱眉头了,说老九才几岁,身子骨还要不要了。”

说到开枝散叶,大少夫人说:“张家除了悄悄为这个宝贝女儿置办嫁妆外,还接了一个侄女到府里,这些日子都在老太太身边调教着,难不成要一同陪嫁去直郡王府做媵妾?”

毓溪说:“也许是代替堂姐,继续伺候老太太呢?”

大少夫人摇头:“姑娘愿意,老太太也不能喜欢,你不是说,七公主就代替不了五公主吗,这还是亲孙女呢。”

毓溪忽然一个激灵,坐直了说:“该不会,是送去八阿哥府吧。”

这件事,还真叫毓溪猜中了,只是眼下知道这件事的,除了当今皇帝、张家,就只有惠妃一人。

毓溪的嫂嫂,是通过张家府内时下的动静猜测几分,惠妃可就是皇帝派了梁总管,一字一句明着告诉她,张家女儿许配给大阿哥为嫡福晋,侄女则纳为胤禩的侍妾格格。

惠妃在长春宫闷了两天,才缓过这个劲,命人将胤禩召见来,毕竟皇帝另交代她一件事,就是由她来告诉八阿哥。

对此一无所知的胤禩,如往常一般,满腹厌烦地看待惠妃的召见,拖了一天又一天,直到毓溪招待娘家人过后两天,才出现在长春宫门外。

自然他敢来迟,惠妃也不会轻易放过,依旧天寒地冻的时节,八阿哥在正殿屋檐下站了小半个时辰,才被惠妃叫去暖阁相见。

见了八阿哥,惠妃淡淡地说:“我这几天闹头疼,你来时我刚好犯晕眩,奴才不敢报,你这孩子也实诚,何苦等在门外,找一处暖和地方坐着不好吗?”

八阿哥躬身道:“怕额娘急着见儿子,儿子不敢耽误。”

一对养母子,都到了睁眼说假话的地步,惠妃竟觉着有几分好笑,也懒得斥责胤禩故意拖延,不奉召进宫的罪过,命宫女搬凳子,让他坐下说话。

惠妃道:“大福晋的人选,定下了,总兵张浩尚之女,快则明日,慢则后日,皇上就会下旨赐婚。”

胤禩忙起身抱拳:“恭喜大皇兄,恭喜额娘。”

惠妃摆手:“坐下,你大皇兄的事,自有宗人府和内务府操心,叫你来,说的是你屋里的事。”

胤禩眉头微颤,心里有不妙的预感,多半是要给自己选侧福晋或是纳妾,为了开枝散叶,他没什么不乐意的,可霂秋面前,该如何交代。

惠妃很不情愿地说:“皇上看中张家的家风教养,另选了他们的侄女张氏,配与你为妾。”

“额娘……”

“虽是张氏女,终究是旁系侄女,家世门第、身份地位都不能与未来的大福晋比肩,先给个侍妾格格的名分,收在屋里,盼着能为你开枝散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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