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雅丽犹豫再三,却还是往电话机边上走去。
“不行,我还得打电话给何大清,这个事得让他知道。”谭雅丽接受了娄晓娥的解释,却又为娄晓娥着急了起来。
这里描述一下谭雅丽的心理状态,其实她是骄傲居多。
这个年头也别说港岛,就是整个华人圈,也都是想着多子多福。
像娄晓娥这样的易孕体质,不管嫁到哪个豪门名门,都是那户人家的福气。
好家伙,一次上靶就正中靶心,这是奔着足球队去生的节奏啊。
但谭雅丽还是有点怒其不争的意思。
这是多好的机会啊?
港岛取销一夫多妻制,娄晓娥现在又是市场热捧,并且还参加了小日子小球友谊那么大的事情。
这要在个人情感上再独立一些,那是可以被人称为一声“先生”的节奏。
后世大概都清楚,其实像整个社会主流,女人还是男人的附庸。
这从很多国家的女性嫁人后,都在前缀或者后缀上要加上夫家姓氏,就可以看出来。
就是现在港岛上流社会邀请娄晓娥参加宴会,请贴上也是写着“何娄晓娥女士”几个大字。
不然,请客的主人家就是不礼貌,不尊重人。
但要是娄晓娥能在这个时候,跟何雨柱分开,能以独立女性的身份融入港岛社会,再经过三五年的沉淀,中间再做一些慈善活动,那么别人请帖上必然是写着“娄先生”三个大字。
那代表的社会意义就完全不同了。
这就是谭雅丽的认知,她并不是想着让娄晓娥背叛何雨柱,也不是想着让娄晓娥孤独终老,而是她不想让娄晓娥再经历她曾经的命运。
只有让娄晓娥人格上能独立,能被社会大众认可。那么娄晓娥才能更好的保护自己,不受伤害。
当年她们母女来到港岛之后,小有资产时,港岛娄家扑上来要好处的事情才能避免。
但那一切的前提,就是娄晓娥不能沦为谁家的生产工具。
所以这个时候的谭雅丽,其实心情老复杂了。
一方面她为女儿骄傲,另一方面又为女儿以后的命运担忧。
像是娄晓娥这样继续下去,那么以后就只能指望何家不会贪图娄晓娥手里的财富。
至少何雨柱不能惦记。
“···喂,我找何先生,对,何大清先生。
····
什么?他去出版社谈合作了?
我是谭雅丽,···对对,就是我,是怎么回事?
行,让何先生回来给我回个电话。”谭雅丽越打电话,面色越是古怪。
她也的确没想到,何大清家几代厨子,现在竟然出现一个所谓的才女。
谭雅丽放下电话,仍旧是满脑袋迷糊的走近了娄晓娥,她不可置信的眨眨眼,仿佛是不认识她亲闺女似的。
娄晓娥抱着胖儿子正想溜,自从她生儿子之后,她妈对她就越来越不温柔了。
谭雅丽长吁了一口,很艰难的说道:“你公公去出版社给他大孙女谈合作了。
据说何家那个小丫头出版了一本漫画,还是人家主编主动看上的,说是很有商业推广价值。”
何大清当初见识过何媛的漫画后,就想着找个专业的,给何媛指导一下。
这个上面并没有什么难题。
以何大清的财富,想找个在行业里小有名声的画家,也不是什么太难的事情。
何大清还是个传统想法的人,他虽然不理解一个厨子的闺女,怎么喜欢上画画了。
对何媛这种爱好,他也是支持。
但他认知的学习跟“卖艺”那是有个时间积累的。
就像他们当厨子的一样,必然是把厨艺学到手了,然后才会想着出去挣钱的事情。
但艺术界的事好像完全不一样。
就像何大清请回来那个画画先生一样,看到何媛的漫画,第一时间就跟何大清提出了何媛漫画已然具有了推向市场的价值。
其中虽然有一些画画技法上还略显生涩,但何媛的漫画却是能以几个小篇幅,完整的讲述完一个故事,并且具有一定生活幽默属性。
所以这个老师强烈建议,何大清把何媛的漫画交给他去进行商业操作。
至于何大清不想让何媛这么小就背负压力。
人家老师也是给出了合理的意见,比如说笔名,还有如果商业操作有市场的话,可以请几个代笔,何媛只需要提供思路就好。
这样,以后何媛的求学也不会耽误。
反正现在港岛的文艺界,都是这么玩。
就是那位写武侠的大家,不少作品也是请了代笔。
何大清原本也有一定的警惕心理的,他怕那个老师是打着为何媛出版漫画的噱头,却是想骗他的钱。
但他却是低估了港岛文化界的联动性。
基本上只要在这个圈子里混的,市面上那些商业大佬,都能认识几个。
港岛毕竟还是小了点,所以同一行业的彼此认识很正常。
没过多长时间,那个老师就请了一个小有名气的漫画出版社主编,亲自上门求画,名片,合同,价格,一切都是相当正式。
不用何大清出一分钱,每页稿费六十元港元。
如果市场火爆,以后连载分成跟单行本版税再商量。
六十元每页的稿费,这已经是小有名气画家的标准了。
前面说过,现在港岛虽然平均工资三百左右,但其实大多数港岛人,还是月收入一百多的样子。
而何媛只要签了那份合同,最低也是月收入一千往上。
这还是因为何媛的漫画风格是偏小众的,现在港岛漫画还是流行那些打打杀杀的热血漫画。
像是何媛的日常搞笑跟家庭温馨风格,这个时候还真属于小众。
虽然小众,却是拥有固定的女性市场,这也是人家认为何媛漫画有商业推广价值的原因,
何大清把合同请了专业律师查验过后,今天他就是以监护人的身份,领着何媛去出版社签合同了。
谭雅丽吞吞吐吐,脸色难堪,犹如吃了一只苍蝇一样。
没办法,她刚才说出的话语,现在又要收回去。
但看着娄晓娥好奇的目光,却还是压下烦躁说道:“估计我是真误解柱子了,人家教育出来的孩子,不需要他操心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