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没说虚话,他回到家里,第二天就跟老艾同志请上了病假。
他也不怕自己玩砸了。
怕啥啊?
大不了就是换个环境,重头再来呗!
虽然何雨柱在老路面前说的好像他在赌命。
但何雨柱清楚,他就算再差,也不可能有谁想要他的命。
只要娄晓娥在外面的事业好好的,这边就不可能对他赶尽杀绝。
不是说上面真指望他一家人。
而是这个事,基本上都可以看清,娄晓娥除了在嘚瑟的情绪下,说了几句夸张的话,其他一点错没有。
这才是何雨柱最大的底气。
何雨柱请假的原因是用脑过度,头疼。
所以要住院休养治疗。
为了躲开热闹,何雨柱直接住进了萧医生原来所在的医院里。
并且何雨柱还叮嘱了刘婷两句,也就是他去的地方,谁都不许说。
说何雨柱任性也好,说他杀伐果断也罢,总归何雨柱的这个突然反杀,真打得外贸口那些人措手不及。
这明摆就是何雨柱跟他们梭哈赌身家了。
外贸口那帮人肯定不怕何雨柱跟他们扯嘴皮,有娄晓娥对港岛小报说出的那些炫耀话,他们就是立于不败之地。
在外贸口某些人来说,娄晓娥的发家史,就是搭乘上了四九城发展的东风。
现在娄晓娥已经身家亿万了,为了预防将来的不可控,所以让其他友商进去分一杯羹,也是很正常的考虑。
但那些人是真没想到,何雨柱不陪他们玩了。
这让他们咋办?
“我艹,老萧,几年没见,你丫怎么变成这样了。”何雨柱难得睡了个安稳觉,这段时间他还真的是用脑过度了。
其实前些日子的会议上,常同志已经提醒过他了。
何雨柱当初在会议上预估今年电视机厂的外贸出口,能超过一万台。
而常同志,却是跟他说在春交会上,在谈定单已经超过一万了。
那个时候,何雨柱就该引起警觉。
毕竟就算是外贸口单独谈下来的订单,按照合作关系来说,也应该通知一下娄晓娥那边。
结果两边都是没得到讯息。
何雨柱在医院躺了两天,才把这个事情想清楚。
当时常同志应该不是跟他开玩笑,而是真的跟他在提醒。
只是何雨柱的智商,想不了那么太复杂的事情。
所以才造成了今天这个局面。
不过,何雨柱也是很高兴的。
至少这次住院还让他看到了一个老朋友,回四九城探亲的萧医生。
萧医生的肤色倒是白了点,皮肤细腻了一些。
但整个人也是瘦的不像样子了。
关键他在医院上班时,刮得干干净净的下巴,现在也留上了一掌长短的胡子。
以前萧医生也曾经留过胡须,那时的萧医生儒雅睿智,一缕长须让他仿若神仙。
但现在这丫的胡须根本就没修理过,就像一根根钢针一样的戳向地面。
要不是脸还是那张脸,何雨柱都担心这丫是不是路过鲁地的时候,上梁山入了个伙。
萧医生捋了一把胡子,左右瞅了一下,这才沙哑着声音问道:“你这没镜子?”
何雨柱坐在病床上,一身军绿色V领恤侧开扣病号服,让他的样子也不是太好看。
关键这衣服,都是粗棉布纺织,洗的多了,衣服容易发硬。
远没有家里的衣服穿着舒服。
但也是没办法,既然要装生病,就得装全套。
就算不为他自己,也得替人家医院着想。
就当初一个酸菜鱼的交情,犯不着把人家给连累了。
万一有什么神通广大的主,探知他住在这个地方,被堵个正着,那就有点搞笑了。
“您自家的医院,有没有镜子,您自己不清楚?
别说镜子,衣服上连口袋跟纽扣都没有。”何雨柱比划着身上穿着的衣服吐槽道。
这没办法,病号服就是这样的,没有口袋跟金属纽扣。
这是怕住院病人藏东西,或者干出什么自残的事情。
毕竟这个年头,要是身体没大问题,根本就不会住院。
“我现在工作关系还不在这边,在南方没调回来。
这边事情办完,我过几天也是要回去的。
听到老同事说您住院了,过来探望一下您。
不过事情太多,就没给您带礼物了。”老萧的精神好像也是很疲倦,眼里都是血丝,说话也是像金属摩擦般锐利。
“您怎么了?”何雨柱不由关心的问道。
“我师父没了。”萧医生平淡的说道。
“啊?老先生什么时候没的?我该去给他磕个头的。”何雨柱惊讶的说道。
他自然知道萧医生的老师,那本事不得了。
虽然没见过面,但当初王家小二的病根就是那位老先生帮忙开药方调理的。
按理来说,那位老先生对王家有大恩,有事弟子服其劳,何雨柱代表王家过去磕两个头,也是情理之中。
萧医生艰难的挤出了一抹微笑,对着何雨柱摆摆手,何雨柱见状,赶忙给他倒了一杯开水。
两人安静的坐了一会,等到水凉了,萧医生喝了一口,这才舒了口气说道:“我师父今年九十九了,身体机能蛮好。
本来我们这帮徒弟还想着过年约一下,给他庆祝百岁的。
谁也没想到,他老人家什么都没交代,一觉睡下去,就没醒来。
我在南方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也是不敢相信。
难得第一回动用了特权,跟着飞机回来的。
结果老头有交代,根本就没想着等我们,一把火直接烧没了。
您说,我师父是不是自私?”
萧医生喃喃自语,声调平和,就像是诉说着一件与他无关的小事情。
但何雨柱体会过这种感情,毕竟他送走王福荣的场景,还历历在目。
何雨柱苦笑道:“您要是想哭,就找个没人的地方哭一鼻子。
可千万别在我这哭,我怕我忍不住,也陪着你哭起来。
我上回送别我师父的时候,哭得眼泪鼻涕刹不住,被我老婆嘲笑了好久。”
萧医生又是摆了摆手说道:“难过肯定有点,但老头活到这么大年纪,还能没病没灾的走,也算喜丧,就是有些遗憾而已。
我这副模样,是最近在他值班的地方,整理他的笔记。
没时间收拾,这才弄成这样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