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大家族的覆灭,便等于另一个大家族的崛起。
薄家如今受了不少影响,而谢家却在这个时候,迅速的得到了不少有益的声望。
朝中,谢相开始慢慢的收拢从前丢失的权利。
甚至有人提起,昔日的长瑞公子之所以那么果断的喝下毒酒,并不是因为做贼心虚,而是为了保护谢家,迫不得已。
然而这种漏洞百出的理由,却有人信了。
最后,连一向厌恶薄家人的香复,都有些目瞪口呆。
她对晏锦说,“这……也太扯了!”
晏锦闻言,只是笑笑。
人们会同情弱者,这是一种很正常的心态。然而,此时的大臣们,并不是同情谢相,而是想踩薄家一脚罢了。
毕竟,薄家太得势了。
这次谣言根本没有停息的迹象,这几日的情形反而是愈传愈厉,晏锦知道有人想借沈砚山的手,彻底的将薄家打压下去!”
这下,薄如颜再也说不出来话了。
她瘫软了身子,坐在了地上。
她以为自己隐瞒的很好,而她做的一切却像是跳梁小丑,被晏三爷知道的一清二楚。
那些人,其实有几个长的像沈砚山。
只是,一点点的相似。
有的人鼻子像、有的人嘴唇像,还有些人眼神像……
薄如颜每次看着少年们的容颜,总是在欺骗自己,其实她并未嫁给晏三爷,而是嫁给了沈砚山,是未来的定国公夫人,而不是区区一个侍郎的继室。
晏三爷看着薄如颜,又道,“你是不是很奇怪,为何晏府里的事情,从前滴水不漏,现在却每一件往外传?”
薄如颜笑的很讽刺,“都是你做的!”
“不……”晏三爷看着薄如颜,笑的很温和,“我只是做了一些,沈家也做了一些,让事情发展成这样的人,都是你养着的那些人!他们怕你啊……”
薄如颜咬住的下唇,已经有鲜血溢了出来,“不会的,绝对不会的!”
那些孩子,都是她听戏的时候,无意瞧见的。
起初,她看见有个人眼睛和沈砚山有几分相似,便将这个孩子留了下来。
之后她便开始频繁的收集这些人。
薄如颜很清楚,戏子终究是戏子,他们的话,她不能听。
但是,有的时候感情,终究是不能控制。
她给了他们很多的东西,也是从戏子的嘴里知道,王真的存在。
她以为,她对这些人好,他们对她,最少也会有一点点的真心……
晏三爷又抬起手来,重新拿起狼毫笔,在纸张上写休书,“你对我母亲、和小卿做的那些事情,哪一件不让人觉得害怕呢?他们会背叛你,不是迟早的事情么!这叫什么,或许叫报应?”
“报应?”薄如颜哈哈大笑,“晏季景你也知道什么叫报应?我会折磨老太太和晏惠卿,都是因为他们做恶。若是老太太当真是好人,为何当年长房不带走她,让她留在你身边。晏季景,你真虚伪,我只是做了你不敢做的事情而已。我折磨老太太的时候,你估计比谁都开心吧,看着这个老东西生不如死,才是你最大的乐趣,对吗?”
薄如颜一直都知道,其实她和晏季景是一类人。
对谁狠毒。
若有必要,连自己都可以彻底的毁掉。
他们就是这样的人。
现在,晏三爷说这些话,无非是想刺激她。
让她做一些,对晏锦不利的事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