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晏三爷下一句便是,“你是不是觉得不甘心?输给了你从前不屑多看一眼的人!”
薄如颜坐在地上,冰冷的寒意从大理石铺成的地面上传来,她却丝毫不眨眼。
她只是讽刺的看着晏三爷,半响后才说,“晏季景,我是可怜人,你也是!”
薄如颜说完之后,便扶着一边的椅子,从地上站了起来。
她抖了抖有些皱的衣衫,又继续道,“这些日子,你可曾想过舒如玉?”
晏三爷闻言,笔尖微顿。
墨汁从狼毫笔尖上滴落在宣纸上,本来清秀的字迹,也因为墨迹变的有些浑浊。
“我想,舒如玉一定是恨死你了吧!”薄如颜笑的恶毒,“妻离子散,晏季景你才是最可怜的人!”
薄如颜说完之后,拢了拢发丝,便朝着屋外走去。
晏三爷深深低吸了一口气,“你还以为你能活着回去吗?”
薄如颜站在屋外,看着没有任何阳光的天空,一片灰色。
厚厚的云层,看起来有些脏。
她皱着眉头说,“你这话什么意思?”
“薄家会闹成这样,也是你的功劳。这件事情,我也不希望他知道,毕竟……”
毕竟,当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晏温婉起初听闻这些消息,吓的将手里的书籍跌落在地。
怎么会这样……
陆家和沈家,怎么会是这样的关系。
难怪,陆老太爷和定国公的关系,并不像表面的那么密切。
难怪,在陆来太爷和定国公夫人去世后,陆家便像是断了来往一般。
晏锦皱眉,“什么事情,让堂姐你如此不安?”
“关于……陆家的!”晏温婉压低了声音,“你知道吗?其实,定国公夫人,不是沈砚山的亲生母亲!”
晏锦闻言,却很平静。
其实这件事情,她已经从薄如颜的嘴里得知了。
她从未想过沈砚山的身世是如何,她喜欢这个人,并不是因为他的身份。
缘分和爱情,当真是个很奇妙的东西。
晏锦的平静,却让晏温婉有些疑惑,“你是不是已经知道了?”
“知道一些,并不多!”晏锦此时对晏温婉,也没有什么隐瞒了,“我也是从薄如颜的嘴里知道的,堂姐,你也是从薄家人的嘴里得知的吗?”
晏温婉缓缓地舒了一口气,“不是,我是从何氏和陆文礼的嘴里知道的!”
晏锦惊讶,“陆文礼?”
“恩!”晏温婉放开晏锦的手,又道,“我这些日子一直防着他们,你送进府里来的那几个小丫鬟,我也一直贴身带着。他们在我这里找不到任何动手的机会,所以便再也没有来打扰过我!”
晏锦担心晏温婉,便从虞府挑选了几个会武功的小丫鬟过去。
为此,陆希显还特意亲自上门同晏锦说谢谢。
陆希显再厉害,也终究是限的,有晏锦和沈砚山的暗中帮衬,他做事才顺心了一些。
只是,再顺心也得他亲自来做。
陆家的家业很大,陆希显又身子虚弱,所以比常人劳累很多。
晏温婉体谅陆希显辛苦,很多事情,也从未和他提起过。
包括这次的事情。
晏温婉说到这里,又叹了一口气,“他们伤害不了我,对希显也无可奈何,所以才会找上薄家。今儿一早,小一告诉我,说陆文礼出门了,好像去接什么人!”
那个人,便是陆家从前的小姐——陆小楼。(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