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她蓄谋已久的刺杀行动终于可以付诸实际却不曾想她单单一个弱女子岂是冯化吉的对手,再次被他送往精神病院,她很清楚,这一次医生给她用的药剂加大了。
昏昏沉沉的从病床上醒来,两眼无神的瞧着窗外,每日能做的便只有吃药、吃药、吃药!她有想过反抗,最后都被一针注射昏厥过去,再醒来,脑袋更比昨日糊涂。
这一次她没那么容易逃走了,也许此生她便要在这里度过,她的仇,她的怨如何能报?
“幕雪,有人要见你。”一日一位护士忽然打开她的病房门冷冰冰的说出这句话。
她微微一怔脑袋已经糊涂得做不出任何反应,其实她不用做任何反应,无论她愿不愿意她都得按照他们的吩咐去做。
她已经忘了自己有多久没晒过太阳了,天气越发的冷起来,在这般隐晦不堪的气候里竟也能射出一丝暖阳,只是还足以暖人心脾。
幕雪从未见过眼前的男子,消瘦的脸颊蓄了微微胡渣,瞧着有些颓废双目却囧囧有神。他衣着低调一瞧见自己便略带惋惜的叹了口气。
在他那同情而悲悯的瞳孔里映出自己苍白的脸颊,冷冷自嘲如今的自己何尝不是颓废二字。
“你好,我~”他伸出手犹豫着该如何开口。
而幕雪却权当没瞧见他似得自顾自的蹲在一旁玩泥沙。
宋白杨蹲下去想要接近她,幕雪似乎很怕生人抱着头害怕的朝一边躲去。
宋白杨无奈只得与她保持安全距离。
他瞧着幕雪似是呐呐自语般小声道:“幕小姐,我不知道你现在还能不能听懂我说的话。我是警局专案组的宋白杨,这是我的警察证。”说着他将自己的警察证递了上去等待着幕雪的反应。
幕雪思考着他是否是冯化吉派来的骗子想试探自己,她故作好奇的一把抓过他手里的警察证。像个天真的孩童般拿在手里把玩实则是在细细的观察手里的警察证是真是假。
周围有无数的轻微精神病患者走来走去,不少护士也在周围来回走动,他知道说话不是很方便所以依旧压低了声音:“我是专程调查文氏集团犯罪证据的专案组警察,前段时间幕氏老板涉嫌集资诈骗的案子轰动至今,我们查到幕氏倒台实则也有文氏集团的人插手其中,几经周折才知道幕小姐您的下落竟不知那些人如此心狠手辣将你这般不谙世事的女孩也逼至此境。此次我们来是想请幕小姐配合我们~”
幕雪终于抬起头却还是一脸彷徨的盯着他,似是知道她在忧虑什么宋白杨拍着胸脯保证:“我知道这里有不少他们的人但只要幕小姐愿意配合。”
“棋局不到最后少爷所言过早。”灵叔观察着棋局迟迟不落下一子,终于落下一子果然起死回生,只是半响秦炎再落一子,他便全军覆没,灵叔不得不感慨叹息:“棋局上看来老奴是比不过少爷了。”
秦炎扬扬眉:“灵叔承让。”
“棋局的棋子好控制,只是凡世的人心便不是那么容易了,少爷给宋白杨的线索只怕还不够。”
“不是还有冯化吉和那神棍大师?”秦炎毫不在意的一挥手,棋局上的棋子瞬间黑白分明各归其位。
“幕老爷已经准备好了,只是那服了菱草的白兔只怕要过些时日才能变成人形了。”
秦炎纤细的手把玩着那如玉的白子,细细的打量了一番玩味浅笑:“无碍,在凡世难得有这么有趣的事,那得好好的慢慢的玩。”
“少爷您一再插手凡人之事很容易被紫幽发现,只怕~”灵叔蹙眉心中忡忡不安。
“迟早都会被发现的,灵叔,再来一局吧。”
半夜,冯化吉睡得迷迷糊糊,总觉着有谁站在他的床头盯着自己。
一睁眼却什么都没有,再想入睡却怎么也睡不着了,客厅传来一声响动,他家一没养宠物二没生小孩,小孩?忽的想到自己请来的那位,他便有些不耐却又不得不轻言细语道:“这么晚了快睡了,别闹了啊~。”
客厅,扎着小辫子穿着黑肚兜光着脚丫的六七岁的小娃娃正被一个满脸褶皱的老人悬空掐着脖子,方才那一声响动便是他将小孩摔在地上发出来的声音。
小孩吓的蜷缩在地不知所措,他是鬼可毕竟只是一只小鬼哪里比得过这位不知是谁赐给他力量的老爷爷。
一瞬,老人已经闪进冯化吉的卧室。
冯化吉正欲闭目继续睡去,第六感总觉着有谁盯着自己,再一睁眼,面前一张放大的恐怖人脸吓的他大叫一声:“啊~~~~!”便昏厥过去。
再一醒来已是艳阳高照,细想昨夜的场景,那副画面,那张人脸,是!是幕老爷子的脸!顿时浑身毛骨悚然,他撞鬼了。可他家里就有一只又何必如此惧怕。
屁滚尿流的去庙里找大师,却只见到他的小徒弟。
“冯先生是来找师父的吗?他一大早便被一辆车子接走了,来人不是说是您请的人吗?”
冯化吉皮笑肉不笑一脸的尴尬,他竟忘了,大师今日就得去文旭那。
“你~是你师父的徒弟?”
小徒弟仰起头得意的拍拍胸脯:“当然!”
“那你会收鬼吗?”冯化吉舔了舔有些干瘪的嘴唇。
“收鬼?”小徒弟略带奇怪的瞧着他:“师父不是给了你一只?怎么,还不满足!”
“不是!”冯化吉急了,瞧瞧那一脸纯真的小徒弟自觉自己真是急昏了头,随即挥了挥手:“没事了,你去忙你的吧,我再等等你师父。”(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