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回到庙里已经是黄昏十分了,文旭亲自送他到门口可见他多重视这位客人。
小徒弟扶着大师回房,边走边嘀咕着:“师父,冯先生在大厅等您,我瞧着已经这么晚了,还是让徒儿将他打发走吧。”
大师停下脚步沉凝片刻:“让他在这里住一宿吧,就去告诉他为师今日太累明日再见客。”
“是,师父。”
大厅急的来回踱步的冯化吉可算见着小徒弟回话了,方才听到外面有车辆声便知是大师回来了,只是碍于文旭才不敢走出去相迎。
“怎么样?”一见小徒弟进屋,冯化吉便飞扑似得抓住小徒弟紧张问道。
“师父说他今天太累了留冯先生小住一宿,冯先生跟我来吧。”小徒弟躬身作揖说完又做了个请的动作。
冯化吉心事重重的跟着小徒弟进了客房,小徒弟又招呼了几句这才作揖默默退去。
小木屋内冯化吉一个人静静的坐在烛火前想着白日里的事,大师去见了文旭势必与白一有关,只是~如今他脑袋如糊了一层浆糊乱杂的很,只求今夜这小庙能庇他一宿,那死了的幕老爷子可千万不要再来缠他。
今天遇上文旭,虽说他身带血腥之气却有神器庇佑,大师看得出文旭这个人阴狠毒辣绝非好糊弄的人物。
文旭还未开口,大师便故作神态自若的掐指一算:“文少所求之事绝非常事,文少所应对之人也绝非常人,此人身份显赫却心机重重深不可测。”
本来文旭还不太相信这些个所谓的江湖术士,听眼前这手持猴头的奇装异服之人如此一说,心倒是改观几分。
“大师请坐。不知如何称呼?”
“法号净尘。”大师宁静以致远般作揖施礼。
“那~不知净尘大师可有法子解我心之所求?”
净尘感觉到文旭所求之事定与菱草有关,心有动容却面目平和:“贫道这里可赠文少三道符咒,若此人非我族类定能挫其锐气。”
一道降妖符,一道驱魔符,他虽不知对方是魔是妖但法力强大不可窥测绝非常人,若两道符都不可奈他如何,净尘第三道符可探测对方底细。极阴之地有菱草。菱草成形为菱叶,但一般圣物身边都会有吸取天地之精华存在的强大生命,他所知道的便有血族!也就是凡人传说中的吸血鬼。只是他们绝不会轻易入凡尘俗世干涉人间之事,所以净尘也不敢肯定。何况若真是血族,那他在凡人的世界里就只能以血为生,三界六道众生芸芸已然平衡了数千年。血族虽脱离三界六道可天地自有法则,违背法则与天地之神为敌。此等极阴鬼魅他自可名正言顺降服,到时候逼其说出菱草的下落,他将与天地同寿不死不灭永存人世了。
“闵瑶把请柬寄到了我那,虽然我不是很想去但你要去我便得去,而~且~我决定了以后我一有空便会跟在你身边,”
“什么?”白一掏掏耳朵怀疑自己听错了。
见白一一脸惊异与不可思议的模样,文旭反而微笑着松开白一的胳膊有些得意与强势:“一一,你以后会明白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你好。”
“可你有问过我需要吗?”白一近乎咆哮。
“我说过除了我你没得选择。”轻描淡写却极尽压迫,想想该是时候了,于是缓缓绕过桌子一脸意味深长的瞧着她:“一一,我喜欢你,从一开始就喜欢你。”
“为什么没得选,我~”白一的话音未落,只感觉脑袋有些晕乎乎的,手中还端着的盘子忽的失去力道摔在地上碎了一地,她秀美微蹙不解的望着文旭:“你~”
“一一,我本不想勉强你的,可~我也不想再冒险。”说着已经伸手搂住白一的细腰将她打横抱起:“因为只有我才是最了解你的。”
白一长长的睫毛渐渐耷拉下去,抬起胳膊想要指向方才餐桌上放着的面包却在一霎那垂下手去直至紧闭双目。
文旭还以为要将她弄晕不容易呢,只是天意让她自己给了他下手的机会。他爱她,爱到非要得到她,就算已然失去她的心,他也绝不容许她被别人抢走。
只有在白一感到伤心欲绝痛到绝望时秦炎才能感受到她有危险,所以在面对她信任多年的文旭突然对她下药使之昏迷,秦炎是一点也没察觉的。
此刻的秦炎正在净尘寺庙里看好戏呢,幕老爷子进不了净尘的寺庙可净尘也染了血腥注定堕入黑暗地狱,他的法术虽学自正派却蒙上阴气鬼魅对秦炎自然没有丝毫影响何况就算他能收鬼降妖就凭他的法力还远不足以伤到秦炎分毫,此寺庙周围盘旋的冤魂怨灵不少,要想看好戏他可不得亲自动手来的有趣。
躲在寺庙里好些天的冯化吉整日烧香拜佛渴求庇佑,哪里知道此时的鬼魅已经进入寺庙四处寻他。
寺庙的院子里,小徒弟正拿着一根胡萝卜喂自己的白兔,忽感觉自己身后有人站着急忙扭头,来人是一位浑身散发阴冷之气的男子,他有着一张冷峻而魅惑众生的俊脸,站在那里居高临下俯瞰一切的气场将他整个人震慑其中。
小徒弟正欲开口却忘了该说点什么,不等他组织好语言先开口,来人却冷冷道:“跟踪我这么久好玩?”
师傅不是说今日亲自去跟踪这个男人吗?怎么他会出现在寺庙里,心里一害怕一恐惧便紧紧抱住怀里的白兔缩在那里愣愣的盯着他。
“你叫什么名字?”来人依旧冷冰冰的说着,宝石般透亮的双目却盯着小徒弟紧紧护在怀里的白兔。
“三~宝~”小徒弟弱弱的回答。
“喜欢兔子。”
“恩~”小徒弟更握得紧了些,似是鼓足勇气一般弱弱的抵抗道:“这~这是我的白兔,你~你要是因为我跟着你所以要报仇的话,你~你找我便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