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骨气。”秦炎冷声说着,手指着小徒弟怀里的白兔,白兔便轻松的脱离小徒弟的怀抱安安静静的朝秦炎缓缓飘去。
小徒弟猛然站起朝秦炎冲去:“还给我!”
秦炎却带着白兔悬浮空中朝寺庙顶端飘去。
“你求我帮他可他似乎并不领情。”秦炎冷冷道。
兔子匍匐在秦炎跟前,满眼的忧伤,三瓣嘴似动非动,空气中却传出一位女生的声音:“只要您愿意帮忙,小妖定将灵力还给您。”
“你的灵力于我毫无用处。”秦炎瞥了一眼下面还在大呼小叫的小徒弟。
白兔欲哭无泪:“那您要什么只管吩咐,小妖定竭尽所能助您。”
秦炎想了想,掌心忽然多了一滴黑色的东西:“为我所用不后悔?”
“小妖幸得主人菱草才获灵力,还望主人不要嫌弃小妖法术低微。”白兔欣喜跪地。
秦炎一挥手,那滴发着淡紫色光芒的黑色液体便朝白兔额心飞去,猛的浸入白兔额头形成紫色梅花,白兔直觉天旋地转,一层黑雾笼罩自己,一声痛苦的尖叫之后,黑雾渐渐散去,映入眼帘的是一位长长的黑发中夹杂几条白色卷发,眉心有一朵若隐若现的紫黑色梅花花钿,轮廓清晰发着荧光,上身披一雪白兔毛披肩,下着一条黑色超短裙,脚踩白色雪地靴的玲珑女子。
“小妖多谢主人赐法。”女子朝秦炎叩拜谢恩。
秦炎依旧面无表情:“我向来随心随性,你不必依附于我。但要他离开唯你不可,如今我赐你人形日后好自为之。”
白兔不解的凝望秦炎,她以为这世间向来是想要得到必先付出,他给了自己法术甚至还让自己化为人形。她视他为主人可他的意思倒并没有要束缚自己的意思,真是难以捉摸。
“我还没到需要四处招兵买马的程度,你既然求我,我只觉着有趣便应了你,只是这滴黑血属于黑暗力量,日后你想再回正道已是不可能的。”
“小妖明白,只是那净尘于我有不共戴天之仇。报仇须得小妖自己去报。至于他~”白兔朝下面乱蹦乱跳四处找办法上寺庙顶的小徒弟忧伤一笑:“他救过我却也伤过我,我是他一手带大的,小妖会将他好好安顿。纵使小妖一无是处但也请愿跟随主人。
“他选了什么自然要承受什么。”
“那~我女儿~”
“幕老爷,我不是神也不掌管凡人命运,你的事她的事我本不该搀和,因着其中牵扯了我在乎的人所以才多言两句,该留该去我想你心中已有答案,多问已是无益。”秦炎透明的眸子盯着幕老爷,他心里所言所想他已了然。
幕老爷再无他言。
此时那小鬼因着无人理会他,抹了抹脸上的泪花早已从地上爬了起来,眨巴着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嘟着小嘴静静的听着他们的谈话,心里却打着自己的小算盘。
“灵叔会带你们去你们该去的地方。”
我们?小鬼心里嘀咕着抬头望向秦炎,秦炎只是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他便吓得急忙低下头。
秦炎冷冷的瞧着他道:“没错,就是你们。”
“我不走~”小鬼低着头扯着自己的黑肚兜光着的小脚丫子紧张的相互摩擦。
空气瞬间凝固,周围静的可怕,小鬼没听到任何人的回答倒让他越发紧张起来,抬头,对面冷冰冰的大哥哥正似笑非笑的瞧着自己,这样的气氛让他委屈的流下泪来,哽咽着抽泣道:“我~我走不了,师父~师父把我锁在了鬼牌里~呜呜呜~”
“可是这个?”幕老爷手里拿着方才从冯化吉脖子上扯下的鬼牌好笑的瞧着比自己矮上一大截的小鬼:“你莫要哭了,灵叔早吩咐我拿了来,想来~”幕老爷瞧向秦炎的眼神多了几分敬畏:“少爷一定有办法的。”
小鬼一听猛地抬头流着鼻涕哭丧着脸望向秦炎,似是期待,似是询问。
一座云雾缭绕的仙山上,有人踏过崎岖蜿蜒的小路朝上艰难的爬行着,他们只为见那传说中广结善缘普度众生的仙道一莱。
无人注意到此时上空正飘过一名老者,他身着唐装一脸慈祥,虽为地狱暗夜之人却能自由出入这仙山丛林。此人正是灵叔,而灵叔此次要寻的便是几百年未见的仙道老友一莱。
几百年前的一切历历在目,可这重蹈覆辙的未来,灵叔虽是担忧却无能为力,当年的一切与如今的每一步是何其相似,若注定那女子是少爷的必经情劫,他又如何与天为敌?
刚一落地,几名青衫黑布鞋的小道士便将他重重围住。
“好个大胆鬼魅竟敢闯入此等圣地,真是不知死活!”带头的道士看来级位比身后的小道士们都要高上一级,一挥手:“师弟们,将他收了!”
灵叔慈祥的笑看他们摆出一个阵法,他双手背在身后淡如云烟:“你们师傅呢?”
“师傅岂是你等妖物可见!”说着手拿长剑脚在师弟的剑刃直刺灵叔。
灵叔轻轻一闪,那带头道士的剑便与灵叔擦身而过。似是极为不服气忙又一个跟头转回刺向灵叔。
灵叔却很是轻松的闪到他的背后,在他还未来得及再回身时,灵叔在他背后点了几处穴道,最后一挥掌,他便朝前扑去收不住的摔在地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