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门口,华君双手抱在胸前歪在墙上,双目无焦点地看向某个点,表情很忧郁。
走廊里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华君无意识地看去,只看夏伊急匆匆地走了过来,额头上有些汗珠。
“撞鬼了?这么着急?”华君看到夏伊顿时眼睛一亮,再看到夏伊额头上的汗,不禁有些奇怪。
“刚才有人要杀我。”夏伊看到华君,松了一口气,向华君说道,语气是劫后余生的庆幸与喜悦。
“谁?人呢?我现在就去找他,敢动你?我让他见不到明人的太阳。”华君脸色一凌,眼中全是凶光,抬脚就走。
“别冲动。他人估计早就走了,就算没走,你也打不过他,那人手里有枪。”夏伊一把抓住华君,对着他摇头。
“那你是怎么逃出来的?”华君的眼里全是惊奇,上上下下打量着夏伊,弱不禁风,手无寸铁之力,她是怎么做到的?
“我趁他不注意,照着他的裆就是一脚。”夏伊慢慢地说着,眼中一片阴冷,她的那一脚力道有多大,她比谁都清楚,那个男人就算不残至少也要在床上躺上十天半个月。
华君的腿莫明地夹了夹,侧过身体看了一眼夏伊,眼中全是惊惧。
“放心,我不会对你这样的。”夏伊瞟了一眼华君,凉凉地丢一下句话,推开病房门向里面走去。
华君吁了一口气,心情放松,背靠在门上,低着头看着脚尖,脸上有些凝重。
夏伊现在处境危险,应该派一个人去保护她。
贝朵躺在床上,气色比之前好多了,脸上稍稍有了一丝血色,看到夏伊进来,眼中明显地露出一丝喜色。
“夏伊!”贝朵叫了一声。
“怎么样?”夏伊在病床前坐下,视线落在贝朵的手上,“还疼吗?”
贝朵摇摇头,“不疼了,明天就可以出院了。”
“明天我恐怕不能来接你出院了,明天有戏要上通告,我让华君接你回家。”夏伊歉意地对贝朵说道。
“没事,我一个人可以的。”贝朵摇头,悄眼看了一眼靠在门上的华君,压低声音说道:“你让他回去吧。
电梯里发生的事情太蹊跷了。对方好像并没有真正想杀她的意思。夏伊这样想并不是没有道理,如果一个想要置于她死地的人,根本不会和她废话,也不会给她时间,而是一进电梯直接掏枪对她射杀。
如果那样,现在的她只怕是一具冰冷的尸体。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夏伊有些想不明白,如果不想杀她可又为什么要演出这场戏?当时只有她和他两个,杀手如此大费周章,他演戏给谁看?
这一切就像一个谜团,萦绕在夏伊在大脑里,一时之间她找不到答案。
毛建军的心慢慢地静了下来。在听到夏伊遇险时时心悸,紧张,慌乱,后怕,各种情绪一齐涌上他的心头,他从未像现在这样怕过,如果夏伊真的遭到什么不测,他这辈子恐怕都不会原谅自己。
毛建军松开了夏伊,双手捧着她的脸,凝望着她,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一下。
“别怕,以后我会一直陪在你的身边,今天的事情绝对不会再让它发生了。”
毛建军一脸认真坚定地说道。
“你打算真一天二十个小时陪在我的身边?你什么事情都不用做了吗?”夏伊感动之余又有些好笑。
“在没有找出凶手之前,我是不会离开你的,我的任务事情就是保护你。”毛建军点头对夏伊说道。
“真是傻了,你寸步不离地跟着我,你怎么去找凶手?走吧,趁时间还早,我们去看看那个抓到的女人,说不定从她的嘴里会知道一些什么。”
夏伊对毛建军说道。
“那个女人嘴硬的厉害。简凡打过来电话,到现在也没有问出什么来。”
一提起这事,毛建军的眼睛暗了暗,语气也冷了下来。
“这个世上真有这么嘴硬的女人?你这样一说,我还真要去瞧一瞧了。”夏伊的嘴角慢慢地浮起一抹笑意,眼中一片冰冷,她倒要看看,这个女人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嘴硬法?她也要看看这个嘴硬的女人在遇到她之后,还会不会那么嘴硬?
毛建军看了一眼夏伊,想了想,缓缓点头,发动车子疾驶离去。
半个小时后,毛建军带着夏伊来到一处废旧的汽修厂,这里到处堆满破旧的汽车,在黑暗中阴阴幢幢,看着有几分瘆人。
两人的脚步在寂静的夜里显得特别响,绕过一处平房,夏伊跟着毛建军来到一间不起眼的房间,一个男人早等在那里,看到夏伊和毛建军什么也没有说,掀开地上的一块木板,顺着楼梯进入地下密室。
白天那个女服务员装扮的女人被人捆住手脚绑在椅子上,头发缭乱,脸上青肿,一副狼狈不堪的样子,听到脚步声,她抬眼看了一眼,又垂下头,脸上一片漠然。
夏伊慢慢地向那个女人走去,居高临下淡然地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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