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叩。”门外急促的敲门声打破了屋内两人面面相视却又无话可说的局面。
池弘找了整栋楼,最后才想起这个丫头会不会又跑来了这里,打开门的瞬间,果不其然,这个丫头竟然又一次偷偷的跑过来了。
只是,为什么他觉得屋内的气氛有些诡异?
病床上,莫誉泽面无表情,甚至是眸光自带一种威胁的眼神瞪着病床前岿然不动的身影,整个画面,好像自己刚刚错过了什么很重要的事。
莫誉泽瞥见进门的身影,闭上双眼,没有再说一个字,态度很明显,不想再理会床边嘀嘀咕咕闹腾个不停的女人。
池宛注意到自家大哥的找上门,就这般重新坐回椅子上,用着自己的行动告诉大哥,她不会跟着他离开。
池弘举步维艰,看莫大少的态度,他肯定是不想再被他们打扰。可是看自己小妹的样子,那完全就是一座即将石化的望夫石!
等等,望夫石是什么玩意儿?
池弘拉了拉小丫头的手臂,企图不动声色的将她从房间里弄出去。
池宛很严肃的推开大哥的手,认真道:“请让我留在这里。”
“莫大少需要休息了,丫头,听话。”池弘受了点轻伤,可要扛起这个丫头的重量还是游刃有余。
池宛委屈的嘟了嘟嘴,“我就不能留在这里吗?我保证我不说一个字,我戴上口罩,这样就没有呼吸声了。”
“……”池弘谨慎的看了一眼没有反应的莫誉泽,哭笑不得道:“等大少出院了,咱们再去莫家探病,现在他需要休息。”
“我没有要打扰他休息的意思。”池宛一本正经道,“大哥你如果再继续说话,他就算想休息,也不得不清醒过来了。”
肖青在男人话音落下的那一刻清楚的感觉到心脏的抽痛,他推开挡住自己的大男人,强势的跑进去。
空旷的院子,原本那些娇艳的兰花已经不见踪影,整栋大宅如同人去楼空般的荒废,客厅里那只老钟停止了摆动,卧房中那盏茶香早已随风消逝的干干净净,整个宅子,他的痕迹被抹去的一无所剩。
管家跟在他身后,解释道:“爷本来想多等等,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爷突然就决定要走了。”
肖青站在窗前俯瞰着院子里的萧瑟,春天本是春意盎然的季节,却是凄凉萧条,让人说不出的悲寂。
突然,肖青慌了,他们是不是再也没有机会见面了?
他没有找出救他的办法,找不到啊,整个沧源的历史消失的干干净净,他是知道的吧,自己肯定找不到办法的。
所以,他不等了对吧,就当做自己心中永远的噩梦,他让自己终生抱憾的活着,带着愧疚活着,永远都遗憾的活着。
“这是爷临走前让我交给您的。”管家从口袋里拿出一只信封,上书:子衿亲启。
肖青没有打开,就这么撕碎。
管家似乎料到了他会撕,又拿出第二封,道:“爷交代过您可能会撕了,所以给您多写了几份。”
肖青攥紧那封信,自嘲般打开信封。
轩辕澈的字如同他这个人一样,带着锋芒毕露的狠戾。
我一直以为人生最糟糕的事是失去自己最爱的人,其实最糟糕的事情却是因为太爱一个人而失去了自己。
你说的没错,我自负了一生,主宰了太多的不幸,沧源的百万冤魂,皆因我的执念断了一生,也许天开眼,应不得善终。
我以为我能再拥有你一次,想着机关算尽也要不择手段的得到你,只是后来我看透了,我想要的是你的一辈子,从来不是你的一阵子。
太傅,我爱过的,也许你可能会不相信我那狭隘到自私的心怎么可能会爱,可是我爱过啊,我想着草绿了,我们就享受那份春意盎然;蝉鸣了,我们就聆听那聒噪嘈杂;叶子黄了,我们就品味秋意潺潺;冬季里,我们携手共赏大雪纷飞。
只是你来的太快,我还来不及学会做一个好人。
其实,我也曾善良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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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苏又一次打了酱油,哈哈哈…
不过我越来越喜欢池宛同志了是怎么一回事?一不留意就给她加了戏份。
最后,小蛮要存点稿子,每天还是写一万三,不过发一万,存三千,这样过年就不怕断更了,哈哈哈,太机智了。
宝贝们不会因为我没有更一万三就不给票票了吧,月底了,票票都出来砸死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