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时间的沉默让整个人绷紧的神经变得越发的焦灼,反复踌躇过后,秦毅慎重道:“我还是想试一试,父亲,我相信秦苏有那个本事,可是我更相信尚师傅的真才实学。”
“事已至此,我不得不选择另一条路,秦毅,出发前我就问过你,会不会后悔,今天事情发展至如此地步,无论是你,还是我,我们秦家都没有反悔的那一个选项。”
“父亲,我只是以私人的名义向秦苏下战书,输了,我的手归她,我心甘情愿。”
“你是我最优秀的儿子,我不想看见你——”
“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父亲,您比我更相信青山不改绿水长流的意思。”
这一次换做对方沉默。
秦毅深吸一口气,指尖摩挲着掌心里那一只打火机,再次开口道:“不管成与败,父亲,我希望您都能做到按兵不动,只要活着,只要我们都还活着。”
“孩子,你后悔吗?”沉默了长约一分钟的时间,对方略带沧桑的声音才从听筒内传出。
秦毅嘴角微微上扬,“我是成年人,我要学会为自己的行为负责,我既然走出了第一步,便不会有后悔这两个字存在的意义。”
放下手机,秦毅打开打火机,看着上面的星星之火,似笑非笑般仰头用着后脑勺磕在墙壁上。
演播厅内,尚师傅目光凝重的望向评委席上正在紧密讨论的三人,从各自的眉宇间他能看出选项的困难,如果是普通食物,他尚师傅没有那个自信能够胜人一等,可是独独这面食,他敢在行内称第二,绝无人敢称第一。
可是他竟然从三名评委的眉梢眼波中发现了异样,他们好像更偏向于秦苏那不伦不类的玩意儿。
主持人拿着刻着最终胜利者的那份卷轴走上演播厅正中位置,四面八方的所有聚光灯同时落在她妖冶的身姿上,她莞尔道:“很抱歉让各位观众朋友们久等了,看来秦小姐与尚师傅之间的比拼结果甚是让评委们头疼,几乎是讨论了十分钟才定下胜局。
莫誉毅虚虚的睁开双眼,喉咙有些发干,他刚想舔一舔唇,温热的水便顺着他的唇角流入嘴中。
邵桦注意到他的清醒,喜不自胜,急忙道:“队长你醒了?”
莫誉毅意识有些混沌,四下张望了一番病房,手术过后的麻药让他半昏半醒,直至现在都还有些不清楚,脑袋阵阵发晕。
邵桦见他没有吭声,着急着问道:“是不是有什么地方不舒服?需要叫医生过来给你检查一下吗?”
莫誉毅这才认清楚一直嘀嘀咕咕在他耳边不停说话的男人是谁,摇了摇头,声音有些苍白,他道:“就你一个人?”
邵桦点头,“我看你病房中没有人就进来了,说来也奇怪,怎么莫家没有人守在这里?”
莫誉毅闭了闭眼,再次睁开眼,眼中的水雾渐渐散去,他道:“你什么时候来的?”
“半个小时前吧,我还想着莫家会不会让我进来,还在病房外徘徊了十分钟,最后瞧见护士进来之后才发现里面空无一人。”
“一个人都没有?”莫誉毅警觉的再次张望了一番周围,空间冷的好像真的有一种人去楼空的死寂。
邵桦再三点头道:“队长你也不用担心什么,可能是莫家有事,莫老需要回去处理,莫大少最近因为三军执行长的事也是焦头烂额,空了这半个小时也是情有可原。”
“把电话给我。”莫誉毅想要抬起手,奈何双手双脚麻药仍在,他只得扭头脖子看向对方。
邵桦掏出手机,递上前,“你想要给谁打电话?”
莫誉毅说出一串号码,屏息以待的听着里面的提示音,一遍又一遍,一直是无人接听的状态。
邵桦准备再一次重拨回去,却听见他说不用了之后只得将手机放回兜里。
莫誉毅闭上双眼,房间里的气氛就如同邵桦经历的拆弹场面,每一下呼吸都是提心吊胆。
邵桦谨慎的问道:“是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吗?”
莫誉毅看向门外,莫夫人没有料到自家老二会这么快就醒过来,就这么推开门之后举步维艰的站在门口处。
邵桦站直身体,对着莫夫人行下军礼。
“原来是有客探病,既然如此,我就不打扰你们聊了,晚点再过来。”
“母亲,我有话想问您。”
莫夫人的脚还未踏出门框便被莫誉毅一句话封住去路,她僵硬的扭动脖子,尽可能的挤出一抹从容的微笑,她道:“还有客人在,有什么话晚点说也无妨。”
“母亲,您是知道我的脾气的,您不说,我自然有本事查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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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呜,没有存稿了,呜呜呜,现写的,会不会很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