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桦觉得自己身处的位置有些尴尬,这种情况下,他应该识趣的选择退避呢,还是当做自己肉身不存在那样杵在那里?
莫夫人掩嘴轻咳一声,迫于莫誉毅的目光攻势下,不得不推门而进。
莫誉毅扭头看向自始至终未有动作的邵桦,道:“你先回去吧。”
邵桦得到队长的命令,拿起外套,又一次指了指一旁小桌上新鲜的柑橘,回复道:“队长好好休息。”
随着轻咛的关门声,病房内,只剩下两人面面相视。
莫誉毅平躺在床上,他看着天花板上那盏吊灯,似乎并不打算先行开口打破这诡异的沉默氛围。
莫夫人进退为难,有些心虚的拉过一张椅子,道:“医生说过你需要好好的休息,家里的事你就甭操心了。”
“母亲,您越掩饰,这事就越不寻常,您不告诉我,自然有人会乖乖告诉我。”莫誉毅没有周旋,目光落在床头处那只手机上,手脚无力,他却是凭着自己的毅力抬起了右手。
莫夫人见状,忙不迭的阻止他不安分的手,开口道:“你就别瞎担心了,我们能瞒着你什么?有什么可瞒着你的?”
“苏苏究竟怎么了?”莫誉毅吼道,因为气急,他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莫夫人目光游离在周围,最终低下头刻意的压低着声音,“她很好,只是没有时间过来看你罢了。”
“她就算再忙,也不会一整天不出现!”
“你怎么知道她中途没有来过?你当时还在昏迷中,她出没出现难道你比我们还清楚?”
“空气里没有她的味道。”莫誉毅的手摩擦着床单,他能清楚的感受到新鲜皮肉磨过被子时带来的细微灼痛感。
莫夫人不安的用手绞了绞自己的衣裙,轻叹一声,“老二,你好好的睡一觉,明天我保证小苏就会站在你的病房了,不用担心,她今天只是太忙了。”
莫誉毅未有再继续说话,就这么一眼不眨,目不转睛的望着莫夫人,从她吞吞吐吐的语气中,他一眼就道破了这其中掺杂的意图。
莫夫人不敢过多的停留,就这么放弃和他的交涉转而选择沉默离开。
夜深宁静,窗外的风声簌簌的挂动着树枝,月光柔和的顺着窗沿洒落了一地的碎光,一人动作轻盈的推开病房的门。
护士手里拿着针剂,谨慎的检查了一番数据之后正准备注射,突然一只手唐突的抓住她的手腕,力度很大,大到有一种想要扣住她无路可退的即视感。”
莫誉泽斜睨着她离开的背影,院子里的灯光虚虚晃晃的落在她孤独的身影上,夜风微微挑起她披散的长发,他扶额长叹一声,急忙走过大厅,跟上她的脚步。
池宛察觉到有人的靠近,喜不自胜般转过身,却是因为转的太猛,身体不受控制的晃了晃,脑袋阵阵发晕。
莫誉泽一把抓住她摇摇晃晃险些摔倒的身体,这才发觉到她面颊两侧那诡异的红霜,覆手搭在她的额头上,眉头紧蹙,“怎么这么烫?”
池宛站稳了身子,傻笑道:“可能是来的太急,有些热了。”
莫誉泽一言未发的盯着她的眉眼,看的对方心底发虚。
池宛尴尬的低下头,“就是有些感冒了。”
莫誉泽握上她的手,强势霸道的牵着她走向车库的位置,语气一如既往的刚正不阿,他道:“都生病了还不好好的待着,晚上温度低,会加重病情。”
“我只是想见见你。”池宛小声嘀咕道。
“池宛,我们都是成年人。”莫誉泽打开车门,强行将她塞进副驾驶位。
池宛刚抬起头,他的身体再次俯下,她清晰的感觉到他靠近自己时动作的温柔,他的手扯过安全带,谨慎的给她系好。
莫誉泽关上车门,坐进驾驶位,瞥了一眼对自己目不转睛的女人,不明道:“又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了?”
池宛欣喜的摇头道:“我以后还可以再来莫家找你吗?你没有邀请我,我自己随时可以过来吗?”
莫誉泽扣上安全带,打转着方向盘,似是家常话一般说的甚是平常,“以后这里也是你的家,你若要来,没有人会阻止。”
“你不会生气吗?”
“以后我们会是夫妻。余生,我要学会身边多了一个女人的生活。”
池宛挺着胆子凑到他面前,趁他还没有反应过来,直接一吻落在他的侧脸上。
莫誉泽身体一僵,手脚本能的一紧,车子顺势骤然而停。
池宛被迫磕在方向盘上,本是晕眩的神经越发的失去自主意识,她傻傻一笑,“我好像又一次做错了事。”
莫誉泽瞧着她涣散的瞳孔,重新将她绑回车座上,郑重道:“安分的坐着,我送你回去。”
池宛顺势捧住他的手,脑袋一斜,轻轻的靠在他的肩膀上,自言自语着:“长路漫漫,我会陪你走过荣华,你会伴我闯过困惑,你在我安,你拥我暖,既当爱人,则,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莫誉泽手下一顿,本是想要推开她的动作转而变成轻柔的拂过她的发梢,在她没有看见的空隙,他的唇高高上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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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第一次赶到晚上十一点才写完,呜呜呜,小蛮还有三家亲戚,拜完年小蛮就回来了,宝贝们可要等着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