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霖双脚腾空,手紧紧的缠住莫誉毅胳膊,企图让他放下自己,可是当接触到他双眼的时候,秦霖心口处好像被什么东西狠狠的扯过,前所未有的恐惧蔓延而来。
那是魔鬼……
猩红的眸像似被血染红,只要他一眨眼就会流出血一般的冷冽。
莫誉毅真真切切的体会到了三子曾经说过的话,有些东西不能留着,哪怕万劫不复也得清理的干干净净,你的犹豫就会她未来的痛苦。
他的指尖陷入秦霖的皮肉中,一条血顺着指尖湿了他的袖口。
秦霖差点被掐死,双腿止不住哆嗦的胡乱蹬着。
保镖们见状想要冲上去,被还没有走上一步,一把刀狠狠的插在他们的脚前,瞬间无人再敢动弹一下。
莫誉毅回过头,双眸微寒,将秦霖狠狠的摔倒在地上,抬起一脚未曾犹豫的重重碾压而下。
“啊。”一股剧痛从自己的右手腕传来,秦霖脸色煞白,翻了个身想要扒开踩住自己的脚,“你、你会后悔的。”
莫誉毅沉默着用力碾压而过,听见空气里传来一声微乎其微的骨头断裂声,如法炮制般将秦霖的膝盖踩碎,再一拳冲击过他的正心口位置。
“噗。”一口血从秦霖嘴中喷出,他浑身上下痉挛了数下,还没有来得及呼痛,又一股剧痛从腿间传来。
莫誉毅踩碎他的腿骨,将秦霖瘫软的身体举起来,面无表情的丢在废墟之上,从地上寻了一块石头,目光嗜血的俯视着地上怒目圆睁的男人。
秦霖的话还没有说出,突然间神色一凛。
莫誉毅似是不知道地上躺着的是人一般,手中的石头狠绝的直接碎开在秦霖的额头上。
血,从石块中蜿蜒流下。
“滚。”
话音一落,众人恍惚回神,一个个惊慌失措的冲过去,将石堆里好像没了呼吸的秦霖扒拉出来。
一众保镖小心翼翼的抬着明显出气多进气少的秦霖慌不择路般上了车,在路边群众的注视下扬长而去。
莫誉毅不予理会指骨间被石子割破了皮肉的血迹,蹲在她面前,动作轻盈的拿出手绢替她擦了擦脖子上的伤口,口子被割得有些深,血水不一会儿就染湿了帕子。”秦苏紧紧的拽着他的裤角,喉咙处又痛又痒,忍不住的干咳一声。
莫誉毅急忙端起水杯,“喝点水再说话。”
“秦家不会善罢甘休的,你快走吧,这跟你无关,我不想因为我——”
“他们不敢怎么样,我莫誉毅是他们惹不起的人,你信不信?”
“……”
“我这一次真真切切的体会到了三子说的那句话,不是我无坚不摧,只因为我身后无人,秦苏,我不管你接下来要不要我,我反正不会走,如果……如果有一天你能够更好的保护好自己,没有人再可以欺负,没有人再可以伤害,你……你再赶我走,好不好?”
“……”秦苏心口被什么东西狠狠的戳破,她的伪装,她的强势,她的泰然自若溃不成军。
轩辕澈第一次受到重用是怎么说的:小苏,我快有能力保护你了。
轩辕澈第一次引领三军凯旋归来怎么说的:小苏,我有能力保护你了。
轩辕澈册封太子时怎么说的:小苏,我已经有能力保护你了。
轩辕澈统领京城就差一步登基时怎么说的:小苏,我真够恨你的,恨你恨到每一晚都想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他的誓言,犹如昨天历历在目:待我羽翼丰满,十里红妆娶你可好?
如今,这个莫名闯入的男人却是对她说:你若羽翼丰满,你若让我走,我必不回头。
莫誉毅见她始终没有反应,直接覆唇吻上她冰凉的双唇。
秦苏愕然,本能的躲开他的触碰,下一刻,他越发霸道的将她躲避的脑袋捧住,得寸进尺般攻城略地,让她无法继续退缩。
秦苏,你敢赌吗?
……
秦家附属医院,手术前,秦氏一门当家尽数齐聚,气氛霎时一触即发。
秦二爷坐在正中位置,目光未有半分波澜,只是任谁都知道这其中藏着的猫腻。
秦三爷怒不可遏的摔下杯子,空旷的走廊深处,一声声的徘徊着他暴怒之下发出的嘶吼声,“把人给我带过来,不管是死是活。”
“三弟,这事也不能怪秦苏,重阳宴上秦霖和秦苏的赌注所有媒体都知道,现在秦霖输了还执意跑去秦苏店里,更何况是他先把店砸了,把人伤了,现在落得这副德行全然是他咎由自取。”秦二爷站起身,挥了挥手,多余看戏的秦家人识趣的退后几步。
秦越目眦欲裂,咬牙切齿道:“二哥的意思是让我就这么放过他们?里面伤的可是我儿子,他现在生死未卜,病危通知下了两单了,二哥这事我不能听你的,无论如何,我儿子若死,秦苏和那个野男人也甭想活过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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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完毕,小蛮这么萌,宝贝们可要继续支持我,好吧,小蛮其实是最不要脸的(好羞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