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二爷欲言又止,坐回椅子上,微不可察般点了点头,“秦苏毕竟是大哥唯一的女儿,最近我可是经常梦到大哥大嫂,有些话我也就不明说了,你自然知道怎么以大局为重。”
秦越紧了紧拳头,一口气堵在心口,他当然知道秦二爷的意思,秦大爷的死不能被扒出来,更不能被外面的有心人利用,苏启山这只老狐狸现在既然有心插上一脚,就不会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他们这群伪君子对阵苏启山这个真小人,当然得谨小慎微,免得一不留意,赔了夫人又折兵。
“处理秦苏这件事,能安静一点就安静一点。”秦二爷再道。
“我懂得分寸。”秦三爷坐回椅子上,放松紧绷的心绪,等待手术的结束。
手术室大门在下一刻敞开,医生有些为难的走出,摘下口罩的瞬间,只得无能为力的对着两位秦家当家人摇了摇头,“很抱歉,伤势过重,恐怕醒不过来了,就算醒过来,这辈子也恢复不了了。”
秦越愣了愣,反复咀嚼医生这句话,瞳孔缩紧,他忍了忍呼之欲出的怒火,艰难的吐出不完整的一句话,“醒不过来,什么叫醒不过来?”
“头颅伤势过重,淤血堵塞了他的神经,十分之一的机会醒过来了,恐怕这辈子也做不回正常人,膝盖粉碎性伤害,整块膝盖骨碎成了渣子,骨科主任整整修补了五个小时,才把碎骨头清理干净,很抱歉,二少双腿废了。”
秦鸿半信半疑,道:“所以您的意思是让我们在两天之内还秦苏一个苏家坊?”
“我不管你们怎么做,但毕竟是在我辖区范围内出了事,我只给你们三天时间,不管你们是修一座给她,还是买一座店给她,我都要看到苏家坊重新开张。”
秦鸿靠在椅背上,目光深邃的落在江溢不苟言笑的面颊上,指尖轻轻的滑过咖啡杯杯缘。
江溢坐上这个位置也不是一两天,几年的工作压力让他早已练就了一张能随时随地控制面部表情的处变不惊。
办公室再一次恢复沉默,只有两人彼此之间的相互打探。
秦鸿放下杯子,点头道:“我知道怎么做了,这事您说的没错,秦霖砸店在先,我们应该赔偿。”
“你知道大局为重最好,还有秦苏现在是上面重点关注的对象,你们别没事给我找岔子,我如果过得不舒心了,我想很多人都会陪着我一起不舒心。”江溢适时警告道。
秦鸿站起身,拿起椅子旁的外套,眸光略有深意的再次落在面不改色的江溢身上,后转身不再多言的径直走出办公室。
江溢拿起咖啡勺再次搅了搅咖啡,嘴角蔓延开些许笑意,目光直直的盯着杯中荡漾开的涟漪,叮咛一声,勺子放在一侧,他嗅了嗅杯中暗暗飘来的香气,一口气喝掉一大半。
秦鸿控制住面上的快要绷不住的表情,在进入车厢内的瞬间,他紧握的指骨渐渐松开,他低头面无表情的瞪着掌心深深刻上的月牙痕迹,冷冷道:“让所有人撤回来。”
助手诧异,不明所以道:“可是撤回来过后,那个男人跑了怎么办?”
“现在管不了秦苏了,你去调查一下江溢最近跟什么人接触过,不对,是整个江家,我要看看最近江家跟谁合作。”
“江家不是一直在跟许家合作吗?”助手点破道。
秦鸿恍然大悟,“许家,原来是这样,好一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故意让咱们秦家栽这么一个大跟头。”
“二爷的意思是整件事是由江家和许家共同做出来的?”
“秦霖这孩子虽然看着精,可是跟江家江麒比起来只怕中间隔着十个秦三爷,这一次是我们大意了。”
“那这事该怎么处理?”
“派人旁敲侧击告诉我的好三弟,这件事不需要我们二房出手。”秦鸿点燃一根烟,没有吸,只是默默的看着它渐渐化为灰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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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依旧三更,二更还是三点,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