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佣人轻叩着房门,见里面依旧没有动静,便开口唤了一声,“秦小姐,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秦苏掬了一把冷水洗了洗自己的脸,抹去脸上的水渍,推开门,“不好意思,没事了。”
佣人也不过多的询问,开口道:“老爷在客厅里等您。”
秦苏点点头,跟在佣人身后走下楼道。
客厅里,金老早早准备好了文房四宝,大桌上平摊着一幅画,隔着远远的距离,就似是一幅繁花似锦的盛世官图,近距离一瞧,秦苏蓦然一惊。
金老笑道:“我朋友说这可是名家手笔,灵气逼人,起初我以为这只是他自以为是的夸大其词,当看到成品的时候的确跟你这副表情一样,是不是有一种特别熟悉的感觉?”
秦苏哭笑不得的看了一眼自圆其说的老人,尴尬的避开目光。
金老继续介绍道:“总觉得画这幅画的人一定有很多秘密,甚至有一种他把自己见过的东西画出来一样让旁观者默默的有一种身临其境的微妙感。
金老得意的双手交叉环绕在胸前,挤眉弄眼道:“怎么样?谁胜谁负如何判定?”
钱老轻咳一声,瞥了一眼老人旁边的秦苏,问道:“秦小姐怎么看?”
金老蓦然,“你们认识?”
钱老蹙眉,“我也想问你,你们怎么认识的?”
两道视线齐刷刷的落在沉默不语的秦苏身上,她未曾料到会是如此场景。
钱老恍然大悟,苦笑道:“这字是秦小姐写的?”
金老不置可否点头道:“是啊,写的如何?”
钱老扶额,绕了一圈子,结果绕出这么大一个乌龙,他走上前,对着秦苏抱歉的低下头,“是我的错,我不应该让这老小子掺和上一脚,让您这么麻烦的跑来跑去,实在是很抱歉。”
“有报酬,这只是小事。”秦苏侧身看向大厅外,“天色阴晴难定,应该快下雨了,我想先回去。”
“是,我马上派人送您走。”钱老瞥了一眼身侧的助手。
助手走上前,引领着秦苏离开。
金老云里雾里,不明问道:“你们好像很熟悉?”
钱老转过身,目光犹剧,“我说不赌吧,你非要赌,现在闹出这场糊涂事,也就你这脑子才看不透。”
金老眉头一紧,仔细想了想,愕然道:“不会这幅画是秦小姐画的?”
钱老没有理会身后又一次自言自语甚是有些疯癫的老人,重新走回桌前,究竟一个人有怎么的过去才能有这么成熟稳重的心态?
不知为何,他竟隐隐约约的觉得她虽看着只有二十几岁,心态却是比之他们这些倚老卖老的老家伙还深厚,遇事不乱,面不改色。
庄园外,一辆路虎靠边停靠已久,他时不时的探出脑袋东张西望,见里面毫无动静,又心急火燎的看着腕表,都快两个小时了,还没有谈完吗?
他打开车门,抽出一根烟,刚放在嘴边,脑海里有什么话触电般而现,他默默的将香烟放回烟盒,靠在车门上,抽抽开开着打火机。
“咚……”紧闭的庄园大门徐徐打开,一辆宾利从院中缓慢的驶出,随后一溜烟卷起满地枯叶消失不见。
莫誉毅急忙拉开车门,跟随着那辆宾利离开。
秦苏刚出庄园就瞥见了路边停靠的车子,熟悉的男人身影倚着车门站着,如果撇去他脚下的那双诡异的人字拖,潇洒不羁,那是她的第一眼认知。
莫誉毅不疾不徐的跟在车子后,降下车窗,让冷风涌进些许。
宾利驶出环山公路,路虎隔着五十米的距离,刚一滑下减速带,右侧一道强光直直迎面而来。
莫誉毅本能的踩下刹车……
“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