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义乌做商女 136

奶奶和妈妈也围过来看电视机了，她们也纳闷电视机这么小，这么放电影。见爸爸出去，马上就跟着出去，我指挥解放叔叔：“叔叔来把那张柜子挪过来，电视机放上去，对。就那里，那里离插座进，我先插上看了看有没有电，等一下等爸爸把接收的架子安装好了就可以看电视了。”我拿起说明书看了一下，就指挥了。

“啪嗒”一声我把电视机打开，“唰唰唰”一片雪花跳出来，没有图像，不过这样已经引得大家一片惊呼：“开了，开了。”

“妹妹真厉害，电视机都打得开。”

我把天线拉来一插上，声音就出来了，图像很模糊是扭曲的：“葫芦娃，葫芦娃……”很熟悉的动画片葫芦娃的音乐声出来了。

这一下，把大家都惊呆了。

小小的画面出来了，真的有图像还有声音。大家都激动了：“啊！有了。有了！”声音快要震破耳膜，实在没有想到他们会这么激动！

“解放叔叔，你跟爸爸说一下，我在里面调频道，调画面，你让他在上面调动方向，看图像清晰了就固定。”不得不等我说完，里面的几个毛孩子嗖一下窜出去“大纲叔叔，大刚叔叔，妹妹姐姐说了，已经有图像了，就是方向不对，她说让你调一下东南西北……”他们来来回回的跑，当我和爸爸之间的传声筒。

解放见爸爸一人不是很好使劲，就上了木头梯子也上去帮忙了，这一下先固定了天线，上面四方的接收架子先固定了一半，慢慢调整方向。

我在下面看着时而一点图像声音也没有，满屏都是雪花，时而声音很响，图像不是很清楚，一遍遍的叫着。孩子们来来回回不嫌弃累的跑着。弟弟小荣早早就坐在板凳上，眼睛都不眨的盯着电视机看，很是崇拜的看着我，我能够把电视机一下子搞出图像一下子搞出声音来。他觉得姐姐了不起啊！

奶奶早早的就去烧晚饭了，大家可以早一点吃省的村民们来看电视我们还在吃晚饭，不好意思。

妈妈一回到家就跟爸爸分道忙着到队室加工点那里，忙着记账和对账，同时对埋头干活的徒弟兼工人们说：“今天大家要不要早一点下班啊？晚上来家里看电视……”

不等妈妈的话音落地，大家都欢呼了起来：“真的，这一下好了，晚上有的看了。”

“快，快点。娇娇，先记我的帐。我的还要回家烧晚饭。”一二个年纪大一点的媳妇子站了起来。她们家里没人烧饭，老公是泥水工还没有下工回家，公婆子女多老早分家异食，要自己回家烧饭的。摘下身上的围裙，拍打了几下身上的灰尘。急匆匆就围到妈妈身边急着报账。

“嫂子，我们也先下班了……我回家跟家里人都去说一下……让他们也高兴高兴……”大家都站了起来，坐不住了，不管是大姑娘还是大婶子们，心情激动啊！今年都没有看过电影啊！

妈妈一看她们急切的心情就笑了：“要回家烧饭的先回家，其他的你们啊！又不需要你们回家烧饭，都吃现成的。先把手头的活做了，回家吃饭的时候叫一下家人都来看电视就行了。现在急什么？电视机都还没有装好，小荣他爸爸还正在装天线，说是没有天线接收不到什么的，所以你们尽管安安心心的坐着把活做完。”

“哦，这样啊！大嫂。那我们等一下回家。”珍珍、桂花等等她们几个小姑娘，就有乖乖的，按捺着兴奋的心情。强迫自己，又坐回位子，接着做手头没有做完的扇子。

妈妈见了巧灵婶婶就平和地说：“巧灵。等一下你在我家吃饭吧！你家的都去叫来，顺便老院的婶子她们都叫一下，晚上来看电视。”

妈妈还不知道村里基本的人家都已经知道了，就是她们十几个干活的不知道，不过妈妈这么一说也就知道了。张毅爷爷从爸爸的口里知道了之后一宣传，大家都已经早早做晚饭，早一点吃了准备来看电视了。

我站在凳子上，一个台一个台的接受着，现在的电视机都是人工调频道，终于一幅清晰的图面出现在了电视机里，声音也清楚洪亮。我就连忙大叫：“就现在的这个位子，固定好了，不要动了。”

“妹妹姐姐说了，现在的位子不要动了，已经放出来了。大刚叔叔，妹妹姐姐……”孩子们都激动万分的跑出去传话，口齿激动的连说几遍，生怕电视机节目又跑了不见了。一起跑出去大喊大叫，声嘶竭力。

“哦，知道了，就现在的方向是吧？”爸爸在瓦背上站着，解放站在梯子上，两人见好了也很高兴。

孩子们见爸爸他们这样一说，生怕又跑了节目，赶紧回来一看节目还在就有赶紧跑出去：“是的，大刚叔叔，现在的还在。”

“爷爷，爷爷。妖怪，哪里走……”葫芦娃的声音和图像在屏幕先的时候，所有跑来跑去的孩子马上乖乖的搬来了小凳子坐在电视机前看起了动画片。这是上海上海美术电影制片厂拍摄的一部著名动画片。风靡了几代人，这个画面深深的吸引了所有孩子们的心。

很快夕阳西下，落日余晖一时久久不肯散去，夜幕的降临还早，本来还要在地里再干一阵农活的村民。现在三三两两跟过节日一般，都早早的扛着锄头，挑着担子说说笑笑的回家吃饭，神色间都高兴又期待晚上有什么好节目。

爸爸在装好电视机的天线以后就出去了，先去队长名堂爷爷家请他们一家人来看电视，又跑了外婆舅舅一家也去叫他们来看电视。爸爸估计了一下，觉得要来看电视的人不少，就动手接了一根电线插座，动手把电视机起到门外去，朝着院子连着大路，把天线的线放的最长，移好位子孩子们跟着呼啦啦也移了出去。有心急的隔壁邻居已经端着饭碗，站着吃饭看起电视了：“大刚，怎么还有加片啊？什么时候放正片？”

汗啊！他们以为电视真的跟电影一样，还有加片的动画和记录，后面就是长长的正式的电影片子。一时间我都跟他们解释不清的。就什么也不说了，后面让他们自己看就好了。

年纪大的老人已经早早的吃了晚饭，背着一条长凳来看电视了，一看已经在放映了，就什么也不说急忙放下凳子坐好认真的看起了电视。时不时的跟老伴或者好友说几句他们以为的悄悄话，其实很响很响：“大刚买的这个什么视机，小是小的，可是很清楚啊！这么小人怎么进的去？还会在里面说话，跟真的一样，电影还要拉一块布，架一架机器手摇着放，他家的这个机器就什么也不用就放出来了？技术高明啊！现在的人聪明，古话讲的好啊！耕田不用牛，点灯不用油，看戏不用台……”

“是哦！是哦！我们活着享福嘞！”老人们一应一答的大声交谈着他们的悄悄话。

奶奶已经烧好晚饭家我们赶紧吃，爸爸见队长也来了，就拖他进来要喝一杯：“叔，来难得坐来喝一杯。”

“大刚啊！你们自己吃你们的。我在家喝过啦！以后天天呀要来你家看电视，你就不要客气了。”队长拼命的推辞。

“那好吧！您抽烟。”爸爸出去见了年纪大的就敬了一圈烟回来我们自己一家人吃饭。

爸妈还要算账，他们就没有时间守着电视机，我跟弟弟守着电视机看电视，耳边听着大家的议论，心里很是高兴，总算辛苦没有白费啊！看着简单的几个电视节目，看着年轻的播音员们，不由的暗叹岁月无情啊！

人越来越多，院子坐满了，坐不下了大路上也站满了人，我看不是办法：“爸爸，我们把电视机挪到门堂里吧！年纪大的坐前面，年纪轻的在后面，你们眼睛视力好。好不好？”

大家都同意，一起帮忙搬桌子拉电线，呼啦啦一下子就办好了事情，大家伙都转移阵地。现在看了一下电视，大家也都明白了电视跟电影不一样，不过他们更喜欢电视，最主要的是不要花钱。

几个手里有点积蓄的人拉住爸爸问：“大刚，你家着电视机多少钱买的？哪里有买？”言辞里也想买一台。

“我的是广州后门开来的。用工业票的，工业票一张大致要一百元左右，电视机本身三百多……”

“这么贵？还是你有本事，买这么贵的电视机给大家白看……”大家一听爸爸说了价格就不响了，全家一年多的积蓄就买这个，还是有点犹豫，反正大刚家的可以白看，先看着吧！还不要电费！会精打细算的人家马上心里一盘算，就没有声音了，坐下看电视了，偌大的一个门堂除了电视的声音，鸦雀无声。偶尔的几声昆虫的叫声，掺杂在电视声音里面到显得格外的和谐。

浙江台的越剧一场接一场的开始了，跟戏台一样整部戏完整的放映，在拉幕的等候的时间里，男人们站起去田边或者回家方便，孩子们就在一边方便生怕漏了一星半点电视节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