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义乌做商女 152

姑嫂二人把饭菜做好了，女儿见妈妈还在哭闹就看不过去，就劝姆妈：“没有损失就算了，哥哥们也大了，做私己钱也情有可原……”

“你不懂啊！现在妈妈要是拿不下你哥嫂，以后更加拿不下了，老了老了就要被他们赶出去讨饭了。”拉着女儿的手就是一阵的担忧。

“不会的，不会……”女儿劝姆妈不要这么闹，同时要分散一下妈妈的注意力又说：“灶下灰这么多，清理一下，二尺六锅不烧还有一灶膛灰，大嫂下火柴都可以架到二尺六灶膛里灭火了……”话都还没有说完，只见老娘一下子就跳了起来：“什么？二尺六锅进柴火了？还是烧着的柴？哎呀，这天杀的手欠啊！谁叫她把火进到二尺六锅去了。糟了，糟了。”火烧眉毛一样的紧张，一下子就跑进厨房伸手去扒拉东西。

这一付样子吓坏了女儿和大儿媳妇，姆妈有东西藏在灶膛里？那这一下糟了，是什么啊？怀着疑虑都跟进厨房去了，在外面吵架的二儿子和二儿媳妇也不吵了，跟了进来看究竟。老太太一时心急，灶膛又大摸不着她藏的铁盒子，急的整个人都要探进去，脸紧紧地贴在烟囱灰上，涂了一个满脸花，女儿看不过去，要她去帮妈妈拿上前一步就被她妈妈手挡开了，不要她上前。老太太心里急死了：“这是给小儿子说媳妇的钞票，要是全部烧了这可怎么办？”

大儿媳妇见她闯祸了。就退出厨房，就看见老公挑着一担米和糠回家了。急忙迎上前去，轻轻地压着声音骂：“你个死人，谷里的钞票有没有拿出来？”

“你个养媳妇出生一样的养好习惯，学的鬼鬼祟祟，私底下做的好勾当。宁可钞票拿去恶作，也不愿意交给我爷娘跟我都不说一句。你这个败家精，今天几十块钞票白白没有了。”老大番薯一看见老婆。就怒从心来，火冒三丈，摸着口袋里的碎钞票，放下米担就骂老婆。

“啊？被机器绞碎了？你个死人。那么多的钞票在谷里埋着，你装稻谷的时候会没有摸着？你还有脸骂我？这日子不要过了……”大儿媳妇也肉痛死了，哭着骂老公。

老太太终于从灶膛里摸出了铁盒子，盒子摸着还有点烫手，灰堆还有零零碎碎几点炭火。嘴里就咿咿呀呀的叫着：“哎吖吖，千万不要焦了。这是小儿子的老婆本。”打开盒子一看，里面的报纸已经全部焦了，上面的几张钞票也成焦炭，下面还好钞票只是有点焦，看着这样的一个结局老太太心痛的一头就晕了过去。

“姆妈。姆妈。哥哥，快来，姆妈晕倒了。”女儿一把抱住姆妈吓得大叫，顾不上收拾地上的盒子就急忙叫哥嫂。

老头子背着锄头从地里回家，看着乱成一团的家。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看见地上躺着的老婆头在女儿怀里，紧闭着双眼，心中很是慌乱地问：“怎么了？老婆，醒醒。你们把你妈气晕了？我打死你们几个不孝子。”

“送医院去。”儿子们急的连声叫，动手整车送姆妈去医院。老太太急怒攻心一下子差一点心梗，幸好及时送医，捡回了一条性命。把所有的钱用了一个干净。可是他家的事情传了一个十里八乡都知道，好事不出门，丑事传千里。

等老太太一裁，家里的老头子就想开了，树大分枝，儿大分家。强扭的瓜不甜。请了队长和邻居们见证，给一大家子分家各自起火，也请了爸爸去做见证人。奶奶跟去安慰老太太去：“筱啊，儿孙自有儿孙福，我们也替不了他们。老了我们安安分分就好了。让小辈赚钱去，自己成家开芽去，囝孙成不成才靠教养，不靠我们给他们赚钱多少。分家了，三个儿子，你有力气随便哪个都好帮忙一下，没有力气就叫他们端饭来吃就好了。……”

“大刚妈，让你们笑话了。哎……”老太太经过这事也想开了，分家就分家吧！不齐心什么都是空的，连老天都作弄人啊！

具体的分家事宜我不知道，也不好意思去问，问了也不会告诉我，就只好做摆。等好太太彻底好了，没有几天大儿子和二儿子来到我家，求爸爸带他们出去做生意。

“大刚哥，我们也不敢怎么样的麻烦你，就是我们没有出过门，哪里好做生意也不知道。你要在外面跑，多少知道一点，小四铁儿他们都带了出去，我们也就来求成你了。”

“就是，我们吃苦不怕，头一次出门做生意只要不亏本就好，家里老婆地种着，我们俩兄弟外面么跑跑，多少赚个进来。”

“亏了我们也不怨你，只要你肯指点一下就好。”

兄弟二人你一言我一语，说的爸爸都不好意思，就一口应承了下来：“我带可以，生意是要靠你们自己做的，赚多赚少看你们自己的运气和眼光。”

三人说着笑着，我去给他们倒水，又见爸爸问他们：“你们准备先去哪里做生意？地方有考虑过了吗？义乌做还是外面做？资金准备了多少？”

“这个？我们倒是没有考虑，最好离家近一点。本金轻一点，可以吗？”

两人说着这话，都希翼地看着我爸爸，希望他能给他们一个主意。

“先去敲糖？这个本金可以少一点，也近点，卖完货了就可以回家来进货，家里也可以顾着。你们看怎么样？”爸爸给他们出了一个很实惠的主意，他觉得他身边摆摊的人好多都是敲糖人出身，再说番薯他们两兄弟换回来的货也可以帮他们在义乌走一走，他们要是不放心他们的老婆也可以去义乌换钱。

“可以，辛苦我们不怕。这就要麻烦你给我们指点一下，配货怎么配了，路线怎么走也看看。……”

两人相互看了一眼点头迎了下来，觉得大刚这样说肯定有把握，心中暗暗欢喜。

“你们兄弟二人分开还是在一起？”

“在一起吧！大家有个照应。”

“那我们把地图拿来看看，从东阳出发到磐安，仙居这一带看看。山里虽然穷一点，可是生活必须品大家都需要的，你们就从义乌进一点针头线脑纽扣什么的，有货就换货。有钱就换钱。一路走一路借宿也不要住宿了，借助的人家换一点东西给他们，我明天到义乌帮你们问问这一条线路上肯借住的人家。……”

三人说的半夜才散，我已经老早睡着了。妈妈也没有反对，随着爸爸给他们折腾去，村里大家能够出去赚钱也是好事。

第二天，爸爸就带着他们到义乌，一整天他都东奔西跑地问情况，终于搞清了路上的事情，住宿的宿头着哪里什么的？哪一些地方富裕一点？什么货物好走？找隔壁摊主们一一了解。就带着他们看货了解价格，随后到了下午回家跟他们说：“你们要考虑清楚，开工没有回头箭，既然要做了就要好好的去做。”

第二天，他们二对夫妻都早早地来到我家。要跟爸爸去配货，老婆跟去看看了解了解，以后也好在发货上面搭把手。至于他们这么快速地要出门做生意，也有逃避村里的风言风语，藏钱风波有点让他们都抬不起头的感觉。

照着大家敲糖人的担子，他们也做了二个挑头，二个大大的藤萝筐不怕破掉。上面两个做着上下二层的木头架子。最上面的架子上做了九个旭子隔开可以放九种物品，下面可以把上面的架子通过一根可以移动的木架移开，下面也是一层可以放货品的架子。最妙的是沉在箩筐中间的还做了一个小抽屉，拉开来里面又是一层可以摆放物品的架子。一个担头如果光放纽扣可以放四十二个品种的扣子，箩筐一圈可以插上一圈小物品，整个是一个移动的小商品商店。

两人没有煎糖的手艺。就进了一点纸包糖，小商品小心地每一种都小小的进了十几个，零零碎碎全进全了，生怕漏了什么。上百种商品，爸爸陪着他们逛了一下午。每一个摊位都走遍了爸爸教他们怎么讨价还价，惹的熟悉的摊主们笑话爸爸临时教徒弟，拿他们练手开着爸爸的玩笑：“东阳，我们吃亏了，被你当道具，工资要怎么付啊？”

“工资？工资不是现在就在付给你们了吗？”爸爸也跟他们开玩笑。

“哪里啊？”摊主们都感到奇怪了，什么时候的事情？

爸爸指着自己和跟去地兄弟两笑着对摊上的老板们说：“我们现在在进货付钱给你不是吗？不要看我们现在拿的少，以后做做会大的，现在再你们这里进货，以后也在你们这里进货。这就是工资。”说的一本正经，很是认真。

大家一听都笑了，可不是这个道理，认可了爸爸的说辞，都借着话意道谢顺便就拉生意：“嗯，是的。谢谢东阳，以后生意多多照顾了。”这样一说开，大家也就不嫌弃他们生意小了，开始认真地对待了起来。

番薯他们二对夫妇感激的看了爸爸一眼，刚才的进货因为数量少已经让爸爸受了好几个白眼，心里觉得真是对不住大刚，要是没有他陪着他们不会进货。现在大家慢慢地放松了下来，经过今天一天的进货，慢慢地也了解了生意也不是想想像的那么简单。后面还有的学，幸好有大刚，也幸好他肯教。

辛苦了一天，货都给他们进好了，同时也教了他们在买卖中间要注意的几点方式之后，他们兄弟二人在一个挑好的好日子挑着担子出门了。踏上他们人生第一步生意路，挥别大家出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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