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义乌做商女 153

爸爸把刚买来的新房子的院墙请工人修正好，一圈抹上白白的石灰簇簇新，院墙推倒重新造白灰粉刷的光溜溜，看上去就焕然一新。一圈长长地围墙屹立在路边，没有几天计生办的工作人员来了，他们手里拿着红红地一桶油漆桶。

“大刚啊！你家的这个院墙先征用一下，我们刷一圈宣传标语。可以不？”村里的妇女主任就笑着来家里跟我们一家来商量。

原先出面的墙壁上已经有很多的宣传标语，计划生育的政策也已经在执行，力度没有后几年的大。村里生育了很多胎的妇女们是很欢迎的，一个接一个的生产，没完没了的怀孕她们也不愿意生了，可是没有很好的避孕方法没有办法。

国家提供免费的结扎手术，生了四五个的都很愿意去结扎，就是有点害怕做手术。村里空闲的女人扎堆围在一起说笑。

“可以结扎是好事，可是心里有点害怕。那刀要在肚皮上划二刀，要流多少血？吃多少母鸡才能养回来？”

“可不是！不过左一个右一个地生去，也烦恼。别人都可以赚好多钱了，自己还在生孩子中，真的烦！如果是男人生多好，我们女人就解放了……”

“你想得美，不过我听说男人也可以结扎。可是结扎了的男人要丧失劳动力什么的。……”

“男人结扎了，女人养家？笑话，都是女人结扎。现在听说城里都要独生子女了，不管男女都只能生一个，那生女儿的不是要绝户了？”

“你们真的愁什么绝户不绝户，人家有工作，国家等他们退休的时候有养老金，国家养他们，我们农村就愁啊！什么都没有，不多生几个儿子到时谁来养我们？女儿嫁出去了。自有她婆家日子要过，娘家就有心无力了。”

“是啊！儿子还是要多生几个，有个二个儿子最起码……”一圈人在大树底下谈论的热火朝天。

计生的办事员在我家的围墙上面写标语写的愁眉苦脸。

“这一句要不要刷上去？主任。”再看文件上标语的人抬起头有点为难地看着公社里派来的人员，说了一句。

“小张。那几句？这一次的标语口气是有点冲了。上面要下决心抓计划生育了。”就过纸张看了一下。

只见几句“对不自觉落实环扎及缴费的对象，坚决实行实物抵顶，断水断电，封屋捉人等强制措施”。

“该扎不扎，关人作押；该流不流，拆房牵牛。”

“超生多生，倾家荡产。”等等，这个口气有点过了。她苦笑着摇头：“有的就都写了吧。”

“都写？要被骂的，乡亲们看见了会说是土匪口气。”写字的一边回头继续拿大尺子在墙壁上打样描写打字，一边偶偶低语这心里的不满。不满于这样的文字出自他的手。心里暗暗想着：“总不会真的就这样做吧？还是以前的宣传口气温和。”

以前的口气就寥寥几句“一人结扎，全家光荣！”

“一个不少，两个正好，三个多了。”等等，很是温情。

不过乡人的思想不能接受。儿子自然是生得越多越好，老了有人养老送终有人哭灵。只有一个儿子生着的你要上门去做思想工作，要他老婆结扎眼睛一瞪：“老了，谁来养我？一个儿子怎么养我们夫妻二人？”

如果都是女儿的你要是上门做工作，拿大扫把直接赶人，嘴里还要骂：“你们怎么这么毒？要我断子绝宗，香火不继？儿子生不着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但是只要会生就一定要接着生。结什么扎？不结扎，你要乐意接扎你家老婆去结扎。”

所以工作是很难，一般只有一个儿子的都不肯去做结扎手术。而且好好的人儿要去医院无缘无故地一刀切破，丢了先天元气除了不想生的巴不得结扎，只有二三个孩子不都是儿子的人家都不肯去结扎。整个村子跟闹哄哄的菜市场一样，进入秋天以后都在为这个计划生育的事情发愁。

“大刚。你家的娇娇也已经生了三个孩子了，也要去结扎了。”妇女主任看着几个村里有着一手油漆画师傅们在墙上写字，一边笑眯眯地做着爸爸的工作，动员妈妈去结扎支持一下他们的宣传。公社里的办事员也看着爸爸说了一句：“大刚，我们需要你们的大力支持。你家的娇娇几时有空。带头去结扎？要不然今年超声罚款很重，银行里有的存款都要被罚，封屋封东西不是说笑，要动真格的，你家有儿子女儿已经可以了。”

“一定支持，可是今年现在没有空，要不明年正月出了，二月有空的时候去做手术？你们看行吗？下半年我家实在是没有空，一个半年我孩子也生不出来，是不？”爸爸一口答应了下来，可是想到下半年的生意就求情要让妈妈明年去做手术。

同志们听了爸爸的话语他们也同情的点头：“你能支持我们的工作最好，不过大刚啊！明年的工作越来越严，计划生育是国家严抓的，超生抓到要被树典型，你自己注意一点。”爸爸谢过他们的一番好意，看他们把一圈围墙都刷上满满的标语，同时又在围观的群众中做了一回思想工作，才结束各回各的工作岗位。

大家意犹未尽的围着围墙上面的宣传标语指指点点：“我家是一没有钱，二没有家畜，看来是不怕罚款了。哈哈。”

“你倒想得美，照你这么说越穷越可以生了，可是政府可以把你家的田地抽回去抵挡。”

“我想是大家说说怕怕，哪里会有这么样的事情发生？你们说是不是？现在是新社会，以前六几年在时不是说越生越光荣？”

“大刚，你们家要担心，钞票有要被罚款就不要生了。”……

大家七嘴八言地发表者自己的看法和意见，觉得自己家无恒产一点都不用担心，罚不到自己的身上。有钱的才需要担心，儿子是一定要多生几个的。有二个儿子傍身地一连倘然安详，不要担一点的心事，无论如何都可以接受，可以看别人怎么做，他们也这么做。没有儿子生出来的几个妇女，看着计生办的工作人员就躲躲闪闪，心里想着：“我是一定要生一个儿子的。不生儿子不罢休。谁也做工作都没有用。”大家的神态各不相同，心里对刚刚冒出来的计划生育还是不是那么的了解和深入。

晚上大家都吃完晚饭以后，爸爸带着一点不好意思的口气对着妈妈说了一句：“娇娇，今天计生办的工作人员来过了，围墙上让他们写满了标语，同时他们也催你要去结扎。我答应他们你同意去结扎，明年二月去。时间是拖了一点，刚好可以看看别人结扎了以后有什么不好的反应，我们再作打算。”

“我害怕啊！肚皮上生生地划一刀，多少痛？我害怕啊！”妈妈听了爸爸的话语一僵，继而脸上露出害怕的神情，一连担忧地说。

奶奶听了也是一顿：“大刚啊！我们家不要去结扎了，叫娇娇再生一个儿子，就弟一个单薄了一点，罚款就罚一点好了，我们又不是交不起。”她还是希望能够多子多福，孙子是越多越好。农村里的人又不是城市里，国家会养，农村里的百姓土里刨食，儿子不多生几个谁来养活年迈的父母？我看着爸爸脸上一犹豫，看着奶奶的不赞成，妈妈又害怕就有点为难了。

我心里有点担忧，前世的小弟不知能不能如期的在明年降临人世。罚钱就罚钱吧！小弟还是要让他来到人间，妈妈不能先去结扎了，躲吧。看来义乌买房势在必行，到时间妈妈可以躲一下计划生育。

“妈妈，不要害怕，还不到明年。政策会变也不一定。”我明知道后期的政策，可是先把眼前的妈妈安抚一下。

同时又对爸爸他们说着：“女儿也好的啊！为什么一定要儿子？”看着奶奶我不依。

“好好，女儿也好。奶奶说错了了。”奶奶安抚着我，笑着打着哈哈。不过千百年的观念还是不能改变，觉得孩子越多越好，家簇才是兴旺的标志。

“爸爸，我们还是在义乌买一座房子吧！这样我们以后就方便很多，我们要买就要买有天有地的房子，不要套间。……”我在桌子边上认认真真地看着爸爸妈妈他们，神情专注的说。

“为什么？”爸爸见我不像开玩笑，也就认真地回答发问。

“会增值，爸爸。义乌回闹起来的，你看我们都跑去做生意了，以后大家都要租仓库，房子会贵起来的。”我略一思索，组织了一下语言说。

“真的有点道理。爸爸考虑一下。”爸爸听了我的话语，也就犹豫了那么一下，也很认真地看着我的眼睛，怔忪一下后就干脆的应了我。奶奶和妈妈听了就不响，随我们父女折腾，对我的想法她们觉得都不会错，心中的直觉觉得没有坏处，以前奶奶的反对也不响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