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一回到宁国府里,已经从震惊中恢复过来的贾珍,微微的低头,看向贾蓉,说:“蓉儿,跟我到书房里,我有些事情要和你说。”
贾蓉点了点头。正好,贾珍不找她,她还要找贾珍呢。想到贾珍刚才在荣国府特别是在贾母的跟前的态度,卑躬屈膝的,她这心里的怨气和怒气就又上了来。
两个人进了品墨轩。
“观砚,洗墨,你们两个好生的守在门口,不许任何人进来。”贾蓉对两人交待说道。
观砚和洗墨恭敬的应答了一声,往前走了三步,一左一右的守住。
刚一进到房间里,贾珍在书桌边坐下来,微微的叹了一口气,说道:“蓉儿,你刚才真是太鲁莽了。老祖宗怎么说也是长辈,你怎么能如此的无礼?”
贾蓉冷声了一声,回答说道:“我有没有说错。她虽然是长辈不假,但是到底只是一介女流之辈。素日里在她自个的荣国府作威作福也就罢了。横竖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但我们宁国府的事情,她可是管不了的。”这个便宜爹,简直是烂泥扶不上墙的,早在进贾母的院子时候,她还特意的提醒他两句。没想到,当时他表现的挺好,抬头挺胸的,看着信心了不少。但一到了贾母的跟前,就又成了龟孙子一样。谄媚的小模样,简直让她不忍直视。
“你这话倒是不假。只是她总归是长辈。况且,想来你也是知道的。宁荣两府,我们宁国府虽然为长,是嫡长房一脉。但因近年来我们府里的人丁凋零,几近是一脉单传。哎……你曾祖父去的早。你祖父虽然是个出息的,但入了道,也就过去了。又封了六十两的银子与他。
何明走了。
贾蓉不愿意去家学那里,便只得又给冯舅舅去了信儿,让他再寻个老师回来。
收了剑势,贾蓉吐出一口浊气来,立刻便有一个面容生的有些妍丽的男孩儿跑了过来,巴巴的递了帕子,脸上还带着谄媚之意,“大哥哥,擦擦额头的汗吧。”见贾蓉接过帕子后,又忙说道:“刚才大哥哥的剑法,真真的精妙,不知道我何时能够如此的厉害。”
贾蓉侧头看着他,语气稍显有些冷淡的说道:“只要勤加练习便是。”
眼前这个男孩儿乃是贾珍在一年前所收养的养子。说起来他也算是宁国府里的正派玄孙了。他乃是贾敷一脉。曾祖父贾代化生有两子,长子贾敷,次子贾敬。这贾敷长至八、九岁便因病夭折。这宁国府才由贾敬袭了爵位。后来贾代化去世之前,深念长子聪慧,便特意的交待贾敬,将来生了儿子,要过继一个给贾敷。只是贾敬子嗣也单薄,只生有贾珍一个,到年老方又得了一女。无法之下,贾敬便从贾代化的庶弟的儿子中,选了个孩子,过继到贾敷膝下充作儿子。这便是贾蔷的父亲。
后来成了亲,生了贾蔷,只是这贾蔷的父亲身子也不大好,贾蔷还不足七岁,便夫妻双双的过世。贾珍怜惜贾蔷年幼失父母,便在去岁的时候,把他接来宁国府里抚养。
这贾蔷来了宁国府后,贾珍连自己的亲身儿子都不管,更何况他一个养子。不过因贾蓉对这个漂亮的弟弟颇有些好感,加上她日后要彻底的整改贾家的话,必定是要帮手的。荣国府那边是不用想了。两年前就已经闹掰了。这贾蔷可不就是现成的人选吗?所以便让知文把贾蔷的院子,安排到了她所住的清晖园隔壁的文渊阁。
读书练武,都带着他一起。
因此,两个人的关系很是不错。
“如今我跟着大哥哥也练了有一年多,但一套最基本的咏春拳都打不好。连小姑姑都不如。可见我是没有练武的天分的。”想到他如今连方五岁的贾瑛都打不过,贾蔷脸上不自觉的带了些沮丧。
“行了,勤能补拙。小姑姑学的时间比你长,你打不过,也是自然的。”贾蓉虽然口说安慰的,但心里却又是一番的想法。
他曾经摸过贾蔷的骨骼,有些羸弱,在武道上有限。所以他便让贾蔷跟着贾瑛一起,学习一些基本的强身健体的基本拳法。不过贾蔷在武道上的废柴更在他的意料之外,学了一年多,居然连五岁的贾瑛都打不过。有所失便有所得,贾蔷虽然于武道上没有多少天分,然,他的心智超群,念书的天赋极好。念书只半年的时间,便已经把四书五经并那《资治通鉴》等物,已经学完。
到底是小孩子,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听了贾蓉安慰的话,便也恢复过来,握拳说道:“大哥哥,你放心,我一定会勤加练习,绝对不会给大哥哥丢脸的。”
“那就好好练习吧。”贾蓉看着他那张漂亮的脸,实在说不出打击的话,只是又如是的嘱咐了一声说道。
“是。”
这时,知文笑着走了过来,福身行礼,说道:“大爷,二爷,冯老爷为大爷和二爷所新请的先生已经来了。现如今正在前厅里和老爷说着话。老爷让使人过来,请大爷和二爷过去。”
贾蓉点了点头:“好,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