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殇 第394章 嘉靖帝的判断

严嵩抬眼看向严世蕃，微微抬手示意他讲。

严世蕃恭敬道：“孩儿忧虑，那徐阶为人极为隐忍，若是他知晓我们在探查他，将计就计设下圈套，我等恐难防备。”

严嵩轻轻点头，“此虑有理。然为今之计，唯有更加缜密行事。你可挑选最为得力的心腹，乔装改扮，深入徐阶周围，从其身边之人入手。”

严世蕃称是。

严世蕃闻父言，神色愈恭，拱手答道：“孩儿谨遵父亲大人之命，必当挑选最为精干之心腹，令其乔装改扮，潜入徐阶周遭，从其亲信之人探听虚实。只是此事极为隐秘，稍有差池，便可能打草惊蛇，反遭其害。故此，孩儿斗胆请教父亲大人，当如何行事，方能确保万无一失？”

严嵩略作思索，目中闪过睿智之光，缓缓说道：“世蕃啊，此事关乎重大，须得谨慎行事。你可令心腹之人，先以他事为由，接近徐阶亲信，待时机成熟，再探其虚实。切记，行事须得隐秘，切不可令其察觉。再者，你须得时常与心腹之人联络，掌握其进展，以防不测。如此，则徐阶之计，纵使其有万般变化，我等亦能从容应对。”

严世蕃闻父训，心中豁然开朗，拱手再拜道：“孩儿铭记父亲大人教诲，定当小心谨慎，以破徐阶之计。孩儿即刻去安排，以应不测。”

严世蕃言罢，转身欲出，忽闻严嵩轻声唤他，于是止步转身，拱手以待父亲大人训示。

严世蕃躬身而问，神色恭敬：“父亲大人，尚有何事还需孩儿吩咐？”

“世蕃，胡宗宪虽是我的门生，才略兼备，且深得圣眷，切不可小觑。他与徐阶若有勾结，必为我等心腹大患，你须得即刻遣人，密切监视其言行举止，稍有异动，即刻来报。切记，此事须得隐秘，切不可令他有所察觉，以免打草惊蛇。再者，你亦须得留意朝中局势，以防徐阶等人趁机作乱。为父年迈体衰，朝中之事，多倚仗于你。你当以大局为重，谨慎行事，切不可意气用事。”

“孩儿谨遵父亲大人之命，定当小心谨慎，以应对朝中局势。孩儿即刻遣人，密切监视胡宗宪言行举止，稍有异动，即刻来报。至于朝中局势，孩儿亦会时刻留意，以防徐阶等人趁机作乱。请父亲大人放心，孩儿必当以大局为重，不负所托。”严世蕃说到此，停下了离去的脚步，回转身子对他的父亲疑惑道，“对了父亲，胡宗宪素来对大人忠心耿耿，此莫非徐阶之计，欲离间我等？”

严嵩轻摇其首，神色凝重：“事有蹊跷，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你且先往探之，若果无其事，则皆大欢喜；若有，亦须隐秘行事，莫使风声走漏，悄然处置，使之了无痕迹。”

严世蕃领命，心中虽疑云重重，然父命难违，遂躬身答道：“孩儿遵命，即刻遣人密切监视胡宗宪，探其虚实。若真有往来信件，孩儿定当隐秘行事，悄然处置，不叫父亲大人忧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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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靖帝居于深宫，于朝野之事，看似漠不关心，实则洞若观火。闻严嵩父子与徐阶之争，心中暗自思量：此皆朝中重臣，各有党羽，相争不已，于国事无益。然则，嘉靖帝深知，朝臣之争，实乃权力之斗，难以避免。故而对于此等纷争，多采取制衡之策，以防一方独大，危及皇权。

嘉靖帝于严嵩，素有重用之意，以其老谋深算，能稳朝纲。然对于徐阶，亦颇为赏识，以其才智过人，能谋善断。故而对于二者之争，嘉靖帝并未明确表态，只是暗中观察，欲借此机会，察其忠奸，辨其能力。

一日，嘉靖帝于御花园中漫步，见园中百花争艳，心中却思及朝中局势，不禁眉头紧锁。

冯保见状，不敢多言，唯低头侍立。

嘉靖帝忽停步，问道：“严嵩、徐阶二人，近日可有奏章呈上？”

冯保躬身答道：“回陛下，严嵩大人与徐阶大人近日皆有奏章呈上。严嵩大人的奏章，多言及朝纲稳定、民生安乐之事；徐阶大人的奏章，则多论及官员考核、边防事务。二大人所奏之事，皆乃朝中紧要之务，奴才不敢妄加揣测。”

嘉靖帝闻冯保之言，微微颔首，目中闪过深思之色，缓缓言道：“朝纲稳定、民生安乐，边防事务，皆乃国家之根本，不可不察。严嵩、徐阶二人，皆乃朝中重臣，其所奏之事，自当重视。”

冯保躬身侍立，不敢多言。嘉靖帝又问道：“此二人奏章之中，可有提及朝中纷争之事？”

冯保闻言，心中一凛，思忖片刻后，答道：“回陛下，二大人奏章中，并未直接提及朝中纷争。然奴才私下揣摩，严嵩大人与徐阶大人之间，似有嫌隙。朝中之臣，亦多有其党羽，纷争不断。只是此等事，关乎朝纲稳定，奴才不敢妄言。”

嘉靖帝闻此，神色凝重，道：“朝臣之争，实乃权力之斗。然此等纷争，于国事无益。朕欲借此机会，察其忠奸，辨其能力。冯保，你且密切留意此二人动向，若有异动，即刻来报。”

冯保领命，躬身答道：“奴才遵旨，定当尽心竭力，以报陛下隆恩。”

嘉靖帝见状，心中甚慰，乃道：“你且退下，朕欲再思此事。”

冯保躬身告退，转身离去。

嘉靖帝独立于御花园中，望着园中百花争艳，忽忆及严嵩、徐阶二人昔日的功绩，心中不禁泛起微澜。严嵩，老谋深算，稳坐内阁首辅之位多年，朝纲之事，多倚仗其力；徐阶，才智过人，能谋善断，于边防、考核之事，颇有建树。此二人皆为朝中栋梁，然其党争之烈，令嘉靖帝颇为头疼，同时，他亦深知朝臣之争，难以避免，唯有制衡之策，方可保得皇权稳固。

冯保退下之后，心中暗自思量，陛下对此番朝臣之争，虽表面不动声色，实则心中早有计较。严嵩、徐阶二人，皆为朝中重臣，各有党羽，争斗不休，陛下欲借此机会，察其忠奸，辨其能力，实乃高明之举。冯保深知，自己身为陛下近侍，职责所在，便是要替陛下分忧解难，于是，他决心更加用心地留意严嵩、徐阶二人的动向，以及朝中局势的变化，好及时向陛下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