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殇 第399章 开始行动

徐阶稍顿，目光如炬，续言道：“其一者，刑部官吏既已受严世蕃贿赂，恐其深谙官场之道，行事狡猾多变，我等须得设法，令其不能有所隐瞒，将真相大白于天下。二者，那仆役既关乎老夫府邸机密，此事若宣扬出去，恐有损老夫清誉，更恐朝纲动荡，人心惶惶。是以，须得谨慎处置，使其既能水落石出，又不至于引起轩然大波。”

冯保闻言，神色凝重，颔首道：“徐阁老所虑甚是。此事须得智取，不可强攻。本公公有一计，或可解此难题。其一，可命东厂密探，暗中搜集刑部官吏与严世蕃勾结的证据，待证据确凿，再行揭发，使其无从狡辩。至于那仆役，可暗中审讯，令其招供，而不必公开其事，以免有损阁老清誉。其二，可寻一机敏之士，乔装打扮，混入刑部大牢，暗中探查那仆役所知之机密，待时机成熟，再行处置。如此，则可保此事既能查清，又不至于引起过大风波。”

徐阶闻冯保之计，眉头渐舒，目露赞许之色，言道：“冯公公此计，真是妙策啊。既能查清真相，又不至于动摇朝纲，实乃上策。老夫深感敬佩，愿闻其详。”

冯保见状，心中亦是稍安，于是便细细陈道：“既如此，本公公便详述此计。其一，东厂密探素以精明强干着称，可令其暗中跟踪刑部官吏，搜集其与严世蕃勾结的证据。此辈既已贪墨受贿，行事必有破绽，只须耐心寻觅，必能有所斩获。待证据确凿，再行揭发，使其罪行昭然若揭，无从狡辩。至于那仆役，可令东厂审讯高手，于暗室之中，对其施以巧言利诱，令其招供所知的机密。此辈既为仆役，出身卑微，见识有限，只须晓以利害，许以重利，必能使其吐露真情。如此，既可保阁老清誉无损，又可查清此案真相。其二，可于市井之中，寻一机敏之士，令其乔装打扮，混入刑部大牢。此人须得伶牙俐齿，善于应变，方可于狱中暗中探查那仆役所知之机密。待时机成熟，再行处置，使其不能有所作为。如此，则可保此事既能查清，又不至于引起过大风波。徐阁老以为此计如何？”

徐阶闻冯保详述其计，抚掌大笑，赞道：“妙哉！冯公公此计，果真神来之笔，既周全又周密，老夫佩服之至。依计行事，定能水落石出，真相大白于天下，又可保老夫清誉无损，朝纲亦得安稳，真乃一举两得之策啊。”

冯保亦笑，拱手道：“徐阁老过誉了。此计若能成功，皆因阁老信任与支持，本公公不过略尽绵薄之力罢了。然此事尚需谨慎从事，不可有丝毫懈怠。东厂上下，必当竭尽全力，以助阁老度过此难关。”

徐阶颔首，神色凝重道：“冯公公所言极是。此事关乎朝纲安危，亦牵涉老夫身家性命，须得步步为营，谨慎行事。老夫自当全力配合，以助公公成功破此案。”

语毕，二人相视一笑，心中皆有了计较。徐阶遂起身告辞，说：“时辰不早，老夫不便久留。今夜之事，就有劳冯公公费心了。老夫静候佳音，期待公公传来捷报。”

冯保亦起身相送，拱手道：“徐阁老请放心。本公公定当竭尽全力，以破此案。阁老慢行，本公公不远送了。”

徐阶辞别冯保，步出东厂，夜色已深，月明星稀。寒风拂面，却吹不散他心中的忧虑。回首望去，东厂的轮廓在夜色中若隐若现，仿佛一头沉睡的巨兽，随时可能醒来，掀起一场风暴。

徐阶归府，心绪难平，步履蹒跚于廊下，沉思此事之错综复杂，暗叹朝廷波谲云诡，人心难测。管家迎上前来，忧色满面，轻声问道：“大人，今夜之事，可有良策？”

徐阶闻管家之问，眉头紧锁，沉吟片刻，方缓缓言道：“今夜之事，冯公公已有妙策，我等须得依计行事。那刑部官吏既已受严世蕃贿赂，欲徇私舞弊，断不可容其放肆。东厂密探须紧紧盯住其举动，搜集其与严世蕃勾结的证据，待时机成熟，再行揭发，使其罪行昭然若揭。”

管家闻言，神色稍安，复又问道：“大人，那仆役之事，又当如何处置？”

徐阶目光深邃，沉吟道：“至于那仆役，关乎老夫府邸之机密，处置须得尤为谨慎。冯公公之意，乃暗中审讯，令其招供，而不必公开其事。老夫以为此计甚妙，可保老夫清誉无损，又可查清真相。你且吩咐下去，令可靠之人，配合东厂行事，务必使其招供出所知机密，但切记不可走漏风声。”

管家颔首应命，复又忧虑道：“大人，此事若处置不当，恐生变故。那仆役既为严世蕃爪牙，必不会轻易招供，万一其咬牙硬撑，又当如何？”

徐阶闻管家之忧，眉宇间更添几分凝重，然其声沉稳，缓缓言道：“尔之所虑，老夫亦有所思。然世间万物，一物降一物，那仆役虽为严世蕃爪牙，却亦有其软肋。东厂审讯高手，擅长攻心之术，只须寻得其软肋，巧言利诱，必能使其吐露真情。再者，我等亦可许以重利，令其权衡利弊，自知如何选择。若其仍执迷不悟，咬牙硬撑，东厂亦有诸多手段，可使其招供。尔等但须谨守秘密，配合东厂行事，切不可疏忽大意。”

管家闻徐阶之言，神色更定，心中稍安，于是躬身说道：“大人高见，小人受教了。小人定当谨遵大人之命，配合东厂行事，务必使此事圆满解决。那仆役若敢嘴硬，小人亦会督促手下，寻其软肋，巧言利诱，必使其招供无疑。”

管家说罢，转身欲去安排诸事，忽又似想起什么，复转身言道：“大人，此事关乎重大，小人斗胆一问，那机敏之士，混入刑部大牢，探查机密，此事风险极大，万一有所闪失，恐会累及大人。不知大人可有周全之策，以防万一？”

徐阶闻此，微微颔首，目光深邃，沉吟片刻，方缓缓言道：“管家所虑，不无道理。然此事若欲成功，必行险招。那机敏之士，须得伶牙俐齿，善于应变，方可于狱中暗中探查机密。老夫已嘱冯公公，务必寻得此人，且令其乔装打扮，混迹于囚犯之中，以掩人耳目。再者，东厂上下，亦会全力配合，暗中照应，以防不测。即便有所闪失，亦可迅速应对，不至于累及老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