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殇 第404章 盐法整改

嘉靖帝闻其言，嘉其忠诚，笑道：“卿等果有古大臣之风，朕心甚慰。既如此，朕便不强卿等归京。卿等可继续留任江南，总督赈灾重建之事，务必使百姓安居乐业，朕亦不负卿等之忠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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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靖帝心中早知盐商一案的幕后主使盐务司鄢懋卿，然他面上不露声色，于是对心腹之人道：“盐商一案，震惊朝野，百姓深受其害。卿等须竭力侦办，勿使真凶逍遥法外。鄢懋卿身为盐务司，职责攸关，朕望其能自省自律，协助卿等早日破案。若其确有不法之行，朕必严惩不贷，以儆效尤。”

心腹之人闻嘉靖帝之言，纷纷地俯首称诺，誓将盐商一案查个水落石出，随后嘉靖帝复言道：“此事关乎国体民心，卿等宜谨慎行事，切不可草率从事。鄢懋卿若真心悔过，助卿等破案，朕亦不吝赏赐，以彰其功；若其执迷不悟，继续为恶，朕必令其身败名裂，家族蒙羞。”

说完此话，嘉靖帝挥袖而去，留下心腹之人于殿中，面面相觑，皆知此事非同小可，须得尽心竭力，方不负圣恩。于是，众人商议定策，分头行事，誓要将盐商一案查个明明白白，以慰民心，以彰国法。

盐商一案，波澜愈甚，朝野内外，人心惶惶。

市井之间，流言四起，皆道盐务之弊，已至积重难返之境。

商贾百姓，无不切齿痛恨，盼朝廷早日昭雪，以安民心。

京城之中，各部衙署，皆忙碌异常，为侦办此案，昼夜不息。锦衣卫、东厂番子，四出缉捕，凡涉案之人，无论贵贱，皆在缉拿之列。一时之间，京城内外，风声鹤唳，草木皆兵。

且言盐商一案，经旬日精心侦办，线索如抽丝剥茧，渐趋明朗，真相犹似水面浮冰，显露无遗。鄢懋卿身为盐务司主管，初犹百般狡辩，坚称对此案一无所知，然则铁证如山，累累在目，其言辞愈发显得苍白无力，犹如秋日之叶，随风飘零；锦衣卫与东厂番子，审讯之法精妙绝伦，涉案人等，在其威压之下，纷纷吐露实情，招供不迭，皆指认鄢懋卿为此案幕后主谋，犹如众矢之的，无可遁逃。此番侦办，朝廷上下，皆倾注心力，誓要将此案查个水落石出，以正朝纲，安民心。

鄢懋卿见事已至此，知难逃法网，遂伏地叩首，涕泪交加，泣诉道：“臣一时糊涂，利欲熏心，以致铸成大错，悔之晚矣。然臣家小无辜，望陛下开恩，勿使其受牵连之苦。”

嘉靖帝闻此，怒容稍霁，沉吟片刻，言道：“卿本佳人，奈何作贼？念卿昔日之功，朕姑且宽宥卿之家小，然卿之罪，实难轻饶。朕意已决，卿当受牢狱之灾，以正国法，卿可心服？”

鄢懋卿闻嘉靖帝之言，面如土色，叩首不已，哀声道：“陛下圣明，臣自知罪孽深重，万死难辞。今得陛下宽宥家小，已是天恩浩荡，臣岂敢复有怨言？唯愿陛下念臣昔日微劳，赐臣一速死，以免狱中之苦。”

嘉靖帝眉宇间闪过一丝恻隐之色，然旋复沉声道：“国法无私，岂能因私情而废？卿既知罪，便当受罚，以警世人。朕念卿昔日确有功绩于国，故卿在狱中，朕必使人善待之，卿之家小，朕亦当使人照看，卿可放心。”

说完过后，嘉靖帝拂袖而起，转身步入内殿，不再多言。鄢懋卿伏地不起，直至嘉靖帝身影消失于殿门之后，方由侍从搀扶而起，面色惨白，步履蹒跚，被押往天牢。

这夜，月华如水，照见紫禁城角楼之上，嘉靖帝独立凝望远方，眉宇间愁云不展。冯保悄然上前，轻声道：“陛下，鄢懋卿已入狱，盐商一案，亦渐近尾声。只是，此案牵连甚广，朝野内外，人心未定，陛下还需多加留意。”

嘉靖帝闻言，微微颔首，叹道：“此事虽结，然民心之伤，非一朝一夕所能愈。朕为天下之主，当思所以安民之道。”

冯保闻言，亦感喟不已，道：“陛下圣明，臣以为，当务之急，乃重建盐法，以绝后患，兼抚民心，使百姓安居乐业。”

嘉靖帝闻奏，颔首微笑，嘉其忠恳，说道：“卿之所言，深得朕心。盐法之弊，由来已久，实乃国家之大患。此次盐商一案，虽已严惩首恶，然犹未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朕欲借此东风，彻底厘正盐法，以安天下民心。卿既已有腹案，何不细细道来，与朕共谋良策？”

冯保心中甚喜，便躬身再拜，缓缓地说道：“陛下圣明，洞察秋毫。臣以为，盐法之弊，根源在于官商勾结，私盐泛滥成灾。欲厘正盐法，必先严缉私盐，对那些敢于铤而走险、私贩盐货之徒，施以重刑，以儆效尤。如此，方能杜绝私盐之源，使盐法得以施行。再者，盐值之定，亦须公允无私。臣闻商贾逐利，往往哄抬盐价，以致百姓怨声载道。陛下当严令有司，公正核定盐价，使之既不失国家之利，又不伤百姓之心。如此，方能平抑物价，安定民心。此外，盐务官寮的考绩，亦须强化。臣以为，盐务之官，职责重大，非德才兼备者不能胜任。陛下当严明考绩之制，对那些尽心职守、政绩卓着者，予以嘉奖；对那些敷衍塞责、玩忽职守者，严惩不贷。如此，方能激励百官，使其皆能尽心于盐务，不敢稍有懈怠。臣愚见如此，望陛下圣裁。”

嘉靖帝龙颜大悦，赞道：“卿果真是国家的栋梁啊！所言皆中要害，深得朕心。盐法之弊，确如卿言，须从根本上去治。卿既已有良策，朕当全力支持，卿可放手施为。”

冯保闻嘉靖帝赞许之词，心中甚慰，再拜谢恩，道：“陛下信任，是臣的福气。臣定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以报陛下知遇之恩。盐法整改，事关重大，臣以为当分三步实行。其一，严缉私盐，以绝后患。陛下当令锦衣卫、东厂等衙门，加大对私盐贩运的打击力度，凡敢于铤而走险者，一律严惩不贷，以儆效尤。其二，核定盐价，平抑物价。陛下当严令有司，公正核定盐价，使之既不失国家之利，又不伤百姓之心。如此，方能安定民心，使百姓安居乐业。其三，强化考绩，激励百官。陛下当严明盐务官寮的考绩之制，对那些尽心职守、政绩卓着者，予以嘉奖；对那些敷衍塞责、玩忽职守者，严惩不贷。如此，方能激励百官，使其皆能尽心于盐务，不敢稍有懈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