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殇 第405章 插翅难飞

嘉靖帝听罢，龙颜愈发悦，对冯保道：“卿之所言，正合朕意。盐法之弊，非一日之寒，须得彻底根治，方能长治久安。卿既有此良策，便即刻着手施行。朕当令有司全力配合，务必使盐法得以公正施行，百姓得以安居乐业。”

冯保再拜，领旨而去。自此，盐法整改之事，便在嘉靖帝的亲自关注下，由冯保主持，有条不紊地展开。

首先，严缉私盐之事，由锦衣卫、东厂等衙门负责，加大了对私盐贩运的打击力度。凡敢于铤而走险者，一律严惩不贷，以儆效尤。不久，私盐贩运之风，便大为收敛，盐法得以初步施行。

其次，核定盐价之事，由有司负责，公正核定盐价，使之既不失国家之利，又不伤百姓之心。如此，物价得以平抑，百姓安居乐业，民心渐趋安定。

最后，强化考绩之事，由嘉靖帝亲自关注，严明盐务官寮的考绩之制。对那些尽心职守、政绩卓着者，予以嘉奖；对那些敷衍塞责、玩忽职守者，严惩不贷。如此，百官皆能尽心于盐务，不敢稍有懈怠。

原来，江南之地，水网密布，盐运尤为关键。盐法整改之初，私盐贩运之风虽大为收敛，然则仍有部分盐商，心存侥幸，暗中勾结官吏，继续从事私盐贩运。此番变故，便是由一伙胆大妄为之徒，勾结地方官吏，企图阻挠盐法施行而起。

这日，江南总督府接到密报，言有一伙盐商，纠集地方势力，意图阻挠盐法施行，并扬言要袭击盐运船只。

闻此密报，江南总督府诸公皆大惊失色，深知此事若不得妥善处理，必将引发更大之乱。

胡宗宪沉吟片刻，眉头紧锁，言道：“盐法整改，乃国之大事，关乎百姓生计，不容有丝毫闪失。而这些盐商，竟敢纠集地方势力，阻挠盐法施行，实乃胆大包天。我等身为朝廷命官，当誓死扞卫国法，不容此辈奸邪得逞。”

二话未多说，胡宗宪即刻召集江南各地官员，共商对策。

众人皆义愤填膺，誓要将此辈盐商一网打尽，以正国法。

胡宗宪道：“这些盐商，倚仗地方势力，横行乡里，欺压百姓，实为国之大患。我等当齐心协力，将其一网打尽，以安民心。然则，他们奸邪狡诈异常，须得智取，不可硬拼。”

于是，胡宗宪定下计策，一面命人暗中调查此辈盐商的虚实，一面调集兵马，以备不时之需。又命锦衣卫、东厂等衙门，加大对地方官吏的监察力度，以防他们与这些盐商勾结，阻挠盐法施行。

那盐商一伙，闻朝廷严令整改盐法，心知大势已去，然犹自不甘，于是纠集党羽，密谋对策。

盐商首领眈眈虎视，咬牙切齿，恨声道：“我等世代经营盐业，富甲一方，岂能被朝廷一纸法令所缚？如今朝廷欲整改盐法，断我等财路，我等岂能坐以待毙？当须同心协力，共谋对策，以抗朝廷。”

一盐商捋须而言：“我听说朝廷此次整改盐法，意在严缉私盐，核定盐价，强化考绩。此三者，都正中我等的要害，然我等亦非无计可施，可暗中勾结官吏，贿赂衙门，使其对我等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如此，朝廷法令，就成一纸空文罢了。”

众盐商闻此计，皆面露喜色，然其中亦有清醒之人，忧声道：“此法虽可暂避风头，然终非长久之计。朝廷此次整改盐法，决心甚坚，我等若一味逃避，终难逃法网。不若趁其整改之初，尚未站稳脚跟，我等合力一击，或可使其功亏一篑。”

盐商首领闻言，沉吟片刻，颔首道：“此言有理。朝廷此次整改盐法，确有破釜沉舟之势，我等若一味逃避，终非善策。然若合力一击，亦须谨慎行事，切不可轻举妄动。当须详察朝廷动向，寻其破绽，方可动手。”

于是，盐商一伙，暗中遣人打听朝廷动向，又勾结部分贪腐官吏，意图寻机阻挠盐法施行。然嘉靖帝早已洞悉其奸谋，密令锦衣卫、东厂等衙门，加大对盐商及贪腐官吏的监察力度。

且说江南总督胡宗宪，自接密报后，日夜筹谋，誓要将此辈盐商奸邪一网打尽。他一面命人继续暗中调查盐商虚实，一面调集兵马，加强戒备，以防盐商突袭。又遣锦衣卫、东厂番子，乔装打扮，混入盐商之中，探听其内部消息。

那盐商首领，自恃财雄势大，初时并不将朝廷放在眼里，然则时日一长，见朝廷整改盐法之志甚坚，且锦衣卫、东厂等衙门监察日严，心中不免生出几分怯意。他知朝廷此番动真格，若再行阻挠，必遭严惩。于是，他开始暗中遣散党羽，意图逃避朝廷法网。

然则，天网恢恢，疏而不漏。盐商首领的奸谋，虽隐秘难察，然终未能逃出嘉靖帝的慧眼。

嘉靖帝听闻这些盐商欲要逃窜的消息后，冷笑一声，对身旁的锦衣卫道：“此辈奸商，欺压百姓，阻挠国法，罪大恶极。今欲潜逃，朕岂能容他们肆意妄为？当须速速擒拿，以正国法。”

于是，嘉靖帝密令锦衣卫、东厂等衙门，加大对盐商首领及其党羽之缉捕力度。又令江南总督胡宗宪，严加戒备，以防盐商狗急跳墙，铤而走险。

胡宗宪领旨后，即刻调集兵马，加强巡逻，日夜不息，务使盐商插翅难飞。

且说那盐商首领，自见朝廷缉捕日严，心中愈发惊惧，他知若再逗留江南，必难逃法网。于是，他密遣心腹，携重金珠宝，欲潜逃海外，然则，他的行踪早已被锦衣卫探知。

盐商首领密遣的心腹，携珠宝数箱，趁夜色掩护，欲潜出城垣。岂料，行至半途，突闻马蹄声急，锦衣卫铁骑如鬼魅般现身，将彼等团团围住。心腹见状，魂飞魄散，珠宝散落一地，束手就擒。

锦衣卫将其等押解至总督府，胡宗宪闻讯，即刻升堂审讯。心腹自知难逃一死，就将盐商首领潜逃之计和盘托出。

胡宗宪听罢，怒不可遏，拍案而起，誓要将此等奸商绳之以法。